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你要是知道凶手就藏在我床上的话,恐怕会当场疯掉吧。
可惜,那位上将小姐没有露面,否则我还真想一窥真容呢。
卡扎尔大概带了一个小组的成员过来,因为有目击者指控凶手进了这间酒吧,所以我也没能幸免,被带回了异能总署问话。
卡扎尔觉得很愧疚,全程都守在我的身旁,虽然没有言语交流,但感觉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
真可怜,我坏心眼地想着。
就这样,我被请去了他们的大本营喝茶。
我并不担心这帮家伙会查到我的头上,毕竟我已经从那个组织叛逃了不是吗?
很快,我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上将小姐。
我的天,那可是位不可多得的美人,如果说我的容貌就像娇艳的玫瑰,蚀骨诱人,她的美更像是浩瀚星空,世间的尘物根本不配用来形容她的一颦一笑。
卡扎尔毕恭毕敬地跟在她身旁,眉宇间显然是一副大受打击的表情。
我挑衅地对着上将小姐妩媚一笑,嗔怪道:“这儿的刑讯室环境可真差~”
希兹·特恩佩斯特没有多言,只是朝我递上了一份资料袋——
好嘛,我的身家背景完全被他们查了个底朝天。
“你把弗莱克·沃夫特藏到哪里去了?”
我换了个坐姿,让自己显得更从容些。
“男人....什么男人?来我这儿的男人可多了去了,你指哪个?”
她面不改色地朝我的左胸开了一枪,离心脏大概只有几毫米的距离。
呵,我的话让她生气了吗?
卡扎尔惊呼着挡在了我的身前,估计是头一次和他的宝贝上司对着干。
“希兹上将,她已经离开了「Liar」,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她和那个男人有关系!”
我本以为她会冷冷地叫卡扎尔让开,没想到却收起了手|枪,询问道:“你喜欢她?”
卡扎尔沉默了,大概是怎么也无法承认他爱上了一个罪犯吧。
过了良久,久到我以为这个男人终于想清楚了,却听到他坚定地说:“我爱她。”
“戒指是买给她的?”
上将小姐温和地笑问。
卡扎尔的耳根迅速蹿红,害羞地点了点头。
等等,什么戒指?
我开始有种事情要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的预感。
“那么,比秋莎·海茨希维尔——你被无罪释放了。”
上将小姐很随意地说出了这样的话。
等等,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个货真价实的罪犯,您就这么把我放了?
我错愕地睁大了眼睛,卡扎尔却意料之中地欢呼道:“上将万岁!”
上将小姐一脸无奈道:“我也不知道在这里放了她到底是对是错,总之——卡扎尔,你跟我保证过的,不会为她做任何蠢事,你要是被她害死了,我就杀了你的心上人泄愤,明白吗?”
卡扎尔兴奋地解开了我的手铐,连连点头。
“等....我的伤——”
奇怪,我的伤呢?
我简直不敢相信,刚刚还疼痛不已的胸口居然已经恢复成了最初的样子。
“快走吧。”
卡扎尔将我打横抱起,离开了牢房。
哦,上帝啊,我想过很多逃脱的办法,但竟然一样都没用上就这么安然无恙地从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大摇大摆地出来了。
但现在有个大问题,我撩的小狼狗对我动了真心,似乎还想跟我结婚——
真伤脑筋,我可不是个适合结婚的女人。
“卡扎尔——”
“希兹上将是位很好说话的大人,对吧?”
被打断了。
我含糊道:“嗯。”
“你一定很惊讶吧,我刚认识那位大人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呢....她是异能总署正义感最薄弱的上级军官,而且还总跟我们说,总有一天,她要回老家跟她哥哥一起混黑社会呢。”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样就好。”
“什么?”
他的眉眼柔和下来,美好得像童话里的王子。
“比秋,我希望你永远这样开心。”
傻瓜,你真是世上最愚蠢的男人,我是个罪犯,还做过妓|女,和你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
很遗憾——
“我不会嫁给你的。”
卡扎尔的脚步顿了顿,意料之中地很快掩饰起了落寞的神色。
“没关系,我早就知道了。”
他嘟哝道。
“做我弟弟吧,我会很疼爱你的~”
我提出了一个补救方法。
他爽朗地笑了起来,很干脆地否定了我的方案。
此刻,夕阳的余韵照在了我们的脸上,有种恬静安宁的气氛,我多么希望如果时间能够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
这条路的终点,或许有一种可能是我们彼此安好,可惜的是,我们没有走到,或者说,从一开始就错了。
弗莱克的暗杀对象不止一人,卡扎尔的家族是组织敌对方的盟友,而他是家族唯一的继承人。
他们的异能都是强攻型的,一击下来,两人都受了伤,卡扎尔为了保护怀中的我,伤得更重些。
我看着满地的鲜血,突然心脏钝痛起来。
“弗莱克,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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