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懒得想,也不想去区分。
段无心:?你掉线了吗?
ljhsnbb:在认真思考你的问题。
段无心:想出结果了吗?
ljhsnbb: 不知道。
段无心微微叹了口气,满心怨念。
他脑补小领导是个四十多岁的秃头男子,本以为多吃这么多年干饭应该阅历挺广,能解决他的困惑。
现在看来,也是不行。
他也没敢跟一个网友说变人的事儿,但是又实在是憋得慌,于是含糊其辞转移话题:当一个人感觉怎么样?
凌君寒知道他在纠结什么,大半夜当起心灵导师:挺好的,可以尝试更多感兴趣的东西,也可以去更远的地方。
一边打字,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发的都是啥玩意儿。
段无心实在是心思单纯,三两句话就被说服,甚至觉得十分有道理。
他回复道:这样看来,当个人也挺好。谢谢你,早点睡!
ljhsnbb:嗯,晚安,调整一下你的阴间作息。
心理疏导完毕,段无心长长地吐了口气。
包袱一卸,双眼一闭,很容易就进入了梦乡。
正在晕乎乎的做着梦,一双冰凉凉的手摸上脖颈,他被猝不及防冷醒。
半梦半醒之间,段无心胡乱挥了挥手,不耐烦地嘟囔:别弄我。
起床,去研究院。凌君寒把手往下伸了些,假装威胁道:再不起来,我摸你了。
段无心:?
他瞠目结舌,头一回见到有人这么不要脸。
你赢了,我服输。
凌君寒捏了捏他的脖颈,好声好气,低声哄道:好了,快起来。
起起起。段无心掀开被子上下扫视了自己一眼,没有耳朵,没有尾巴,还是没变回去。
内心隐约有些失望。
再往墙上一瞥。
早上六点,您是公园晨练的老大爷么?
他被迫下床,始终对于这副新的身体不太习惯。
小心翼翼地放下双脚,踩在地上,感觉毫无实感。
大脑在不停地教育:先迈左脚,再迈右脚,身体却完全不听话。
别别扭扭,难受极了。
来帮我一下!声音奶凶奶凶。
凌君寒上前搀住他的胳膊,跟复建儿童似的,小心扶着学走路。
挪了几步,段无心勉强找到了身体的平衡感,慢慢把后背打直。
步伐从一开始的僵硬,逐渐变得流畅。
自己试试。凌君寒松开他,又瞥了一眼不着寸缕的身体,迅速移开。
他从衣柜里挑了一件自己日常的衬衣和长裤,问道:要我帮你穿么?
好吧。一向习惯裸奔出门的段无心,不情不愿挪过去,双手一张,等人服侍。
衬衫一套上,显得比没穿更色/情。
段无心肩膀偏窄,身板又薄,黑色衬衣套上去松松垮垮。
纤细的锁骨平滑的延展到领口,像展翅欲飞的蝴蝶。下摆更是晃里晃荡,稍微一个动作,就把修长的腿展露无遗。
白皙勾人。
真是要命。
凌君寒垂眼盯着人,把那副有些恼怒的小表情收进眼里,一颗一颗把扣子仔细扣好。
上衣穿好后,直接把人抱起,往裤子里塞。
段无心腰身太细,裤围明显大了很大一圈儿。
没办法,凌君寒又找了条皮带把下滑的裤腰勒住,勉强能看。
一通打扮下来,跟他妈玩养成似的。
昨晚那点儿骚动的小心思这会儿灭了个干干净净。
他把大衣往段无心身上一扣,也不管人乐不乐意,直接拉着手腕出门。
楼下小白正直挺挺的躺着,处于休眠状态,耳边传来动静,大脑重新开启。
绿眼睛一亮,他盯着凌君寒身边的人,表情有些疑惑:这人是谁?他是怎么进来的?我明明一晚上都在大厅守着。
说明你玩忽职守。凌君寒面无表情逗他,扣你工资。
不行,不能扣。我还要花钱升级外壳的。
听到这儿,小白一通着急,伸手拉过段无心往外拖,你出去。
段无心挣脱开,冷言嘲讽:傻子黑煤球。
这个称谓太有辨识度,机器人一下子反应过来。
当场宕机,就挺突然的。
那只嚣张的小老虎,怎么成了这样?
他脑子在系统里快速搜索,顿了三秒,得出结论:我知道了,你这是身穿。
什么玩意儿?凌君寒没听懂。
小白解释道:我刚大脑搜索关键词,弹出的连接是最近网上流行的小说。排行第一的叫《小猫咪穿成顶流女星后爆红了》,就是你这种状况。
段无心:......
