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男孩歪了歪头:是什么来着?你组织好语言了吗?
对啦,刚刚那样说一句话喘三下是在伪装吧,分明没到那个程度,希望这次咱们不要浪费时间了,好吗?
江淮对[霍齐夏普]使用了记忆箱。
江淮对当前空间及空间内的生物使用了回溯。
不过眼前的男人有些不信邪所以他再用了六、七好多次。
然后,男人他好像要死了?
江淮不得不说:心理上的绝望情绪的确会对人产生生理上的影响,你会觉得绝望,觉得自己的伤势永远无法治愈了甚至在一次次回溯中恶化了
他客观地描述了一下霍齐的情况,并表述:不用在意,那只是错觉,你的伤势没有恶化,仅仅是没有恢复而已。
霍齐一动不动,好半晌,胸口才起伏一次。
然后,他听到了来自东方的恶魔这么说道:而且就算死了我也可以回溯时间把你救活,不用担心。
躺在地上的男人眉头痛苦地皱起,他费力地咳嗽了老半天,这才看向无动于衷的男孩,此时这个孩子在他眼中不仅仅是莽撞的孩子,还是个披着人皮的恶魔!
也许我就这么死了他也能反反复复地把我救活然后再一次折磨我?
他盯着男孩的眼睛,企图在对方眼中找到更鲜明的情绪,可却什么都没感知到他在为眼前敌人的痛苦而欢愉吗,还是心有不忍,亦或者是终于泄愤般畅快?
可霍齐就是什么都感知不到。
他挫败般把额头抵在滚烫的路面上,低低地道:角斗场的秘密是
是观众,但是离开角斗场的人被清除了相关记忆
那些观众们能够
噗
霍齐的话没有说完。
他瞬间爆炸了,红白碎片溅落了一地,黑色的血水将地面也染黑,即将淋在江淮头上的血珠被挡在半空中,于是在他周身形成了半圆般的痕迹。
仿佛是无数电影电视剧中会有的情节,在说出关键信息前,透露着必定会死。
不过
江淮打了个响指。
血液回到原本的位置,骨骼碎片恢复原状,人皮归位,一切正常,霍齐正将额头抵在路面上,说:角斗场
江淮语气平静:如果你想说观众们能做到什么,那些我已经知道了,而且我还知道你不可以说出来。说点其他有意思的吧。
霍齐面皮一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上迅速闪过了不安与后怕。
是的,我们都不能说出来,他低声说,不可以违背
他神色挣扎,定定地凝视江淮的脸,说:这里是不公平的,所谓角斗也是不公平的。
说完这句话,他便闭口不言,仿佛在等待自己最后的审判。
结果男孩绕过了他。
天色要黑了。
他把霍齐的下属们挨个踢醒了!
然后,这家伙不厌其烦的,用武力胁迫,逼着所有人成为了动物!
只要把主人变为动物,他的动物就会变成无主状态。
包括霍齐在内,黑帮中的所有人都获得了自由,不,并不是所有这种套娃式的解放,还有最后那个套索没能解开,霍齐的左膀,女性心灵特质者,霍齐的小弟,一个著名的废物男人,前者还是人,后者成了前者的动物。
在场这些人很久没经历过自己成为动物的状态了,一时间身份转变,都反应不过来,最直观的表现就是
在他们眼中,他们养的狗,养的鸡,养的猫,全都成了神色惶恐或麻木的人类。
霍齐待在角落里,冷眼看着。
这里很快就要乱起来了。
无主的动物只要是拥有印章的人,就可以靠着给他们强行盖上印章成为他们的主人。
成为主人的宠物,虽然失去了人格,但能够被保护起来,因为那所有物保障法则。
而无主的呢?他们就得自己保护自己了。
他们之间彼此攻击是没有惩罚的。
霍齐按兵不动,主要是想知道男孩究竟要干什么?
他以为自己是在搞奴隶解放运动吗?
他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吗?
霍齐神色晦暗,与自己相熟的几人对了个眼神。
如果现在男孩走了,他们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杀掉那个女心灵特质者。
所有人的威胁都没有她来得大,而只要杀掉她,在明天的角斗中取胜,他们的生活就可以恢复原状,再等待三五天,势力洗牌,霍齐可能没法继续当这个老大,可黑帮这个概念是不会消失的。
只要世界上有不公,他们就不会消失。
不对!
