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甘子越跑过去,却听到了痛呼声,发出痛呼声音的不是林尧云,但是林尧云也在那里。
那里是两个人,林尧云和另一个人纠缠在一起,而林尧云正在将另一人按在地上,手起往下砸。
即使林尧云处于上方,发出痛呼的是另一人,但是甘子越却睁大了眼,第一眼就想到了林尧云在原书中被人这样那样,认定了林尧云被人欺负了。
林尧云!甘子越嗓音都要破了,飞速跑过去,帮林尧云按住地上的男人,从旁边抓起了把石块泥土就按在了地上男子的眼睛嘴巴里。
林尧云你没事吧?
甘子越的突然出现,让林尧云原先的动作一顿,看着甘子越的一连串动作,听着甘子越焦虑的声音,林尧云回过神,原先的那丝紧张也消散。
林尧云没有先回答甘子越,而是从一旁拿了块石头,往地上男人头上一砸,这下男人晕了过去,也不再挣扎。
你怎么来了?
甘子越匆匆道:出来玩。又再次问:你没受伤吧?
雨水冲刷的林尧云乌发衣衫面容都湿漉漉的,看着焦急担忧他的甘子越,林尧云水洗过的面孔恢复了往日的温润,对甘子越道:我没事。
萧元扬站在两步之外,挑了挑眉,又看了眼地上那个晕过去的男人,别有深意地道:他能有什么事?你当状元郎和你一样单薄力弱?
面前的虽然是温润文人,但萧元扬眼明耳聪善察,这位温润文人之前面容上出现过的狠意杀意,在萧元扬还未走近时,已经捕捉到。
而他过来的时候,分明看到的是,林尧云这个状元郎书生压制着地上的男人,而那手上姿势分明是要将男人往山下推滚下去,地上的男人倒是脚抵着石头惧怕滚下山去的动作。
第29章
林尧云与萧元扬对视,但是林尧云表情并没有多少变化,只是很从容地道:还要多谢两位过来找我,让你们担心了。
萧元扬眼神嘲讽,他可没有担心。
甘子越总觉得萧元扬有些阴阳怪气,但是这人阴阳怪气惯了,甘子越也不以为意,只是上前过去,一把夺过了萧元扬手中的伞,遮在了林尧云头上,将林尧云拉起来。
林尧云这已经被淋的头发结成缕,衣服贴在了身上。
林尧云松开地上彻底晕了过去的男人,顺着甘子越的手站起来,道:你给自己打着,我衣服反正已经湿了。
然后又道:我们回吧。
至于地上的那个男人,林尧云说就留在那里,他身强体壮,淋点雨也淋不死。
甘子越倒不怕他被淋死,而是担心会连累到林尧云,至于这个欺负林尧云的男的,甘子越走之前还踢了他一脚。
甘子越没有问这个男的怎么回事,猜也知道大概是个怎么回事,而至于真相如何,只能说一半一半吧。
之前林尧在甘子越提醒过后,在身边确实发现了一个对他图谋不轨的,就是此次这个男的。之前和这个男的闹掰,他心怀不甘不忿,又有纠缠,对此人,萧元扬没有看错,林尧云动了杀意的。
此时仵作技术落后,这人就是死了,也是他雨中失足落崖。
甘子越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小弓呢?山下也没有见到马车。
因着没在山脚下看到马车,差点就以为林尧云已经走了,若不是甘子越想着多看一眼彻底放下心来,就不往山上爬了,刚才林尧云多危险呐,想想都让人后怕。
林尧云说大概是被人给支走了。
甘子越想了一下,还是出言建议道:要不,你留意一下身手好的可靠的人吧,就像跟在我身边的楚佑那样的,放在身边能安心不少。因为当初短短浏览过的颜色文,甘子越对林尧云总是不放心。
楚佑现在没跟着,而是被留在了马车里,不过林尧云知道甘子越说的那个存在感不高,沉默寡言,但看起来挺让人放心的人。
虽然事情真相并不是甘子越想的那样,甚至就连小厮和马车都是他自己支走伪造不在场的假象,但是林尧云还是点了点头,对甘子越说他会留意。
萧元扬则瞟了甘子越一眼,他怎么不知道楚佑什么时候成了他的护卫?
不过他的属下被人夸,萧元扬也有种与有荣焉,倒也没有不高兴。
甘子越又有些担心那地上男的醒过来之后,再找林尧云麻烦,不过林尧云说没关系。
我现在在陛下那里轮值,能有直接面见陛下的机会,他家不敢对我如何。
林尧云这样说,甘子越就放下心来。
三人往山下走,甘子越很快就干脆将伞收了起来,三个人总共就一把伞,给谁遮都不是,而且雨不见停,微风斜雨,打着的伞也挡不住多少雨水,干脆就不打了。
不过就算手中不打伞,雨后山路也不好走,甘子越就往下栽了一下,不过立马就被萧元扬给扯着后脖领给拉住了,萧元扬眼疾手快,林尧云的手伸出去都没来得及扶。
萧元扬将手松开道:伞拿手里拄着。而他自己则走在了甘子越左侧稍后的位置。
先将林尧云给送回了家,然后甘子越和萧元扬就回了,下着雨还在外面逛什么,要赶紧回去换衣服。
刚洗完澡换好衣服,宁町就过来了,手里还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姜汤:出去淋雨了吧?
