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愣着，到底有多少收视？”
    范永跃看着贾炳云的表情，突然间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怎么？又降了？”
    范永跃自己也不敢看，盯着他说道：“百分之二？”
    贾炳云咬着牙摇摇头，这个数字真的是刷新了他们的底线。虽然之前他们也想过会降，但是完全没想到降得这么厉害。
    破二了？
    范永跃内心一阵冰凉，不过，今天是工作日，收视率下跌也能理解。
    “一点五总有了吧？”
    范永跃满怀期待地盯着贾炳云，如果有一点五的话，也在可接受范围之内，这部剧不算太垮。
    “范总。”
    贾炳云说话的时候，声音里面都带上了哭腔，“今天的收视率只有百分之零点四。”
    “什么？”
    听到这话之后，范永跃整个人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怎么会这样？昨天不是还有二点多的收视吗？是不是小数点位数错了？”
    “没有，我核对过三次。”
    那个送进材料的小姑娘小声地说道：“数据完全正确。”
    百分之零点四，说明他们的这部剧算是彻底崩了，崩得几乎没留下什么观众。
    “《一步清情》呢？”
    范永跃这个时候已经意识到这个结果相当不好，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贾炳云翻看了好一会儿，才算是找到了《一步清情》，看到后面数据的时候，整个人的眼睛都瞪得老大。
    “这……”
    “这什么这？多少？”范永跃气愤地说道。
    “您自己看。”
    贾炳云觉得自己喉咙里面塞着一块棉花一样，根本就念不出那个数字。
    范永跃一把把数据拿了过来，看到后面的收视率，脑袋里面感觉嗡嗡作响。
    “百分之四点九。”
    这个收视率简直高到吓人。
    对方连一个流量明星都没有，而且还是在东秦那种不知名的电视台播放。
    这都能拿到百分之四点九的收视率？
    完了，他们已经彻底完蛋了。
    ……
    海城电视台。
    全向善看着收视，身体都在发抖，尤其是看到两者的对比之后。
    “啪。”
    他狠狠地把数据摔在了蔡主任的脸上，“这就是你和我说得必火剧？这就是给我保证的收视长虹剧？”
    百分之零点四？
    他就没见过崩得这么快的电视，就这么一部剧，花了他们将近一个季度三分之一的预算。
    配吗？
    而且那部求到他们门口的电视剧，收视在今天差点就破五了。他敢肯定，如果这部剧放在他们海城电视台播，破六都很有可能。
    人家的数据明显还在上升之中，很可能是今年最爆的一部剧。
    就这么一部爆剧从他们手中溜走了，最关键的是，人家都已经送到他们手上，是他们亲自把这部剧推了出去。
    蔡主任看着数据的对比，脑子里面也是一阵犯糊涂，这部剧怎么就火了？
    连个流量都没有，谁会看这种剧？
    “把《宫情》给我下了。”全向善拍着桌子吼道：“我丢不起这个人，这么好的资源砸在这么一部破剧上面，恶心。你给我滚回家反省去。”
    蔡主任这个时候在旁边悄悄地不敢有一句废话，只能乖乖地挨骂。
    “全台，其实咱们现在还有一个挽回的机会。”旁边的一个助理小声地看着全向善说道：“就是有些丢人，不知道该不该讲？”
    “嗯？”
    全向善奇怪地回头看了她一眼，这个情况还有什么办法？
    “说来听听。”
    他现在哪里还管什么丢人不丢人呢，赶紧看着她说道：“现在还要什么脸，都成人家的笑话了。”
    “我昨天和东秦那边的朋友打听过，他们那部剧并不是签订的独播协议。”
    这个助理平静地说道：“也就是说，咱们现在完全可以去找燎空再买播放权。”
    “不可能。”
    蔡主任气得直接拍桌子喊道。她刚拒绝了人家，现在又屁颠屁颠地跑去求人？
    这不是往她脸上砸屎吗？
    “蔡主任，您别生气。不是让您去求人，您现在找人家估计得被直接打出来。”
    助理笑着对着蔡主任说道：“这件事还是得全台长亲自给你善后。”
    “东秦那边已经开始播放，咱们再播放怕是迟了吧？”全向善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只能吃人家剩下的，收视估计也不会有多少。”
    “我这边刚好打听到一些消息，或许能帮助到咱们。”助理依然不疾不徐地说道。
    “东秦电视台那边特别讲究论资排辈，您是知道的。”
    “嗯。”
    全向善点点头，那种收视越不怎么样的台越是讲究论资排辈，里面风气很不好。
    “因为要给他们公司老牌的几个综艺让路，周五、周六、周日这段时间竟然不播这部剧。”
    助理说到这里的时候，很兴奋地说道。这就是漏洞，如果你手里面掌握着独播权，想怎么玩自然能怎么玩。
    但是你连独播权都没有拿下，不赶紧播完，还要给其他没什么收视的综艺让步。
    甚至还把周五晚上这个黄金中的黄金时间段给占了。
    这可是一个冲击高收视的机会。
    甚至可能让这部剧破记录的机会，他们还敢这么玩，简直就是浪费机会。
    “咱们只要抓紧时间买下版权，每天六集连播，只要舍得放弃前面几集的收视率。以咱们电视台的体量，赢东秦电视台很轻松。”
    助理嘴角带着笑意说道：“咱们可以把五、六、日黄金时间段全部都给他，帮着冲击一个记录。”
    全向善发现这真的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只要操作得当，他们肯定要比东秦强的多。
    只要等他们的播放速度超过对方的时候，自己这边就会占据主动权。
    如果把播放速度反超的时间放到周五这一天，说不准还能把东秦电视台的观众也吸引过来一大部分。
    再加上他们海城电视台的体量，东秦电视台基本上就算是凉了。而且以他对东秦电视台的了解，他们就算是发现了问题，想要改变也不容易，阻力可不小。
    “要完成这件事，有两个难点。”全向善发现这个办法确实是可行，但是却有两个不得不克服的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