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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虎禁止垂涎——傅云见(5)

    他手指用力,把手腕禁锢更紧,执着着刚刚的话:我说,我不会松。
    如果说以前他和李英毅的对立还保持着表面的平静,今天算是直接撕破了脸。
    撕就撕吧,早晚有这么一天,凌君寒不以为然。
    李英毅脸色铁青,他没想到凌君寒真的会跟他动手,毕竟军营里还要尊称他一声前辈。
    漫长的十几秒沉默,客厅内气氛僵持,谁都收不了场。
    好,我不动手。李英毅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他在心里把凌君寒唾骂了千万遍,又狠狠把仇记上一笔。
    凌君寒嗯了一声,淡淡开口:堂堂联邦元帅,人家不愿意跟你走就用强,这就有些丢我们军人的脸了。
    李英毅不耐烦地瞪他:知道了,松手。
    凌君寒嗤笑一声,放开钳制。
    李英毅整理了一下凌乱的上衣,察觉到刚才的失态,又戴上伪装。
    他垂眼看向小白虎,抹了抹手背上还没凝固的血迹:这样,我很讲道理。我数三声,凌君寒要是不带你走,就是我的了。
    这人就是故意的。
    段无心垂下尾巴,面色凝重,有些绝望。
    刚刚反抗是本能,真要落入这人手中,李英毅有那么多精兵部队,只有死路一条。
    旧仇未报,估计就死在当场。
    只是,刚刚才当着众多网友的面拒绝了凌君寒,现在凭什么要求人家出手....
    他看向段永年,老人家神情复杂,欲言又止。
    三。
    那边已经开始计数,段无心手足无措,大脑一片空白。
    二。
    李英毅胜券在握,面色轻松,换上了看好戏的表情。
    一。
    这一声被拉得很长,像极了命运的死亡钟声。
    心跳停止,呼吸停滞。
    段无心撞上李英毅志在必得的目光,回忆压不住的泄闸而出。
    黑洞洞的枪口四处扫射,血肉飞溅,扬起层层白雪。
    军人捂着脸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满手鲜血。正大声指挥着手下,把倒在雪地中的两只白虎抬上飞船。
    他藏在大雪掩盖的树洞里,不敢乱动,不敢呼吸。
    彼时,此时。
    心境重叠。
    竟然是同样的束手无策。
    段无心后退了一步,后背抵上一双坚硬的军鞋,退无可退。
    刽子手就在咫尺,这个人杀戮成性,如果殊死一搏,会是怎样的结局?
    凌君寒低头,看着抵在鞋前的小白虎,不知道一向嚣张的性格怎么就突然发了怯。
    脑子里闪过片刻回忆,到底还是于心不忍:我改了主意,又想要了。
    至于网上那些让他说话算话的舆论....
    也就是丢个面儿就翻篇,不算大事。
    李英毅没想到这人今天跟他作对上瘾,讽刺道:出尔反尔,这就是凌元帅的作风?
    凌君寒压根儿懒得理,只是俯身,轻轻将浑身僵硬的小白虎笼住。
    段无心脑子像是断了线路,对话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他好像听到凌君寒说要他。
    刚才那一秒,像是在海浪里濒死挣扎,茫然且无望。
    然后这一秒,在最后一口呼吸里被人抓出海面,重获新生。
    段无心感觉自己被利落抱起,毛茸茸的脸颊贴上军装冰凉的领扣,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纽扣上徽章的图案。
    刚硬的,强势的,代表着军方。
    很凉,段无心猛然挣扎了一下。
    他想,大概是脑子发昏,竟然产生来了奇奇怪怪的幻觉。
    他听到凌君寒温声音扫过耳畔,低沉的烟嗓,带着点无可奈何。
    别乱动,我带你回家。
    第5章
    后背上传来掌心的温度,隔着皮毛,也能感受到指尖粗粝的薄茧。
    段无心心脏猛烈跳动了一下才回过神来,不是幻觉。
    他说,带自己回家。
    明明他们俩是正儿八经头一回见面。
    明明两人刚刚还是剑拔弩张的姿态。
    明明他对军方的人抱着很深的敌意。
    但这一秒钟,段无心莫名觉得这人很可靠。
    他没再挣扎,难得温顺的蜷缩在凌君寒的怀里。
    这个动作,就是无声地顺从。
    至少目前,别无选择。
    凌君寒换成单手托着段无心,眼神看向李英毅:不早了,既然这事儿处理完了,您回吧。
    言下之意,别瞎折腾,没用。
    李英毅没动,双手环抱站在原地,明明一脸气炸了的表情却还强装淡定。
    顶着至高头衔,彼此都面子比天大,没想到凌君寒竟然这么轻易就反悔。
    他咬紧后槽牙,低声骂了句脏。
    今晚您说的话,我都录音了,不能反悔哟。凌嘉木机智探出头,语气有些贱嗖嗖地摇了摇手中的录音笔。
    李元帅小时候就应该学过,什么叫先来后到,什么叫君子一言。
    沉默之中,凌君寒不忘火上浇油。
    李英毅剜了他一眼,拳头捏得很紧,小臂青筋凸起。
    他不自觉的扫了一眼旁边副官小何,胸中憋了一股闷气。
    不机灵的废物,就不能像那个小滑头一样有点儿作用?
