他整个人如同烂泥似的倒在软榻上,手上抓着不知道从哪儿顺来的书扇风,借着微弱的凉风去去火。
宋奚这时候还不忘和系统吐槽,太不是人了!
系统同仇敌忾道:是啊是啊!竟然给你下药!
宋奚感觉有些欣慰,傻、逼系统长大了,知道护着爹了。
系统接着补充:这简直就是在浪费药,你根本不需要好吧,这事抛开不谈,就算他自己看不上你,怎么着也该给你扔个男人在这儿吧!简直太不是人了!
宋奚无语,烦躁地挥挥手,不孝子退下吧,我要开屏蔽器了。
系统:干嘛?
宋奚一脸麻木地屏蔽掉系统,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今日朝会,皇帝又告假没去,好在文武百官已经习惯了,根本没掀起什么大浪花,大家照旧,有事禀告,无事退朝。
不过今日朝堂上众人神情有些激烈,为了外族冒犯边境一事,争论不休。
这主要分成两派,一派主和,说是现在三国鼎立状态有松动的迹象,若在这个时候出兵讨伐外族,怕是会适得其反,被其余两国设计,不如退一步,派人与外族交好。
一派主战,坚持观念,外族猖獗肆虐边境,还口出狂言要赵国皇室和亲与他们王,这等宵小不斩,如何立大国之威。
吵来吵去,就是因为打或者不打,几个平日里有头有脸的大臣,争得脸红脖子粗,差点要动手打起来。
主和的说:你这厮想的倒是轻巧,这账簿你不曾管过,又如何晓得出兵如何伤财伤力!其余两国虎视眈眈,若是此时联合出手,岂会有我赵国立足之地!
主战的也有理:人家都蹬鼻子上脸了,你还想着求和,和亲?陛下无血亲,宗室没什么适龄女子,嫁谁?把你闺女嫁过去吗?还是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打上了陛下的念头?
主和领头挥袖怒骂:言语放肆,冥顽不灵!
主战的将领也嗤声不屑:缩头乌龟,软脚虾。
两方争吵着,官位低一点的插不进话,就频频地望向最前面佩剑站立的符将军,这仗打或是不打,其实全看这符将军一人的想法。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符将军今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
两派久久争不出个高低,最终还是有人忍不住出声询问符明渊,想要个决定。
符明渊并没如他们所愿进来掺和,只风轻云淡道:这事本将军自有想法,明日朝会再定论,时候也不早,无事便散朝会吧。
话音刚落,他就挥袖离去,丝毫没给众臣反应的机会。
留下众臣面面相觑,今日朝会,似乎才过去了半个时辰?些许这符将军,家里是有什么急事吧!
这边似乎家里有急事的符明渊退朝后,并未直接打道回府,反而踏足后宫,直奔御书房去。
当今天子因为生于市井,做什么都不着调,也没什么话语权,所以基本没有什么大臣乐意将自己的闺女送进后宫,反而是一些求富贵的穷苦女子,自愿被选进宫里当个小妃嫔。
不过这些人,赵睿都没碰过,众臣只当他年纪小,心思不在这上面,符明渊现在想来,什么狗屁心思不在上面,分明就是这狗皇帝喜欢男人。
想到这,符明渊又仔细想想,赵睿身边应该没有什么长相颇佳的太监吧。
思绪转动这会,符明渊已经到了御书房门外,宫人低头不敢乱视,他随口问了句:里面情况如何?
一位宫女上前作答:回禀将军,只是您走后陛下闹了会,此后便再无响动了。
没动静?
符明渊剑眉轻挑,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几位宫人应声退下,符明渊这才推开门,朝里面走去。
书房内和他走的时候相比,并没有太大变化,人不在这里,那就是去了里屋,可是里屋也没什么动静,按理说,那一瓶药下肚,怎么着也不该这么安静才对。
符明渊蹙着眉头,抬手撩起里屋的帘子,视线扫过,里屋软榻上背对着他躺着一人,那人完整地穿着亵衣,只是头上簪子掉落,满头青丝凌乱地散落在榻上,半晌没见那人动弹一下。
里屋一片死寂,符明渊暗道:死了?
