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色背面的大床上,身影交叠,像是交颈的鸳鸯。
少年被更深的压进怀里,肌肤相贴。
像是烧着的火,把他的身体一并燃尽。
段无心张着嘴,发出难以控制的喘气,浑身变得燥热。
内心很矛盾,又想抗拒,又想靠近。
最终什么也没做,只是指尖掐着男人的手臂,留下深深指痕。
凌君寒压着仅存的理智,把人松开。
他压下喘着的气,决定顺势教育一下小朋友,别随便爬人床要亲要抱的,后果你承受不住。
噢,知道,你又发情了。段无心向来直白,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我们猫科动物都有发情期,你怎么不分时间啊。
这人真的很容易就丧失理智,自我管理不行。
凌君寒捏了捏眉心,横跨物种,很难沟通。
他倒是想分时间场合,身体不允许。
准备再说点儿什么,怀里的少年猝不及防的消失,又变回了软趴趴的小白虎。
前后不过五分钟,时间短暂,真像是出现了幻觉。
这回倒好,还什么都来不及做,直接打回原形。
段无心又气又恼,拍着床单,虎爪几乎要被被单勾破。
是不是咬的时间不够,不是,酒没喝够。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他弹跳下床,斗志昂扬说道,我再去喝两瓶。
凌君寒眼疾手快揪住尾巴,阻止继续胡闹,你是想被送去洗胃?
小白虎表情委屈巴巴:我只是想变回来。
他有什么坏心思呢,不过是想要变成一个有好运的少年罢了。
段无心伸出爪子挠他,商量道,就再试试。
我想,可能跟身体激素有关。不用喝酒,也可以有别的方式。凌君寒拍了拍床,把他哄骗回来:我催催孟与森,你放心,肯定会有结果。
计划中断,段无心蹲在原地,撇了撇嘴,我才不跟你睡,你会吃我豆腐。
凌君寒挑眉,刚教育完就见了长进,还知道自我防范。
他无奈笑道:我断定你一时半会儿变不回去了,我能把一只小老虎怎么着?
变人的确没有这么容易,折腾这么一晚上,也就变了五分钟。
段无心觉得很有道理,一脸防备地跳回床上。
但,介于这人有前科,得防范于未然。
他把被子竖成一小条,横放在大床正中央,严肃警告:这是分界线,晚上不准靠过来。
你还真是....凌君寒摸了摸嘴唇,上面还残留着方才咬上脖颈的触感,用完就扔。
大概,我在PUA你吧。段无心用着现学的词,摇头晃脑,活学活用。
凌君寒把被子扯出一角给他盖上,再次被折腾得身心俱疲。
我看你不是PUA,你是在下蛊。
大概是情蛊,无药可解。
第二天醒来,段无心眼睛睁开,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虎爪。
很好,圆乎乎的,毛茸茸的,毫无变化。
昨晚那几分钟简直像是一场梦,现在梦碎了个彻底。
他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把脑袋塞进被子,生无可恋的赖床。
小白推门进来,微微弯腰,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背,少爷他们在吃早餐,叫你起来就下去。
你是装了监控么?我刚醒你就进来了。段无心懒得回头,说话有气无力。
我跟你心有灵犀。小白冲他僵硬地眨了眨眼,试图缓和气氛。
段无心:.....
不就是送了张彩票么,大可不必如此殷勤。
他又赖了几分钟,实在是肚子叫得厉害,这才拖着疲惫的身躯下楼。
昨晚喝了太多的酒,这会儿只觉得胃里空荡。
餐厅里几人正在聊天,看到他出现,顾昂挥手打了个招呼:来,小段,过来吃饭。
叫我?段无心伸出虎爪,指了指自己。
顾昂咬了口面包,吞咽下去,你不是姓段么?
主要是,之前没人这么叫我。段无心害臊地挠了挠头,弹跳上座位,两个爪子搭在桌面,等着凌君寒给他撕面包。
顾昂笑着解释,我可不敢叫你心心,某人会吃醋。
仿佛被点名似的,叶斐和凌君寒同时咳嗽了一声,面不改色继续交谈。
哦,是某两人。顾昂更改说辞,又戏谑地瞥了某元帅一眼,哎,没看到你变成.人的样子,真是可惜。
能把凌大元帅迷得晕头转向,得是什么人间绝色。
凌君寒把面包撕成小片,又倒了杯奶推到段无心面前,把这位祖宗伺候得舒舒服服。
弄完这一切,才看着顾昂顺便友好邀请:你们可以多住几天,总有机会。
儿子吵着要出来玩,这次应该带他一起过来。顾昂解释,家里有个小孩儿,放心不下,今天就走。
话说到这份上,凌君寒没再过多挽留。
听到对话,段无心好奇道:你看着好年轻,都结婚有儿子啦?