前提是那个男孩离开霍齐一愣,我为什么自然而然地认为他不会把所有人都杀掉?
来一场屠杀,解决掉他们这些讨厌的家伙,动物是社会的最底层不是吗,没有人权,死了就死了,霍齐该担心的根本不是别的,而是自己会不会死!
他应该他应该尽快找到一位主人才对!
他再次看向自己熟悉的人,对方激动地看向他,似乎在说:老大,你究竟什么时候动手?
霍齐:
他悄悄蹲身,混在密密麻麻的人中转身就跑!
江淮若有所觉,于高空之中别过头,看了他一眼。
他没有去拦。
霍齐并不是最后一个,也不是第一个,他算是反应较晚那一种可能反而是知道内情限制住了他。
至于其他人,见势不对之时早早地就溜了,就像是一开始刚成为动物的霍齐,他们可能会去投靠那些除黑帮之外的人,就像是雪莉一样的人,但心态的转变是没那么快完成的。
他们的命运是什么样呢?江淮也不知道,可他懒得管了。
自以为机灵的动物跑掉了,留下来的都是些已经麻木的,服软的,早就放弃希望的奴隶。
他们即使获得了自由,也没有尝试逃跑。
女心灵特质者被关在房间内,和自己的同事一道。
她的能力只能与人交流,如今关在人群中,却像是一个人待在一座孤岛中。
江淮降落下来,走在这些苦命人中间。
他看到了各种肤色的人,仿佛在残酷的命运之下,所有人都真正平等了。
他们的眼神似乎也在说着这句话。
气氛安静又压抑,江淮用力捏了捏自己的手掌。
然后,他听到了婴儿的哭声。
婴儿撕心裂肺的哭声从地下传来,人群不安地动了动,那些麻木的人抬起头,彼此对视,却没有一人开口。
江淮瞬间便定位了那个婴儿的位置,他之前忽略了它,是因为它的存在实在太弱了,心跳几近于无,皮肤也干巴巴的,它仿佛最后的力量就只剩下来发出这样的哭声。
江淮小心翼翼地从垃圾桶里把这个孩子翻了出来。
好在他身上有备用的药剂,他给他灌了一小瓶盖,孩子努力地舔着,像抓住希望一样舔着,它的血条现在被补满了,可它需要母亲的抚慰,需要无微不至的照顾。
江淮翻出用来喂猫的羊奶瓶,站在人群中问:这是谁的孩子?
没有人回答他。
这些命运是成为动物的人有半数都是女人,江淮不愿意去深思女人为什么在这儿受到偏爱。
他又问了一次,但这次说到后头,他的话音消失了。
为什么在鬼船世界有一个明显出生不到三个月的弱小婴儿呢?
它的脐带缠着脚丫,像是匆匆扯开的。
他想发声,却十分无力,只咳出了两声气音。
一个天真的小婴儿,它明显不会伤害人,不是吗?