这个喝了,虽是夏天,也别着凉感冒了。
甘子越接过碗,感受到宁町平静面容下的关心,弯了下眼:好。然后一口气将姜汤喝了个干净。
姜汤辛辣,那种味道甘子越并不喜欢,吨吨喝完后,松口气,将碗放下,便看到面前宁町的手心中躺着两颗松子糖。
甘子越不大好意思,不过还是将拿两颗松子糖捡起放入嘴中,姜汤残留的味道,瞬间被松子糖的香甜给冲淡了。
宁町又看向甘子越的湿发,道:头发也要擦干了。
甘子越摸了下还湿着的头发,又拿来巾帕继续擦,到这里之后,这点就很不方便,头发很长,还没有吹风机。
宁町并没有伸手拿过巾帕去帮甘子越擦拭头发,但是却一直坐在那里与甘子越慢慢闲聊。
窗外雨珠洒洒而下,冲刷着树叶上的泥土,室内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交谈,雨中营造出一种别样的静谧闲适来。
宁町看着甘子越擦干了头发,这才起身告辞。
夏日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傍晚时就已经歇了下来,第二天就是个大晴天。
甘子越不放心林尧云,给林尧云送了信,据林尧云说那家伙还活着,现在还病着,不过他闭了口,没有敢找他麻烦,让甘子越不要担心。
这一日,甘子越正在洗脸,便听到有人进来,甘子越一想就知道是谁,宁町都会在门边叫他一声的,就某个不知礼数的,每次都是大大咧咧进来。
而现在越来越没礼数了,一大早上刚起来就过来,甘子越怀疑他是故意来蹭早饭的。
这家伙说过他吃饭看着香,看他吃饭下饭。
知道是谁,甘子越继续洗脸,连头都没有抬。
甘子越!萧元扬语气不悦。
做什么?甘子越语气也没多好就是了,不耐烦地抬起头,可这一看,就愣住了。
萧元扬身后还有一人,而且还是想不到的人,气质如寒霜的荣王祁钰站于那里。
萧元扬见甘子越愣于那里,脸更黑了,往前走了一步,将甘子越的视线给挡了个严严实实。
擦脸。
少年郎刚洗完脸还没有擦,乌亮如星的眼眸,白皙软嫩的脸颊,有一种出水芙蓉的美感,萧元扬第一反应就是将两人给隔了个严实。
甘子越没有说话,默默拿过手帕垂眸擦脸。
而祁钰也没有在意萧元扬的动作,他在观察甘子越的房间,明亮干净舒适,种种细节,他一处处扫过,这并非是一个被囚禁的人的房间,更重要的是萧元扬和甘子越的相处模式,很不对。
想起甘子越这个人,连在皇上面前,都能得到皇上的另眼相待,甚至他今日就是皇上来让他带人觐见,祁钰终于第一次正视起了甘子越这个人。
陛下让你去皇宫。祁钰开了口,看着甘子越,打量着这个人。
之前对这个人的印象,因为厌恶,也只留下了厌恶,其他的其实都一团模糊了,但却可以肯定的是,是个让人很厌烦的人。
祁钰第一次正视了这个印象固化的人,甘子越正垂眸慢悠悠叠放手帕的人,祁钰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是当剥离情绪偏见,这个人垂目站在那里,其实气质清雅安静,谁能想到此人曾做过的种种疯狂事呢?
祁钰不禁又皱了眉。
甘子越将手帕放好,才敛了所有的情绪波动,正视祁钰道:陛下让现在就去?
祁钰看到了甘子越的眼睛,没有炽热疯狂,反而是清清凌凌,祁钰怔了一下:嗯。即使现在皇上不见,但从来都是别人先候着,哪有让皇上等人的道理?
