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她的手实在太脏了。
她僵硬地收回手,转而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她总觉得今天的铃音很活泼。
这也挺好的。
跟着铃音去了她的卧室,耐心等待她在抽屉里翻找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找出了一件合是之尺寸的oversize短袖长t恤。
t恤上印满了猫猫头,还是粉嫩嫩的颜色,虽然和是之平常的风格不太搭,但她意外的还挺喜欢。
“对了……”是之往客厅的方向瞄了一眼,“悟呢?他还没到?”
铃音用力推上抽屉:“还没有哦。”
“真是的,明明出门的时候他还说他肯定会比我早到……待会儿洗完澡一定要催催他才行。”
是之小声嘟哝着。
不过她倒是不用费心去催了。
在她走进浴室的十五分钟后,门铃再一次响起。姗姗来迟的五条先生总算是大驾光临。
他迟到的理由其实很简单——他跑去买泡芙了,为此还排了四十分钟的长队。
而这四十分钟的耐心等待换来的三盒泡芙差点在五条悟进门的瞬间就被分光了,不过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留下了半盒给亲爱的长姐。
“是之跑哪里去了?”
五条悟这么问着,偷偷从留给是之的半盒泡芙里拿走了奶油最多的那一个。
“姐姐在洗澡。”
“哦——”
五条悟啃着泡芙,慢吞吞地走到卫生间门口。隔着两层门,水的声音轻得几乎不怎么听得见。他悄无声息地把门推开了一道小缝。
他绝不是想要偷窥——他是会做偷窥这种恶心事的家伙吗!
他只是想要……啊,找到了。
搭在架子上的猫猫头t恤肯定是她待会儿要穿的衣服。
五条悟的贼手探向t恤。他的指尖还没来得及碰触到柔软的棉质布料,就被一只湿漉漉的手捏住了腕部。
披了块浴巾就匆忙走出了淋浴间的是之正以一种嫌弃到了极点的表情瞪着他,五条悟闻到了她抹在头发上的椰子味护发素的香气。
“五——条——悟——”
低沉的语气与被拖得长长的尾音。一旦是之开始叫他的全名,就意味着事情的走向不太妙了。
“你几岁啊?居然想在洗澡的时候拿走我要穿的衣服!”
五条悟眨了眨眼,忽然摊开手掌,一脸坦坦荡荡:“我五岁!”
“……你倒是好意思讲!”是之气呼呼地用湿哒哒的手在他的脸上抹了好几下,“出去出去!你这个幼稚鬼!”
“好的好的——”
五条悟乖乖出去了,是之却忍不住纠结是不是应该把门锁上,以免今年五岁的五条小朋友再动偷她衣服这种坏脑筋。
不过最后还是没锁门,这是她对五条悟最后信任。
重新走回到花洒下,用温暖的水冲走护发素。是之很小心地不让水落在身上,但水还是流遍了后背。
掺杂了护发素的水是黏糊糊滑唧唧的触感,和今天的那只咒灵炸开时残渣溅在她身上的感觉一模一样。是之不自觉地缩了缩肩膀,低下头,不让更多的水渗进眼睛里。
脚下,漂浮着小小气泡的废水在打转,顺着排水口缓缓下落。是之一直不知道废水会流向何处,只是某个短暂的瞬间,她仿佛觉得自己的意识钻入了气泡中的一个,所窥见的则是呆呆地站立在花洒下的、表情茫然的八重是之。
今天的工作是肮脏的工作,她最近总是会被分配到这种肮脏的任务,这大概要怪她自己是高层眼中肮脏的存在。
离开和歌山之前,她是咒术师。
离开和歌山、真正踏入诅咒的世界之后,她成为了“与咒灵诞下子嗣的罪人的后代”,在那些苍老的咒术师眼中总怀着厌恶,仿佛她已经化身成了最不堪入目的污秽。
真不讲理啊……明明这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却硬要为她编造出毫无由来的罪责和偏见。
但幸好,会被这么对待的,一直以来都只有她而已,尽管她从不知道这份针对的原因。也许是因为最先出现在了高层面前的人是自己,也有可能是因为她是八重家的这一代咒术师中出色的那个。
无论怎样,现在这样就好,让她一个人承担就好。
“因为你是姐姐。”
好像有人在耳边对她这么说。回过神来,原来是她的自言自语。
她关掉水龙头,残留在发丝上的水滴渐渐冷去。她把毛巾搭在肩头,打开了门。
“寻,矢,火鸡烤好了吗?”她扬起一如既往的笑,“我已经开始期待起来了哟。”
“虽然还没烤好,但是快了!”她们一脸真切,“已经进烤箱了!”
然而上一个烤火鸡就是在烤的过程中发生了意外,所以……说不定还会搞砸?
但寻和矢压根不准备去思考这种事——也就是说她们的风险意识为零。她们自信满满地觉得,这一次肯定能成功。
看她们的表情难得的如此认真,是之放心了,了然般点了点头。她原本想说“要是需要帮忙的话就和我说吧”之类的话,可她着实用不来烤箱,只好默默地把这句最常说的话藏回到了心里。
烤火鸡是个分外漫长的过程,他们索性围坐在一起玩起了扑克牌,赌注是牛奶巧克力。
是之站在五条悟身后,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很认真地旁观着牌局,尽管她一点也看不懂,也完全不会玩,不过此刻的气氛还是很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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