叶斐长手一揽,把人圈在怀里,表情高冷又秀得明目张胆:我们结婚好几年了。
什么,两个男人也能生孩子?段无心感觉三观受到了冲击。
顾昂话里藏刀,暗戳戳嘲讽:某人不还对小动物上心了么,两个男人算什么。不过,我们人种跟你们不一样,生理构造也不同。所以,我的确能生孩子。
既那天晚上凌君寒那一套对男人能发情的言论,今天再一次突破认知。
也是,他都能变人了,人家生个孩子也没什么好奇怪。
段无心低头嘬了一口奶,决定闭麦。
眼前的情侣很是恩爱,他倒是有点儿羡慕。
以前是白虎的时候,段永年曾经问过他有没有想过再找一只其他品种的老虎过日子。
当时他的回答非常不屑,也很高冷,没有共同语言。
毕竟一个满脑袋只知道撒欢干饭的小动物,跟他这种有思想的小白虎并不相匹配。
不如单着,感觉也挺好。
只是,他看着叶斐特别细致的照顾顾昂的口味,两人吃个饭也不忘打情骂俏,心里有些酸溜溜的。
大概是羡慕,或者说嫉妒。
凌君寒对他也很好,细致体贴,面面俱到,但总感觉是把自己当宠物养了。
至于,谈恋爱什么的....
不人不虎,是他不配。
凌君寒脑子里想得倒是另外的事儿。
段无心变人不分时间地点,头两次还好,都在他床上。
下次要是大庭广众之下变身,光溜溜的被人看了去....
光是想象这份可能性,就咬得后槽牙发紧。
得给他弄件衣服,能大能小的那种。
吃完早饭,叶斐和顾昂把生日礼物一送,就准备离开。
段无心对于这两个帮忙的军官很有好感,软乎乎地一人抱了一下,跟人告别,下次带你们儿子过来玩,我招待你们吃好吃的。
凌君寒故意逗他:山珍海味,把你小金库掏空的那种?
段无心想着直播还在被封期间,非常有余地的转了个弯儿,等我先努力再攒点钱。
行,说不定过几天就能见面。顾昂打开机舱门,回头挥了挥手,最近两边走动频繁,有机会。
段无心目送他们上了飞船,扭头就往屋里走。
没走两步,尾巴被人拽住。
跟我去一趟研究院。凌君寒嫌麻烦,直接弯腰把小白虎抱起。
段无心眼睛一亮,是为了我的事儿么?
算是吧。凌君寒随口应了一声。
进了研究院,凌君寒把小白虎往操作台上一放,敲了敲玻璃门,提醒专心于工作中的人。
出来一下,我们过来了。
老大,监工也不必这么准时。孟与森隔着玻璃看清来人,摘下耳机吐槽道。
段无心被/操作台冰得发抖,被迫站起,两爪悬空。
他见穿着白大褂的人出来,急忙开口问道:有进展了么?
一点点进展。他用手指比划着,把大拇指和食指拉开一小段距离。
凌君寒抵靠着操作台,见他发抖,细心把小白虎放上大腿,手法跟撸猫似的。
他昨晚变了几分钟,但是尾巴和耳朵还在,不知道怎么回事。
带小尾巴的美少年啊,你把持得住?孟与森一脑补,就忍不住笑他。
脑子里闪过昨晚两人相拥的画面,凌君寒一脚过去,自嘲道:我自制力很好。
他倒是想干点什么,时间不够,段无心也不肯给他机会。
路漫漫,至少得先把变人解决,再拐回家当小媳妇儿。
旁边机器声音响起,孟与森大步过去,拿出段无心的血液检查结果。
他从乱糟糟的操作台上翻出另外厚厚的一沓记录,认真核对。
房间很是安静,段无心有些急躁的抓了抓身下的大腿。
我发现了点儿有意思的事情。孟与森一改玩世不恭,表情严肃起来。
他把报告递给凌君寒,拿着另一份文件解释道:这一份是那天刺客身体里提取的血液样本,和心心的血液里面有成分重合。这种剂量很是特殊,一般普通的实验室不会用到。
段无心瞳孔骤然缩紧,浑身开始颤抖。
他抓了抓凌君寒的手,想要寻求一点安慰。
心心,怎么了?凌君寒发现不对劲,垂眼把抖动的身体搂进怀里。
段无心结结巴巴的说,很多年前,李英毅给我注射过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当时就是身体很不舒服。
回忆泄闸而出,眼前的实验室和另一间逐渐重叠,记忆像碎片一样断断续续。
他仿佛看到一排排动物被关在铁笼里,嘶吼,尖叫,挣脱不得。
他和他的父母被关在单独的房间,因为珍稀,所以特殊对待。
玻璃房间里一览无遗,他们的任何举动都被监视。
每天喂食,抽血,检查,像是对待无情的标本。
那会儿的段无心尚且年幼,于是父母成了最直接的实验工具。
每天都会有长长的针刺进皮肤,稀奇古怪的仪器塞进身体,过程非常痛苦。
段无心爪子松了松,慢慢垂下尾巴。
原来,这就是兽魂实验。
李英毅?你是说,你以前就见过他?凌君寒察觉事情不对。
他抬起段无心的下巴,认真问道:什么时候,还记得多少?
