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住脚步,五条悟也停下了。在尴尬的沉默中对视了大约十秒钟,是之轻轻地叹一口气,忽然想起了什么。
“难道是校长让你盯着我完成祓除诅咒的任务吗?”她扯了扯嘴角,语调有点阴阳怪气的,“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是的是的是的。”完全无视是之的阴阳怪气,五条悟扬起笑意,回答得也分外认真,“不只是监督而已,我还有着向你提供援助的义务。单从这个结果来说,你简直就像是变成了我的学生嘛。”
“是吗?真荣幸啊,五条老师。”这么说着的是之,语气中却根本听不到任何一点点的荣幸感,“别告诉我,现在我就该去祓除诅咒了。”
“嗯——不着急。可以慢慢来。”
“你没有否认,那就意味着我现在确实要祓除诅咒,对吧?”她已经有点压抑不住恼怒的心情了,“既然是这么安排的话,那刚才你就可以告诉我这件事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和我走了长长的一段路之后,才切入正题。”
“我说了,我们可以慢慢来。那只是个很弱的诅咒而已,你不用紧张。”依然是慢悠悠的语调,五条悟说,“作为‘咒术师复健训练’的第一步,当然要从最友好的easy模式开始。所以啊,让那个诅咒再多自在一天也无妨——不是非要今天解决掉不可。而且你也不像是还有多余的精力处理诅咒的样子,不如回家休息一会儿比较好。”
“自说自话地替我做决定……”她喃喃着,不自觉地皱紧眉头,提高了几分音量,“我现在很有精力。我会祓除那个诅咒。”
“是吗?”五条悟瞄了她几眼,“不用勉强自己也行哦。”
“我没有在勉强自己!”
她的话语分外生硬,一听便知道她这就是在逞强,哪怕她坚定地给出了否认。
她把自己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我会祓除诅咒的。请为我带路吧,监督者。”
每当她说出这种过分坚定的逞强言语时,那就意味着她一定是生气了——就算不是生气,至少也该是心情极差。五条悟不想反驳她,他也知道这时候反驳不会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还是顺着她的心意来吧。
不过有一点,五条悟一定要说。
“我不喜欢‘监督者’这个称呼。”
“哦。”
依然是生硬的应声,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把自己的不满意见放在心上了,五条悟总觉得过不了多久她肯定还会再叫自己为“监督者”。
可惜,他的直觉出了错。是之确实是没有在说出“监督者”这个词了,然而五条悟却听到了更糟糕的一句念叨。
“为什么又要和你待在一起……”
这显然是一句自言自语。如果不是因为五条悟与她的距离太近,他肯定会错过这句嘟哝的。
他倒是没有生气,但还是板着脸,故意摆出一副不太高兴的表情,大声抱怨:“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我独处吗?”
虽然音量提高了一些,但却充满了撒娇般的意味。是之抬起疲惫的眼眸,斜睨了他一眼,默默点头:“就现在而言,没错。”
整个过程没有丝毫的迟疑或是犹豫,果断到简直让人心碎。
五条悟抿了抿唇,继续追问:“因为很讨厌我?”
“呃……”她迟疑了,想了一会儿才说,“不至于到讨厌的地步。”
“嗯。那就好。”
不讨厌就好。
42.
—2008年7月,大阪,道顿崛—
盛夏的日光炙烤着人行道路面,反射的热量让整座城市变得像是个巨大的蒸笼。是之躲在身旁人的影子里,勉强算是躲过了可怕的阳光,但对方似乎很不满。
“怎么这一次是和你一起执行任务?”
人形遮阳伞五条悟先生的语气显然是抱怨。不过,抱怨的主题似乎不是她总躲在自己的影子里,而是和她一起在大阪祓除诅咒的这件事。
是之挤出一大坨防晒霜,以相当不温柔的手法抹在脸上,期间还恶狠狠地瞪了五条悟一眼。
“这应该是我的台词才对吧!我才想质问为什么要和你一起执行任务呢!明明没有你,我一个人也能搞定。”
同理。就算没有是之,五条悟也可以解决掉这个诅咒。
但现实情况就是,他们俩被上头安排着,一同前往正在施工中的建筑工地,祓除躲藏在那里的诅咒。至于这个任务为什么同时交给了他们两个人,是之能够想到的最合理的理由是,这个时间段他们刚好都在大阪。
所以就被强行捆在一起了。
说实话,是之真的很不愿意和五条悟一起执行任务。但不是因为她对五条悟此人心怀成见或是心有不满,而是因为——
“你待会肯定会把所有烦人的工作全部都交给我做,对不对?”
是之说得咬牙切齿,毕竟她早就看透五条悟的本质了。
被如此质问着,五条悟也不否认,还坦然地点了点头,不仅应下了是之的指责,还正大光明地称之为“对仍在咒术高专认真学习的学妹的锻炼”。
没错。从今年起,五条悟就是已经脱离了“咒术高专学生”的成分,成为了一个正经的咒术师,而是之还需要再等待一年才能以咒术师的身份进行活动。
想想这可怕的身份差距,是之实在气得牙痒痒。每一次提到这个话题,她都会炸毛。
--
第34页
同类推荐:
全息游戏的情欲任务(H)、
娇门吟(H)、
快穿之睡了反派以后、
这些书总想操我_御书屋、
活色生仙、
魔君与魔后的婚后生活、
四大名著成人版合集、
如果人外控痴女成为了勇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