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脚步声终于慢慢离去,温别却没有松开风策,将糖果死死抵在他喉咙深处。
随后,温别情绪极其不稳,开始肆虐起来。
嘴角被磨得通红后,风策才尝到了浓蜜的糖液。
温别将还算坚硬的弯刀取出,立马捏起风策下颌命令道:吞下去。
风策喉咙火辣辣地疼,本想低头把口腔内味道腥得人头昏脑涨的糖液吐去,却是被温别捏着下巴抬起头,不仅不让他吐去还要他把这东西给吞下去,顿时恼的很,欲挣开他手,就见着他眼猩红看着他,捏着他下巴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风策妥协,喉结一滚动,把他赠予的糖液吞咽下。
温别低头,俯下身子,将他嘴角漏出的糖液用舌尖卷起,重新送入他嘴中。
风策最终一人逃离出巷,回到府中。
菁锋依旧坐在府门外的石阶上等他,见他来了,便立马吐了嘴里青草,乐颠颠迎上去。
发觉风策神色不大对,菁锋笑也跟着一僵,收了起来,跟在风策后头走了几步,心疑发生了么么。
菁锋随即关切问道:尊上,温别没对你怎么样吧?
喉咙已是火辣辣的疼,风策一想发出声音喉咙便如刀锯开一般,只艰难回他两个字:无事。
声音嘶哑,菁锋一听便觉得不对劲,立马追问:尊上,你声音这是怎么了?记得方才还是好好的。
菁锋不说还好,一说风策就觉方才之事被人发觉,顿时耳根通红,尴尬地握拳抵了抵唇,快走两步,随后摆手示意他退下。
然一路快步东院,偏偏在房门前,菁诀忽然出现,随后,就又被菁诀喊住了。
菁诀似乎是一直在等他回来,见他要推门回房,本还是有些犹豫的,最后才唤住了他:尊上。
风策转过身看向他,随后咳了两声意图清清嗓子,但嗓子是依旧疼,声音也是依旧沙哑:何事?
菁诀回道:属下有要事寻尊上。
第44章 玉凉如雪
菁诀很少有事会寻他,一般什么出现问题都是菁诀自身妥善解决的,来寻他,除非是菁诀不能解决的,或是必须要让他知晓的。
风策点头,推开门,声音极小,对他说:进来吧。
声音小些嗓子总算不那么疼了。
风策走进房间,边按了按喉咙发疼处。
倒了杯水喝下后,搁下杯子,示意菁诀坐下说。
菁诀此时倒是变得别别扭扭了,他毕恭毕敬站着:尊上,属下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风策抬眼看了看他,心道此时能有什么不好的事,于是皱了皱眉头,做好心理准备,对他道:讲。
菁诀看着风策手又摸了摸喉咙,拱手低首对他道:尊上,我们此行是为阻止温别调查十二音阁,保造魔楼不受危害,实不宜和温别行为过亲密。
风策嗓子疼,不和他讲道理,顿了顿,点头:好。
菁诀又说:尊上,属下有一计可引温别几人离开雍都。我们可以造一个假的造魔楼做幌子,就能把人支开。
风策不停歇喝杯水润过嗓子,终于觉得好些了,便多说了几个字:治标不治本。
说到此,风策忽然想起有治疗术可用,立马精神起来,搁下水杯,对伤了的喉咙使用治疗术。
很快,感觉到一股清凉之气绕着喉咙伤处,并慢慢融合进去。
于是再开口,风策声音便恢复如初了:假的造魔楼需得我们也亲自引去,若是留下证据被温别发觉,将更危险。纵非如此,他们只需要稍微查一下,也知道那是假的。
他们之所以对十二音阁一直存疑,是因阿音自己疏忽相关,我提醒多次,也希望不要再让他们抓到什么证据。
另外,我和温别亲近,是想取得他的信任,他对我的身份一直存疑。儿女情长和将来魔族存亡孰轻孰重,我比你们都清楚。
一口气将想说的说完,风策觉着很舒畅,只稍微有些口干舌燥,于是又皱着眉倒了杯水喝。
菁诀听着他说这些,才觉着尊上是真的变了,忍不住道:尊上,过往,你从不考虑这些的。
风策十分自然回他:本尊死过了一次,考虑的自然得多些,况且,造魔楼关乎魔族存亡。
风策正把杯子里最后一口水喝干,菁诀忽然就单膝下跪了。
风策有些惊着,把杯子放一旁,问他: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就不能一次性说完?