可它的存在真的伤害到了别人。
没有什么温情的故事,也不是所谓的在恐怖的世界我历经艰辛生下了孩子,是因为我爱它,稍微想一想这个世界的动物们过的是怎样的生活,想一想他刚到这里的时候他看到了什么,就不难理解了。
他将垃圾箱放平。
半晌,黑色的血液缓缓淌出,婴孩腐烂的碎片和食物包装袋的垃圾混在一起,而江淮怀里的孩子,正在努力喝着羊奶这是江淮用来喂流浪猫的。
它的母亲可能就在人群中,像牲畜一样和根本不认识的,孩子的生父,一同生下了这个孩子,她不爱它,甚至憎恶它。
孩子把羊奶吸干净了,那本来就没多少,它一只小手很用力地拽着江淮的衣襟,血渍和污迹使得它的眼皮粘在一起,但喝完了奶,它仿佛有力气了,于是用力睁开眼
那第一眼就看到了江淮。
像是生物的本能,它知道江淮是那个能救它的人,于是,虽然在哭过一次后没有力气再哭,它坚持滴溜着眼睛盯着江淮不放。
好半天好半天才眨一下,像是担心他失踪了。
江淮只是低着头。
然后,他抬起头,再次看向密密麻麻的人,说:来几个人,和我去收集他们的衣服,然后将衣服分发给所有人。
他自己先迈出那一步,然后,人群中有极小一部分也动了步子。
光是分发衣物就花了三个小时,天色将暗,江淮看到许多人自行选择了住宅,他还没松口气认为他们似乎稍微有了些自我又突然在看到一位老人钻进笼子里时意识到,这些人并不是选择逃离黑帮留下的住宅,而是他们本来就是这些房子里的宠物,他们只是在按部就班地度过宠物的生活。
他的心情再次低落下来,与他相反的是,怀里的婴儿吃饱喝足,眼睛也瞪累了,如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尤其是在抓到某个钻进女人的房间内撕扯对方衣服的男性时,江淮满脸不可置信地把男人丢出去,愤怒与惶然的思绪快把他整个人充满了。
而那个被他所救免于强X的陌生女性似乎也不见得有多感激他。
倒不如说,在这个扭曲的世界,强行闯进来想要拯救他们的江淮才是格格不入的局外人。
他在脏臭的房间里待了许久,就像每一个陷入迷惘的年轻人一样,久到那个躺在地上的女人抬起手,指着江淮抱着的崽子:我知道它的妈妈是谁。
她随意道:是那个小白猫?还是那只瘸腿的老猫来着?她们总是一起出现,大约是母女?
她嘻嘻地笑了两声,说:其实,其实确定妈妈是谁并不难,但是就算是它的妈妈自己站出来指认,也不知道爸爸是谁
是狗还是狼呢?她摇头晃脑地说,狗和猫能生出什么来?什么小怪物,应该是和爸爸比较像吧,对不对?所以这可能是一只小黄狗?
江淮像是明白了什么,或者是想通了什么。
他蹲在她身边这是第一个愿意和他交流的人说道:不,它是个人。
女人并没有高兴,相反,她在意识到江淮说了什么后,似乎被激怒了。
她凝视着他的脸庞,那双蔚蓝色的眼睛一时间凝聚着冰霜,一时间又像燃烧着火焰,她轻轻摇了摇头。
你也是个人,你早晚会变成人类的,她就像是在说着什么预言,你会离开这里,然后什么都不会改变。
所以他们无法信任江淮。
难道没人尝试过反抗吗?
但是,他们终究,被同化了。
江淮说:不。
女人静静等待着,可她已经厌烦了,她甚至能猜出江淮接下来要说什么。
结果,男孩说:不,他们这些人口中的所谓变成人其实是一种退化,我为什么要放弃现在的自己,去追求退化?
女人一愣。
江淮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我现在和你们一样,所以在我眼中,无论是所谓的动物,还是人类,都是他们真实的模样。
但等我也变成人,我的思维就会被扭曲,无法看到那些真实,我并没有高人一等,我只是变得愚蠢了。
江淮没有再继续说什么,他浅笑了一下,把孩子抱在怀里,对女人说:它并不是什么小狗,因为猫和狗是无法生孩子的,在我眼中它是个人类的小婴儿,是同胞,这样就够了。
他在心中发愁羊奶用完后该怎么办,抱着孩子退出房间,当退到门边时,他迟疑了一下,说:如果这孩子没有父母,那它暂时作我的孩子好了。
一个孩子说要对另一个孩子负责吗?
门关上了,上了锁,崭新的钥匙从下方的门缝推了进来。
蠢货,女人抚摸着腹部,盯着微微反光的钥匙,男人是没法生小孩的。
男孩也不行。
江淮依旧在思考该怎么办。
解决底层的遗留问题必定是个大工程,而明天还要去角斗场看一眼,他不可能抱着小孩去角斗场。
但是
我可以一步步来,可能会慢一点,但并不是毫无希望。
比起我第一次进入领域,处境已经好上不少了,不是吗?至少出现在我眼前的不是冰冷的活尸或者无法安息的怨魂,只要活着先去找找上层的食物补给有没有奶制品吧?
江淮此时忘记了一件事。
比如说,他的处境的确比第一次进入领域好上了不少。
因为他并非孤身作战。
黑帮会消灭得太过迅速,底层北面的富人区对目前的情况暂且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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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读档后我无敌了——勇者A(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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