既是如此,那便走吧。
到了马车上,萧元扬将热呼呼的鸡蛋饼还有热水给甘子越,早餐就这样吃吧。
祁钰默默观察着萧元扬在甘子越喝了一口水之后,又伸手帮他将水端着,萧元扬面上没什么温柔的表情,但却也没有常年的阴冷。
边帮着端水,还边对甘子越说着:我刚才问了,陛下叫你过去,就是闲坐玩的,你不用紧张。
但是,虽然不用紧张,但是在宫中要谨言,慎行,那是皇宫,别跟在外头似的随意。
说着皱了眉,但还是道:荣王带你过去的,遇到了什么事就找荣王说。萧元扬说着还看向祁钰,祁钰没吭声。
在萧元扬的盯视下,祁钰过了会儿才微微点了头。
萧元扬明面上身份不对,所以他在宫外就停了下来,看着甘子越和祁钰往宫中而去。
不是景点的皇宫,有一种庄严肃穆之感,瞟见的宫人连走路的姿势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祁钰此人军中养出来的雷厉风行,阔步往前走,而甘子越则还时不时看一下皇宫的景儿,很快祁钰就将甘子越落后了一大截。
祁钰皱了眉,回头,正好看见甘子越视线又往旁边瞟去,黑亮眼眸中微有好奇,少年人长的好,并不会给人没见过世面的小家子气,而是坦荡有生气,为皇宫这肃穆严苛的氛围都添了少年人的朝气蓬勃来。
祁钰皱着眉想喊甘子越快点儿,却又不想对甘子越说话,似是他主动对甘子越多说句话,就会输了什么似的。
所以祁钰就也越走越慢,感觉过了许久,甘子越才终于跟上来,在甘子越据他有五六步距离的时候,祁钰终于能稍稍提了点速度,这次他注意了没走太快,听着后面的脚步声,控制着与甘子越一直保持五六步的距离。
两人一路无话,眼看着要到御清殿,却忽然听到喊声:王叔!甘子越!
敢在皇宫里大声喧哗的自然不会是一般人,来人是皇帝的亲儿子,六皇子祁黎叶,他的目光在甘子越和萧元扬身上扫巡了一圈,道:王叔你们两个居然走在了一起!
六皇子表情惊讶八卦,但是对于六皇子的话,祁钰表情冷漠,甘子越也表情清冷只微一行礼:六皇子。
第30章
两人的反应无趣,六皇子还待要再说什么,不过就有人来请他们进去。
祁卫帝说六皇子道:声音嚷嚷的朕都听到了。
六皇子笑了一下,对祁卫帝道:父皇,儿臣这不是看到甘公子惊讶来着吗?
祁卫帝先是止住甘子越的行礼,然后道:让你过来也没什么事,就是闲聊会儿,跟你这孩子聊天也有意思。不过朕这个皇帝做的也忙,这不,手头上又有事,你先稍等会儿。
其实是祁卫帝这段时间将开放官方统筹买办,允许民间经商,收缴商税的事给料理了个清楚,有条有理的开始,让祁卫帝心情不错,然后就想起了那位虽只一面,但给他印象深刻的甘小郎君。
甘子越忙道:陛下您忙您的,我第一次来皇宫,多待一会儿也不错。
这话让祁卫帝哈哈笑了起来:你想在这里待上一天都可以,朕管中饭。
六皇子道:那儿臣定是陪聊陪玩的了。
祁卫帝道:叫你有事,看看这个,看完了之后去工部找李焕,去他那里熟悉一下,之后有事安排你去做,过些日子跟他一起去陇阳郡。
祁黎叶手忙脚乱接过祁卫帝扔过来的东西:啊,要去陇阳郡?
他打开那张图纸,道:父皇,这我哪里看得懂,您让二皇兄去吧。
对这个儿子,祁卫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连份舆图都看不懂,这么多年书白读了?你二哥忙着呢,别老想着推给别人,养你这么多年就让你净偷懒的?
甘子越瞟过去一眼,那是一份很大的舆图,黛青色为山,砖红色为河,宽阔河道从山中蜿蜒而过,还有州县位置,皆一目了然,虽是平面纸上作画,但却给了人一种立体身临其中之感。
这份舆图挺形象的,绘工不错,甚至都有种分不清是舆图还是山水画之感,六皇子说看不懂,纯属说瞎话,但是
祁卫帝忽然道:甘小郎君,你也看看,说说。
说什么?甘子越接过舆图道:六皇子殿下没说实话,他能看懂。
嗯,这个是都明摆着的,但是这小子拿他打趣,还是让六皇子瞪了他一眼。
祁卫帝道:就这?老六他想躲懒朕知道,不过你也没说实话,刚才看见这舆图是想说什么?
果然他们这些人精子就是眼神毒辣,有一点心思异常他们都能给看出来,但是甘子越有些犹豫,他这样会不会在皇上面前表现的似是我们来找茬?总提意见。
但是祁卫帝还看着他等着,甘子越说道:这份图还挺形象的,简单易懂,画功好,就是,这上面的文字多,看着有些乱,而且像这块就又小了,看着费劲。
这份舆图上标注着许多东西,各县之间的距离,每个河道的长度,而且又不是现代那种的阿拉伯数字,当真显得一张地图密密麻麻,幸而这份地图它足够大,文字写的又小又整洁所以整体一看倒也不算乱。
但是甘子越还是觉得不要标注这么多的文字更整洁些,这样绘制的地图它虽然信息量多而且直接,只要一看就能直接读到各个州县山川间的距离,但是也有不足之处,正是因为直接标注了距离,所以这份舆图的绘图比例并没那么严格。
这种并非严谨等比例缩写的画法,甘子越认为会丢失很多的图像对比信息,看着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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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脑成了禁欲万人迷(穿越)——青绒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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