    今日的羞辱,他早晚要找机会讨回来。
    李英毅面皮颤了颤,最终选择什么话都没说,拖着副官摔门而去。
    段无心见人离开,长长地舒了口气。
    看来得加强力量,等他下次再见到这个垃圾,一定把他咬得渣都不剩!
    他回过神,想用掌心拍凌君寒,顾及到人手背被自己刚咬了两道伤,放轻力气小力的挠了挠。
    人都走了,放我下来!
    别乱动。凌君寒耐心没那么多,垂眼捏紧两只晃动的小爪子。
    他单臂把段无心勒在怀里,看向段永年解释道:这回可真得跟我走,不然李英毅那边不会善罢甘休。
    段永年看清了形势,带着几分感激微微弯腰:谢谢凌长官,那,心心就暂时交给您了。
    暂时,以后还是请给我还回来。
    凌君寒:嗯。
    段永年顿了顿,迟疑问道:网友那边..... 怎么解释?
    凌君寒面不改色:不用解释。
    .....行,那能不能至少一星期直播一次?我怕他们.....段永年觉得自己要求有点儿过分,语气变得小心翼翼,神情里带了几分商量的味道。
    凌君寒利落点头:听您的,我无所谓。
    对于这个濒灭动物馆的馆长,一个将一生都奉献给热爱事业的工作者,凌君寒是发自内心的尊重。
    段永年长长舒了一口气,找了个小行李箱放地上摊开,一边收拾段无心的玩具和日用品,一边絮叨着:
    食物和注意事项,明天我把所有清单整理一份发送给你们。
    还需要清单?很多吗?凌嘉木没养宠物的经验,很是好奇。
    段永年轻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道:怪我太惯着他。仅仅是衣食住行中,食这个栏目就是整整十三页。
    包括不吃绿色蔬菜,不吃黄色的水果,肉只吃里脊、外脊和上脑部分,羊肉不吃三岁以上的,骨头要把边角骨刺剃干净
    凌君寒垂眼扫过小白虎,嗤笑道:娇气包。
    段无心满脸涨红,别扭侧过脸。
    猛虎的事儿你不懂。
    好一会儿,段永年终于把一大包行李收拾完毕,递给凌嘉木:辛苦凌副官,心心就拜托你们。
    不辛苦不辛苦,我高兴都来不及。凌嘉木成为今晚最快乐的赢家,现在笑得露出一整排牙齿,心情倍儿好。
    他左手拎着一大堆东西,右手忍不住往凌君寒怀里薅了一把。
    凌君寒把他的手拍下去,没什么耐性,去,把机甲开过来。
    哦,马上。凌嘉木悄悄用手滑了一下皮毛,才恋恋不舍松了手。
    段无心自始至终一直温顺地趴在怀里,仰头嗷嗷叫了两声,算是告别。
    他不打算用翻译器说话,到了新的环境,装聋作哑也许更好。
    段永年看着段无心落入他人怀里,靠在门口,眼眶微润的安抚,有空我去看你。
    亲儿子养了这么久,这会儿竟然心生了一种好白菜被猪拱了的淡淡悲伤。
    今后的日子会如何,谁也不知道。
    但目前形势逼迫至此,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外面风大,段无心忍不住又朝凌君寒带着温度的脖颈靠了几寸。
    刚好那人回头,薄唇擦过耳根,温热而干燥。
    就,很是碰巧。
    段无心往旁边躲,没躲掉,发现耳朵尖儿又被重重地捏了一下,毫不客气。
    这人大概是有什么怪癖,老是喜欢拽耳朵。
    他僵直着身子,任凭那双手无规律的□□。
    都要跟着回家了,这就是寄人篱下,任人宰割,随他去吧。
    于是,耳朵被捏了一路。
    真把自己当小玩意儿了。
    段无心怀疑,再这么捏下去,耳朵早晚得起一层茧子。
    仔细想想,还是肚子摸着比较舒服.....