菁锋回:属下方才实则是在试探尊上,属下罪该万死。
风策顿觉脊背发凉,但依旧镇定,冷着脸对他道:试探什么?
自上次尊上活过来性情和举止大变,属下怀疑有人冒充尊上,甚至认为尊上被夺舍。
菁诀跪伏在地,虔诚得很:属下现在明白,尊上确是尊上,比之前更深谋远虑,更深明大义。
他到现在总归是相信他了,风策忽略他的溜须拍马,又问:你只是在试探我真假么?
菁诀沉默了片刻,才回他:属下担忧尊上会再次冲动而毁了造魔楼。
风策颇有些无奈:既然都是为魔族着想,我不怪你,你起来吧,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菁诀依旧跪着不动身。
风策问他:是还有事?
菁诀听着风策声音平和,这才抬头看向风策,道:属下有一事不明白,属下和菁锋皆是一心一意为尊上办事,但尊上为何不信任我们,事事都交由鱼芜处理?
就连十二音阁已背叛一事,都不透露半分给我们。
风策没想到菁诀居然能发觉这件事,而且这般质问,令他实在不好回答,揉了揉眉心正了正色,才开口:并非我不信任你们,只是有一些事交给鱼芜我更放心,另外,你是如何得知十二音阁背叛一事?
风策这一问,问菁诀顿时犹豫,这让风策觉得大有问题。
迟疑片刻,菁诀缓缓道:柔浅以梦境方式将属下拉入入魔前境,表示属下所遭受苦难实则皆是尊上一手所为,劝说属下与他们同流合污,寻尊上报仇雪恨。
风策一时也愣住了。
他们入魔前悲惨风策清楚,但是不是魔尊风澈所为他不知道。
比如风策只知道菁诀是差点被乱棍打死时风澈把他救下的,但菁诀成魔前发生的其他的事风策一概不知。
一开始,风策就知道获得的风澈记忆是有缺失的,因而也无法证明这究竟是不是风澈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风策问他:倘若真是我一手造成的呢?你当如何?
菁诀:尊上已经看到,属下做出的抉择。
风策淡淡笑着:为何?
菁锋:属下只记得尊上救出属下,属下才得以复仇。人心之恶,这些年属下看到的并不比尊上少,尊上纵然不做那些,属下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风策比较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真相又是什么。
菁诀又道:尊上现今一心为魔族,属下愿赴汤蹈火,为尊上分忧。
风策恍然明白菁诀为何来试探他了,他若是昏庸无脑,菁诀必然会毫不犹豫投向音冰玉。
他们让你来做什么?风策说完,又猜想,监视我?
菁诀点头:是。
风策见他还跪着,说道:先起来吧,我对你们也没有这么严苛,坐下说话。
菁诀站起身,见风策毫无怒意,便乖乖听话坐下。
风策对他说:你继续假意与阿音他们好,他们若是有什么计划,告知我便可,切记行事一切小心为上。
菁诀:尊上放心。
菁诀离开后,风策才放松身心,顿时觉得疲乏至极,倒在床上便睡了过去。
一直睡到有人敲门,喊他去吃晚饭。
随后,风策便惊奇地看见了温别也在饭桌上。
风策脚步一顿,侯爷夫人见状,笑着解释道:傅公子来寻你,说有事相商,结果你倒好,睡了一下午,让傅公子等了你好几个时辰。
风策默然坐下,淡淡道:傅公子久等了。
温别颔首对他微微笑着。
风策看见他只觉得嘴和喉咙都疼。
吃过饭,温别借着有要事跟着风策回了房。
在房内,温别把一瓶药递给他,关切问道:你喉咙好了?
风策看了看手里药瓶,立马就知道他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将药塞还给他,冷着脸自顾自坐了下来,对他道:无大碍,不需用药。
温别移了椅子坐他身侧,哄他:张嘴,让我帮你看看。
风策冷眉不理睬。
温别知他在置气,随后伸手二指抵在他喉口处,发觉伤处已经自愈,才放下心来。
风策低睨他伸过来的手,对他道:你倒不如下手再重些,废了我这喉咙才好。
温别:那下次,换个地方。
风策:
风策:你该回去了。
温别许是怕风策真的不再理他,遂十分听话起身开门离去。
温别一走,风策就松了口气,立马喊来丫鬟给他打来热水沐浴。
然洗到了一半时,窗户忽然传来声响,风策看过去,立马从浴桶里出来,可身子还没擦干,窗户就在他注视下打开了。
随后,就从窗户跳进来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男子进来,抬眼,就看见正穿裤子的风策,立马稍稍别过头去。
风策尴尬又慌乱把衣裤穿上,心里脑中乱作一团,只想骂人解气,但还是忍下了,问他:你不是走了?