凌君寒伸手拍了一下铁头,无语道:少看些有的没的。心心,我们走。
外面的积雪依然很厚,极寒过后冷风不要命的吹。
雪花一片一片往脖颈里钻,冻人得紧。
凌君寒怕把人冷傻,赶紧带着段无心直奔研究院顶楼。
刷了门卡,段无心看出这一层和楼下完全不同,是区别于研究楼层的独立公寓。
门铃催命似的按了三遍,里面的人才懒洋洋现身,把门拉开。
□□大爷的凌君寒,凌嘉木不在我这儿。孟与森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一脸被吵醒的不耐烦。
讲话这么熟稔,段无心对于这人的身份,很是好奇。
凌君寒拨开人,轻车熟路的拉着段无心的手腕往里走,你还知道回来?我不是来找他的,我是来找你的。
欸,这小帅哥是谁?你的新欢?
孟与森被身后的男生吸引了注意,眼神直白地上下打量。
我连旧爱都没有,还新欢。凌君寒啧了一声,拍了拍沙发,示意段无心坐下。
孟与森视线粘着段无心不放,突然发现华点,还穿着你的衣服,啧啧啧,看来昨晚.....春宵一夜。等一下,你性取向跟我一样,怎么没擦出点儿火花?
昨晚什么都没发生。况且,我对你也没兴趣。
他看着孟与森的眼神还直勾勾的落在段无心身上,神情很是不悦。
别看了,找你真有事儿。
说吧,能让您早上六点半敲醒我房门的,必定是非常严重的大事。孟与森摸了摸下巴,揣测道:让我猜猜,是不是陛下挂了?
你这张嘴能不能把一下门儿?这话落出去你可以准备吞枪自尽。凌君寒无语,指尖敲击着桌面,想着应该怎么开口。
情况过于复杂,三言两语很难说清。
他简练挑了重点:你知道段无心吧,就是那只很有名的小白虎。
知道,凌嘉木的儿子嘛,那家伙天天念叨。孟与森挑眉,不是,你一早过来,就为了跟我炫耀你的小宠物?
凌君寒懒得理他,直接切入主题:他变成/人了,你帮我研究一下原因。
哥们儿,愚人节还没到,大可不必如此。
孟与森踩着拖鞋,懒哒哒的去厨房倒了杯牛奶出来,递给段无心,给小帅哥喝。
段无心接过,低声说了谢谢。
慢慢抿了一口,他才抬眼看向孟与森,表情严肃,他没乱说,我就是段无心。
小帅哥,你别跟这人鬼混,会被带坏。孟与森拢了拢散开的睡袍,往里屋走,我好困,不陪你们玩,你们吃喝自便。
一阵无语,凌君寒长腿一伸,把人绊了一个踉跄。
见人回头,他才继续说道:正经的,没骗你。你作为一个科研人员,这点世面都没见过?
操,一只白虎变成/人,你见过吗?孟与森没好气回怼。
凌君寒盯着他,一字一顿,昨天晚上,亲眼所见。
不能再真,这份惊喜搅碎了一晚上的清静。
孟与森见他表情严肃认真,收起了那份懒散,心里还是存留怀疑:不行,你发个誓。
服了这人。
凌君寒没什么正形的举了两根手指:如果我骗你,我就孤独终老。
我看你也挺像要单身一辈子,好了,信你一回。孟与森把垂下来的头发找了个发圈绑起来,转身进卧室,等我一分钟,换个衣服下楼。
客厅好不容易陷入清净,段无心才抓到机会问:这人怎么这么嚣张?
他是我发小兼同学,懒散惯了。但业务还算过硬,是我私人研究院的特聘院长。如果他都没办法搞清楚,那可能就真的无人能解了。凌君寒三两句把关系解释清楚。
这样一说,段无心对孟与森好感陡然增加。
怪他眼拙,原来是另一个救世主!