想着,他阔步走上到软榻前,伸出两只对着宋奚的脖颈探去,刚要碰到皮肤,突然手上便一紧,宋奚在符明渊毫无防备之下,两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借力弹跳起来,直直冲着符明渊扑过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也是符明渊对中了药的人没什么戒心,以至于被扑倒时,他还在愣神,想着这人明明中了药,怎么还跟没事人似的。
等他反应过来,正要运功将人推开时,唇上已然一热,柔软的两瓣便狠狠撞上来,那力气说是亲吻,还不如说是在寻仇。
嘶。符明渊被牙齿嗑到嘴唇,下意识嘶了声,伸手就要将黏在自己身上的人撕下去。
其实这会的宋奚已经没了意识,全凭本能驱使,只是唇上好不容易尝到一点甘甜,哪能忍得住不去汲取。
俗话说,君子怕小人,高手怕赖皮。
宋奚两手两脚并用,连嘴里都啃着符明渊的唇,任凭对方怎么弄,他都没有半点要松动的迹象。
符明渊被作弄的烦了,抬手对着宋奚的后颈穴位一劈,躁动的人就软趴趴地倒在他身上,陷入昏睡。
符明渊将人从身上挪开,刚等他站直,就看见宋奚无意识中痛苦地低吟一声,紧接着,暗红色的鲜血从唇角、眼角和鼻中溢出。
皇帝还有用,要死也不是现在,更不能死在这皇宫。
符明渊从袖袋里拿出解药,努力避开血迹,强行将药塞进宋奚嘴里。
这药自然是好药,没过多久,宋奚几窍流血的情况便好转,连身上的红晕都慢慢散下去许多。
符明渊将人扔到榻上,铁锈味在嘴里蔓延,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嘴唇肯定是被咬破了。
也真是自己大意了,符明渊眉头皱得能锁死蚊虫,下意识舔了舔嘴唇,舔完又猛地想起嘴唇刚被某人碰过,脸瞬间黑了又黑,暗自记下一笔。
太医走后被警告过,根本不敢不多言,只赶紧回去让太医院熬了药送去。
宋奚昏睡中被抬回寝宫,符明渊派了人手后就走了,走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有宫人看见他嘴唇伤的也不敢吱声,只敢把各种猜测埋进肚子里。
但从此,对于此时,宫人之间流传着一个秘而不宣的版本当今陛下色利熏心,欲符将军行不轨,被神武的符将军一拳打到七窍流血,性命垂危。
宫人给宋奚喂了药,到了下午进去一瞧,宋奚脸红的像煮熟的虾蟹,已经烧的开始说胡话。
宫人匆匆忙忙传太医,好不容易等高烧退下,已经是半夜。
这次宋奚昏睡了正正两天才醒,醒来时头晕眼花,嘴唇干的都快裂开了,他费力地唤着宫女给他喂水,喝完又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这药确实是厉害,后遗症强,让他只感觉好像身体被掏空。
见他醒后,太医又被请来把脉,把完脉,伸手捋着胡须道:陛下元气大伤,还需要好生静养,短期莫要再使用药物,房事也还请节制。
节制,他哪儿不节制了?
宋奚恨得牙痒痒,却也没办法,他现在难受的讲话都没什么力气。
太医边收东西边道:原本这病是需要静养,不过陛下既然打算前往边塞,臣便为你开些方子,也好带些在路上服用。
边塞?宋奚满头问号,去边塞干什么,不对,他什么时候打算的去边塞?
系统悄悄地冒出头:你躺着这两天,符明渊和大臣拍板定下自己亲自领兵攻打外族,还在众臣面前说,你茶饭不思也十分想去,便同意护着你御驾亲征,权当是历练了。
听着这颠倒是非的话,宋奚忍了好半晌,才费力地憋出一句话,去,叫符明渊,滚,过来。
没多久,符明渊便过来了,不过他是走过来的,身上还穿着朝服,明显是刚下朝。
符明渊掀袍大大方方地在旁边椅子坐下,陛下找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宋奚刚开始被他唇瓣上的咬痕给吓了跳,见当事人不甚在意,才移开视线缓慢开口:边塞,怎、怎么回事。
符明渊端起宫人准备的茶水,浅尝后才慢悠悠道:没什么事,打仗而已,陛下不是心心念念着去吗?。
朕不去。宋奚一字一句道,谁知道这次边塞之行是不是坑,万一他就这么凉在路上怎么办?
符明渊不知道他的想法,不过他确实有这个想法。
当初他因为承了先帝恩情,在先帝死前答应了他一个要求,不到万不得已之时,赵国国君只能由皇室血脉来继任。
现在局势被搅乱,宋奚顶在上头不作为,实在是有些碍事了。
不过在死前,他尚且还有一用。
符明渊轻叩茶杯盖道:诏书已下,天下皆知,陛下您非去不可。
若不是生着病,宋奚都想跳起来扑他身上,再顺便撕了他的嘴。
接二连三吃了哑巴亏,宋奚破罐子破摔,牙齿磨得咯咯作响,去,就去!
符明渊非常满意他的识务,也许是忙住了,这几日都没怎么找过宋奚麻烦。
宋奚逍遥了几日,还没等他适应这快活生活,某夜一睁眼,却发现自己身下的床铺似乎在晃动。
还没等他回过神,一道清冷的声音便冷不丁传来,醒了?起来吃药吧。
宋奚吓了一跳,这时思绪才回笼,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皇宫,而是身处马车中,已经在去往边塞的路上了。
宋奚气得牙痒痒,将药丸倒进手中一口闷,好,好的很!
