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之轻哼了一声,别开脑袋,这反应简直就像是有理有据的不满,但实际上就只是心虚的逃避行为而已。她可不好意思承认,自己确实是很想要找到无下限术式的破绽,再偷偷地碰五条悟一下,以显示自己最初的贴心换座行为很有必要而已。
不过现在看来大概是做不到了,是之觉得自己大概也可以放弃尝试了,只好默默地继续吃着巧克力芭菲。
也许是她吃得太慢了,巧克力碎几乎全部都沉在了快要融化的冰激凌里。是之试着用勺子舀起来,但也相当艰难。
与巧克力做着艰难斗争的她,一不小心又碰到别人了。她赶紧缩回左手,下意识的一句“对不起”还没有脱口而出,她忽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现在坐在左边的,不是五条悟吗?所以她这是,不小心碰到五条悟了吗?
是之轻抚鼻尖,视线不知不觉又挪到了五条悟的手臂上。她确定她刚才确实是碰到了某个人的手臂,因为她切实地感受到了对方的体温和肌肤的触感。但那真的是五条悟吗?
心怀小小困惑的是之,决定亲自验证一下。
重新拾起不经意的做派,是之盯着彼此之间的间隙小心翼翼地挪动着手臂。距离一点一点缩小,直到某个瞬间,阻挡在他们之间的无限消失无踪。
她碰到了五条悟的手臂。
是之单手托腮,在五条悟看不到的地方偷笑了一下,调皮的左手臂又继续轻碰了五条悟好几下,次数多到让他不得不在意起来了。
“你是多动症儿童吗?”他按住了是之的左手,“动来动去不觉得累?”
不温柔地这么说着的五条悟,却一点也不后悔几分钟前解除了无下限术式——哪怕是被她碰来碰去也不觉得后悔。
第21章 谎言
44.
—2018年5月,东京,大田区工厂—
“需不需要我先和你说明一下情况?”
在着手祓除诅咒之前,五条悟忽然提出了这个分外友好的建议。但实际上,他本应该在抵达诅咒出没的这个工厂之前,先提前把现场的状况和是之要做的事和她完整说一遍的。
之所以拖延到了现在才提起这件事,这怎么想都是五条悟为了制造更多的对话机会而故意磨蹭了这么久。
“嗯。”是之无心在乎他的小心思,顺着他的话题说了下去,“告诉我一下吧。”
其实她本来是想要直接无视五条悟的询问的。她已经有点累了。
她的体质依然很差,从学校到大田区的工厂,这段距离已经消磨了她的大部分体力,但更疲惫的是她的精神。这一天太漫长了,义肢又开始痛起来了,幻肢痛的症状始终没有缓解。
尽管不想承认,但对于“祓除诅咒”这件事,她确实心怀踟蹰——甚至可以说是恐惧。
她过去不曾面对过失败,她总是能够造成他人的期待,但唯一的一次失败让她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哪怕她多么努力着不去纠结这一点,她还是会无数次地被迫回想。
或许半小时前她就不应该信誓旦旦地对五条悟说自己会祓除这个诅咒的。她想。
或许他刚才的提议更好一点。她应当慢慢来,没必要这么着急。
但现在她都已经来到这里了,咒灵的气息蠢蠢欲动地盘踞在不远处,是之不觉得自己还有退缩的余地。
她不由自主地想,如果这一次也失败了,是不是就意味着,她根本没有能力祓除八重家的咒灵呢?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现在的所有挣扎,都会变成毫无意义的行为了吧。
……果然一月的时候就该更果断地去死的。
她应该去死,而不是过分在意五条悟所说的话,为了未能归还求婚戒指的歉意而苟延残喘到现在。
“总而言之,你要做的事情就是这些。挺简单的吧,不是吗?”
不知不觉间,五条悟已经把说完了基本情况。是之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却只勉强听到了最后的两句话而已,最重要的部分全部都被错过了。
她藏起眼中的茫然,轻轻颔首,应了一声“哦”。
“知道了。”
“真的吗?”五条悟歪头,沉吟着打量了她好一会儿,“说实话,你是不是没有在听?”
“……听了。”
这可不是谎话,她刚才真的听了,只是听得不够认真,满心都在纠结于自己的烦恼,一不小心害得这些话语全部都从耳旁溜走了而已。
单从过程来看,她确实是听了,这一点是怎么也没办法否认的。五条悟当然也不会试图质疑太多,只说:“那你把我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
“能不能别表现得像个烦人的老师?”
是之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可五条悟却笑了起来,摆摆手道:“忘了吗?我现在的职业就是老师。”
所以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事情想得出神了。这是身为老师的直觉。
不过五条悟不想再继续戳穿她了。
“好吧,我是个烦人的老师没错。所以烦人老师要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了,烦请八重同学再认真地听一会儿。”他慢慢地说着,“出现在这座工厂里的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三级诅咒而已,这是你需要祓除的对象。”
“普通的三级诅咒”,多么疏松平常的形容,让是之想起了在八重家的咒灵最初出现时,也只是被定性成了“容易解决的二级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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