温别:没有。
的确是没有,他不说风策也看见了,他只是想问他没走的原由。
我有一样东西想给你。温别看向他,目光热忱。
什么东西非得特地翻窗给我送过来?
温别:是药,我担心下次再弄疼你。
还有下次?!
风策冷眉看他:用不着。
说罢,风策开始用干巾擦干滴水的头发,温别见着,走过去拿了他手上干巾,替他擦了起来。
他回道:不是治喉咙的药。
待把头发擦干,温别便要求留下一起睡,风策想着昨晚上拒绝他今早受的委屈,便没有逐客,也不搭理他,吹了灯便躺下。
温别将他抱在怀中,亲了亲他唇,又将软糯的唇瓣啃咬一通。
温别寻着风策软处用指腹去摩,只片刻,风策握住他手,对他道:好好睡。
然风策白日里睡了许久,此时压根睡不着。
因佩戴衔春玉,风策并不热,衣襟也敞开。
温别手覆盖上他右边胸膛。
过于冰凉的手指在兀起上钳压,很快,那冰凉的触感化作极香的酥麻。
风策便由他去,但很快就觉得并不够。痒,而且热,实在难耐。
风策有些晕乎,说道:重一点。
温别低头张嘴含吮,利齿轻轻磨着兀出,风策这才好过了些,喘着气,又想把他推开。
温别又将手碰向风策左边胸膛,风策立马推开,随后,手上就碰到一点冰凉的膏体。
风策反应过来:这就是你要给我的药。
既然被发觉,温别便明目张胆将其涂抹上,钳揉着,对他道:若是想新婚之夜不受今晨之苦,还得提前做好准备。
风策:???
这又是什么个道理?
他正想着,温别已经将两处吮啃得通红肿胀。随后,温别唇瓣堵上他的唇,不由分说扯下风策系得结结实实的底裤。
冰凉在隐地滑开。
风策踢他,温别才松了吻他的嘴,宽慰道:别动。
指由一变成二,风策听话地不动乖乖靠他怀中,面颊烧得滚烫,脑袋埋在他颈窝里。
内里温热消融了冰凉的药膏,风策难耐,声音极小,喃喃道:不够。
的确。温别将他腿架在自己腿上,达到分开的效果。
随后,一根冰凉的玉把手指给换了,问他:好些了么?。
这玉比二指合并要大一些,像是一块寒玉,冰凉如隆冬之雪。
这寒玉的冷暂且将他感压制,风策稍稍得了缓解,随后仰面贴向温别的冰凉脸颊。
温别吻他唇:今日暂且用细一些,慢慢适应便好。
风策不语,过了许久,忽然就握紧温别的手,十指交扣握紧,问他:倘使有一日我被当做恶人,天下人皆要将我挫骨扬灰,你可会救我?
第45章 血契结成
造魔楼必然被毁,修真界也必然会进攻魔域,血战不可避免。届时要是没有攒到足够的净化值赎身,局面就不是风策所能够控制的了。
或许那时就是温别打头阵要来杀他,他也不再是他心爱之人风策,而是大魔头风澈。
没等温别回答,风策又立马笑笑,解释道:我昏头昏脑说什么胡话。
温别若从他话中生了疑心可不好。
身体里的冷玉逐渐由冰凉转为暖热,风策也迷迷糊糊睡过去,温别便小心将他抱入怀内。
风策夜里醒来,因一日睡着时间过长而十分精神,见温别竟还醒着,问他:不困?
温别唇瓣碰碰他鼻尖:你放心,我不会弃你不顾。
风策已然忘了睡前的自问自答,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睡觉而已,怎么说到弃我不顾?
温别坐起身,抬手将桌上的蜡烛点燃了,风策忍着长玉的不适也坐起身,问道:怎么了?
温别握紧他的手:我们结血契,此后不离不弃。
结血契?不离不弃?
风策把手收回,揉了揉眉心,说:我得考虑一下。
且不说向系统赎身后要不要留在这个世界,光和温别身份对立,也不能不与他不离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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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魔尊后不小心骗了宿敌感情——言子何(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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