符明渊说:陛下还是省着点力气吧,等到了边境附近,可是没有什么马车供你骑行的。
宋奚:
符明渊微笑:睡吧,或许等你醒了,边塞就到了。
宋奚:
没什么别的想法了,他现在,就是想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宋:可恶,作者竟然是个标题党。
第69章 皇帝也有梦想05
沙玉关,内接赵国,向外临着突厥和齐国,身为边界线,这座城池一向都是由将军镇守,重兵巡视。
最近突厥猖獗,沙玉关的巡逻便更严了些,尤其是城门口,进进出出都要出示文书以及检查有无利器。
符明渊这次没带多少兵马,只带了五千精兵,押送着不少粮食,前面有人手持圣旨开路,所以他们这一路都是畅通无阻,直接从城门进入到城主府上。
城主府上的主人姓贺,是位正二品的将军,一接到消息这位贺城主便领着人在门口恭候了。
远远地看见马队中混着辆装扮精巧的马车,贺城主这心里就是咯噔一声,心道这位赫赫有名的符将军,行兵打仗莫不是还带了女人来消遣不成?
到底是混到这个位置的,贺城主也不傻,等到接过圣旨后,才斟酌着问:符将军一路辛苦,府上已经备好了厢房,不知马车里那位是否也需要一同前往?
也不怪他不知道宋奚的身份,这次行兵,明面上只有符明渊去了,哪会想到皇帝身上去。
符明渊没打算解释,微微颔首道:麻烦贺城主将他与我安排在相邻的房间,再送些清粥小菜。
果真如此,贺城主一脸了然,拱手道:下官这就吩咐人去办。
罢了罢了,带女人就带女人吧,只盼到时候不要影响到正事就行。
粮草被运进粮仓,符明渊部下暂时被安排和沙玉城其他士兵合宿,符明渊则是带着两位随行的宫人,随着马车一同进了城主府后院。
马车停下,宋奚几乎是被两位宫人给半抬下去的,他本就大病初愈,身子有些不好,谁知道这一路颠簸,才发现自己晕马车。
浑浑噩噩过了好几天,连饭都没怎么吃,这会儿两脚着地,才算是半活过来。
宋奚有气无力地瘫在椅子上,道:我饿了。
这次出来他没暴露身份,也不用自称朕。
宫人机灵地端上城主府送来的清粥小菜,立在一旁待命。
宋奚也不嫌弃饭菜寡淡,风卷残云地吃完后,打了个饱和就准备休息了,反正这次出行他就是个吉祥物,军务根本没有他的事。
这个念头刚闪过,门外便传来声音,主子,符将军请您过去。
宋奚脱鞋的手一顿,符明渊找他干什么,总不能是商量军事吧?
想着,他麻溜地脱掉鞋和外衫钻进被窝里,朗声道:不去,我已经睡下了。
宫人小心翼翼道:符将军说,您若是不去,他就亲自来请。
宋奚舒服地瘫软在床上,毫不在意地说:让他来。
反正他今天就封印在被窝里,哪儿也不去。
外面没了响动,宋奚整个人松懈下来,疲惫顷刻间就席卷了他的意识,没多久就进入昏昏欲睡的状态。
不知多久,宋奚感觉自己似乎在做梦,一会冷一会热,他梦见自己站在悬崖边上,身后伸出一双手,对着他奋力一推,从高处摔落的失重感随即而来,仿佛心脏咽喉都被掖住。
宋奚一激灵,猛地弹坐起来,结果刚起身半点,就又弹了回去。
窗外还是大亮,宋奚看见男人坐在他床头,面无表情地睨着他。
反应过来自己处于什么状态,宋奚咽咽口水,问:你,你在做什么!
符明渊说话还是淡淡的:陛下,臣来请你去议事。
宋奚被被子死死裹着,气得耳根都红了,我不去,你快点解开!
符明渊没作答,两手一捞,就将裹得跟蚕蛹宝宝似的宋奚抱起,抗在了肩上。
宋奚差点被颠吐了,内心的话脱口而出道:符明渊!你有病是吧!
符明渊没计较他骂人,隔着锦被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老实点。
宋奚瞬时脸涨得通红,对着他一句接着一句骂起来。
两人动静闹得不小,贺城主哪里坐得住,从书房里出来就看见符明渊肩上扛着位玉面公子,那公子气得脸颊通红,对着符明渊怨声载道地骂,反观符明渊本人,神情十分淡定,正大步流星地朝着书房走来。
贺城主拱手,讪笑道:符将军,您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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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疾炮灰有梦想[快穿]——木风橘(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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