所以幸运神和救世主才能碰一块儿,难怪他连亲近个亲近的朋友都没有。
段无心叹了口气,自怨自艾。
孟与森很快出来,三人一同下楼抵达地下一层。
研究室堆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几乎找不到落脚地。
段无心艰难地挪进去,找了个空隙站着。
那边孟与森打开一个头盔似的东西,直接扣他头上,我先检测一下你的激素数据,你乖乖站着别动。
好。段无心微微点头,果真双手垂放,站得笔直。
仪器的电流声滋滋作响,砸得脑袋疼。
段无心皱了皱眉,眼神飘向旁边的显示仪。
屏幕上五六条折线快速波动,孟与森解释道:你现在的体内,作为白虎和人类的激素都有,处于比较紊乱的状态。这样一看,还真有可能是老虎变的。
都说了,没骗你。凌君寒靠在墙边,双手环抱。
话音刚落,没忍住咳嗽了两声。
大概最近烟抽多了,他想。
更多的数据,我需要抽血检验,一时半会儿给不了你结果。孟与森从椅子上站起来,帮段无心把头盔取掉,领着人进里面的隔间,来,过来抽血。
段无心小脸皱成一团,很是抗拒,不想抽。
凌君寒掀起眼皮,落在他的表情上。
果真娇气。
想变回去的话,就乖乖听话。慢条斯理开口,内容直捏命脉。
段无心噢了一声,瘪着嘴跟着进了抽血室。
凌君寒跟过去,看着针管扎入小臂,深红色的血液慢慢倒流出来。
需要检查的数据太多,孟与森抽了整整三管。
本来就白的脸显得更是苍白,凌君寒蹙紧眉头,有些心疼。
但必须得经历这么一遭,不然变数太多,无法估计。
好了,回去等结果吧。孟与森把试管做上标签,插入仪器里,陷入自己的忙碌。
他垂着手经过凌君寒的时候,碰到精壮的手臂,温度滚烫得不太正常。
哥们儿,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发烧了。
不可能,我身体很好。凌君寒微怔,随机摇头。
孟与森把手往他额头上一按,人体体温测试仪似的,保守估计,三十九度往上。
凌君寒捻了捻手心,才发现掌心滚烫。
亏他一直以为是拉着段无心的手,燥的。
大概是昨晚某人让我睡地上,又冲了冷水澡。凌君寒瞥了罪魁祸首一眼,目标明确的指责。
又说到这个,段无心气得脸颊通红。
怪我吗?谁让你没事乱发/情!
旁人在场,他不好多说,只是按着棉签冷邦邦的说,发烧了就回去睡觉。
嗯,确实,睡一觉就好了。孟与森视线在两人中间来回扫视,窥探出端倪。
又慢悠悠补了一句,激烈运动一下,好得更快。
段无心听不懂,眼神单纯盯着手上的棉签,血止住了。
而听出话中之意的凌君寒,面无表情的踢了孟与森一脚。
检查完毕,打道回府。
一来一回这么折腾,刚又吹了两趟风,凌君寒这会儿感觉发烧的劲儿有些上来,浑身更是不要命的发烫。
后背被温度濡湿,很是粘腻。
他脱下大衣,懒洋洋往床上一摔,浑身散了架似的。
于是,某大少爷不要脸的使唤:心心,帮我去倒杯水。
你叫小白倒,他不是你到底管家么?段无心双腿抱着,蹲在旁边的小沙发上,决定在封闭房间跟人保持距离。
沙发与床,隔着四五米远,泾渭分明。
凌君寒垂眼,嘴唇发白,看着还真有几分可怜,我可是因为你才生病的,大晚上的,地上很凉。
段无心:....
你说得好有道理,简直无言以对。
我很尊重你的意愿,所以,你也尊重一下我的需求?
劈里啪啦说了一堆,话里话外,说得自己还很贴心。
段无心再度无语。
行,真说不过你。
他想着以后还得借这人的运气,把气又忍了回去。
挣扎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妥协,黑着脸踩拖鞋去楼下倒了杯水。
几分钟的功夫,又一言不发的上楼递到他面前。
态度冷淡,意思到位:都给您倒了,请见好就收。
然而,某人大概被烧坏了脑子,偏偏跟他作对。
现在好像更严重了些,动不了。凌君寒把没脸皮发挥到了极致,连手都懒得抬。
眼睁睁看着白皙的小脸逐渐涨红,逗趣的心思又涌了上来。
你喂我。
段无心端着水杯,想一杯水直接泼上去。
不生气,不生气,生气起来闷的是自己。
他闭了闭眼,嘴里嘀嘀咕咕的骂着人,把水杯递到嘴边。
小手一抖,水顺着唇角淌到了被子上,被面湿了个彻底。
啊,我刚变人,手拿不稳。段无心无辜地眨着眼,理由相当冠冕堂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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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虎禁止垂涎——傅云见(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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