段无心摇头,感觉头痛欲裂。
不知道是宿醉闹的,还是记忆太乱。
他低声喃喃道,具体时间记不清了,我只记得被关起来,后来有一天晚上我们弄坏玻璃,逃跑了出去。其他具体的事情,都有些模糊了。
凌君寒看他表情痛苦,没再过多逼问。
他抬手揉了揉脑袋,温柔安慰道:算了,想不清就别想了。
实验伤记忆,我怀疑心心是兽魂计划的第一代试验品。
孟与森摸了摸下巴,大胆猜测,他们是提取了动物体内的基因放在人类身上,有没有可能,反过来?
凌君寒偏头看向他,有些不解,那为什么现在才变?
可能需要某种刺激,外力或者能量作用。孟与森叹了口气,有些烦躁地把指节弄得咔咔作响,这个只能一点一点的尝试。
段无心仰起头,眼巴巴看着两人,试吧,我都可以。
我先整理一下计划,也不能乱试,到时候把你弄坏了。孟与森有些心疼地看向小白虎,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不管兽魂计划具体如何实施,能够被抓进去,一定遭受了炼狱般的过程。
尤其是,这个计划的发起人心狠手辣,具体细节更是不敢多想。
段无心把虎爪搭在他的手上,眼神依然单纯,那就交给你了。
好,那我先忙。孟与森转身准备重新塞回耳机开始工作,见凌君寒没动,又转身看他。
还有其他的事儿?
凌君寒有些难以启齿的开口,你这里,有没有那种材质,能伸缩的,给他做套衣服。
做什么衣服?他冷么?孟与森不解。
凌君寒轻咳了一声,伸手堵住段无心的耳朵,继续说道,我怕下次实验突然成功,他变成.人是赤身裸/体。
一边说着,脑子里情不自禁就有了画面,真是要命。
孟与森哦了一声,眼神意味不明,你怕我看到?放心,我心有所属。
那也不行。凌君寒把小白虎往操作台上一放,强硬命令:现在就量尺寸,明天做好送过来。
你还真把我当万能小叮当了。孟与森无奈拿出软尺,你别说,还真有这种材质。但我先申明,我不是裁缝,审美很烂,就凑合凑合遮挡一下。
小白虎被摊煎饼似的放平,四肢张开。
腰围,臀围,臂长,再到脖颈。
软尺绕上皮肤,把毛茸茸的毛压开,显示出皮肤上的一点赤红。
脖子怎么了?孟与森抹了一下红痕,警惕问道。
段无心满不在乎的揉了揉,大大咧咧说出昨晚香艳的一幕:他昨晚咬的。
不是,白虎你都下得了手?孟与森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给他种草莓?不得不说,你真是禽兽啊。
凌君寒被冤枉,百口莫辩,干脆懒得解释。
他双手插进口袋,靠上操作台,一脸无赖样,是啊,不仅咬了耳朵,还咬了脖子。
也不怪他,是段无心死缠着他咬的。
祸国妖姬,红颜祸水,把明君蛊惑成了昏君。
恋耽美
猛虎禁止垂涎——傅云见(24)
同类推荐:
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
呕吐袋(骨科,1v1)、
扶她追妻、
性奴训练学园(H)、
被丈夫跟情敌一起囚禁操玩(强制 1v2)、
欲女绘卷(nph)、
被自家超色的狗强奸,好爽....[完][作者不详]、
【崩铁乙女】总合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