    但这个要求太羞耻了,他不可能开口。
    嗯,绝无可能。
    段无心抬眼看向机甲窗外,很普通的一个晚上,雾蒙蒙的,只有几颗零碎的星星。
    今晚发生的一切过于突然,他到现在还没完全缓和过来,心跳仍然一片混乱。
    至少,他现在有了仇杀对象。
    日复一日的平静生活投进了一颗石子,就再也无法平静。
    玻璃上印出凌君寒的侧脸,他的头发往后梳着,落下几根零散的碎发,一点都不像个刚正不阿军人,倒像个黑/道头头。
    男人仍然是淡淡的面无表情,头微微靠在后座,半阖着眼养神。
    看起来实在不太好相处,段无心至今不知道凌君寒为什么要救他。
    是出于好奇的一时兴起,亦或是同情?
    又或者,只是单纯的想气一气那个讨厌的伤疤脸?
    没有答案。
    哥,到了。凌嘉木把机甲停稳,开口打破沉默。
    凌君寒再次非常自然地捏了捏耳朵,问:自己走还是我抱?
    嗓音很淡,尾音压在嗓子眼儿,又恢复了初次见面时候那份故意的嘲弄。
    段无心正舒舒服服的瘫着,这一秒突然惊醒,从温热的大腿上弹跳而下。
    不用,我有脚,自己走!
    两人没交流,倒是达成一种诡异的默契。
    视线一碰,瞬间了然。
    行。凌君寒垂眼扫了他一眼,打开舱门大步下去,跟上,别迷路。
    凌嘉木絮絮叨叨:心心,你要记得进来的方向,元帅府很大的,要是走丢被坏人抓走就不好了。
    段无心甩了甩头,加快速度跟上。
    不就是个元帅府,才不会迷路,当他是傻子吗?
    然而,他低估了凌君寒的有钱程度。
    简直,壕、无、人、性。
    濒灭馆已经很大了,有山有水有草地,住了几百种不同的动物也不觉得挤。
    但这边的地儿像不要钱似的,脚都快走酸了,才堪堪走到门厅。
    大门外杵着一个黑不溜秋的钢铁机器人,直挺挺站着,双目无神,消极怠工。
    见有人走近,才语气毫无波澜的开口:欢迎回来。
    凌君寒解开大衣递过去,吩咐道:小白,收拾一下主卧,他要搬进来。
    没指名道姓,这儿就一个生面孔。
    段无心酷酷地点了点头,跟机器人直视。
    目光撞上,他上下打量了几番,嘴里小声嘀咕:长这么黑,为什么要叫小白?
    好的,少爷。机器人小白缓缓侧了一下身,抬手指了指还在嘀咕的小白虎,另外,他嘲笑我黑。
    哇靠,这机器人连老虎的话都能听懂?
    完蛋,有个精通虎语的间谍,还不能偷偷摸摸说凌君寒坏话。
    段无心肆无忌惮的瞪回去,满脸嚣张嗷嗷叫:黑煤球。
    机器人正准备回怼,凌君寒瞥了他一眼,一语封口,你本来就黑。
    段无心正绷着脸装威风,差点笑出声。
    小白面无表情转身,假装无事发生转移话题:我给您和二少爷准备了鹿酒,喝点暖身,我先去房间准备了。
    说完,他僵硬地挪着步子转身上楼。
    等等,鹿酒?!
    段无心抓到关键词,心里警铃大作,怀疑这黑煤球是在趁机威胁。
    来了来了,竟然真要吃动物。
    小鹿的角都没能保住,他的小尾巴估计也保不住了!
    寒风吹过,雪白的毛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果然李英毅和凌君寒,一个是深渊,另一个也是深渊。
    人生,果然是在不断试错中成长。
    段无心暂时收敛了嚣张,也许,他应该学着当一个乖一点的宠物。
    如果凌君寒看在温顺可爱的份上,会放他一条生路。
    凌君寒端着水晶杯回头,余光瞥见一团鬼鬼祟祟的身影,垂眼捕捉住,你也想喝?
    段无心摇了摇头,从旁边的门缝滑了进去。
    一脸警惕,又机敏。
    凌君寒觉得有些好笑,放下酒杯,盯着他懒洋洋地点了根烟。
    家里突然多了个生动的活物,挺新鲜。
    心心,我明天再来看你哦,我要回房休息了。凌嘉木一口干了满杯鹿酒,朝他挥了挥手,你也早点儿睡,把这当自己家,随便逛。
    段无心挺喜欢这个小副官,永远笑嘻嘻的,看起来让人觉得亲切。
    他也学着样子抬起爪子,朝他挥了挥手。
    凌君寒见段无心上了楼梯,才压低声音叫住凌嘉木:查一查李英毅的兽魂计划到底在搞什么鬼。
    凌嘉木脚步顿住:哥,你是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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