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文东走的那天开始,那些周悯好不容易学会的家务,好像都不想做了。
明明一开始,避如蛇蝎的人是他,现在满身狼藉的,也是他。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sorry
他找文东整整一个星期了。
圈子里的阔少,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周悯在找人,发了疯一样,在找一个叫文东的人。
打不通的电话被新进来的电话挤了出去,周悯紧紧蹙着眉,摁了接通。
那边传过来沉重的声音。
你该出国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
撑着池子的手臂上,青筋隐隐暴起,周悯眉头深深蹙着,低垂的眉眼里,露出一道凶光,声音低哑,却又像是在泄愤的咆哮,像我这么大的时候怎么了?
像我这么大的时候,你就学会摔死自己的小孩!
像我这么大的时候,你就学会让市长的小孩欺负我养的崽!
像我这么大的时候,你就学会利用强权挤走我身边的所有人!
那他妈是我养的周恙,是你儿子,不是他妈的让你糟蹋!周悯一脚踹碎了浴室的玻璃,胳膊被碎渣划得血肉模糊,手机也顺势掉在了碎渣里。
愤怒的暴躁转瞬即止,他可以因为周恙的事情和这人搞的头破血流,却不敢用文东丁点来泄愤。
周悯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废物过,抵着浴室冰凉的墙壁,头一次向他的父亲,服了软。
他眼眶通红,你他妈把文东弄到哪去了?
求你了,周悯噗通一声,跪在玻璃渣子上,殷红的血顺着地板的缝留的到处都是,我给你跪下,你把他,把他,还给我。
你不需要任何累赘。那边一声冷哼,声音冰冷的可怕,我已经调查过了,文东根本不是我战友的亲生儿子,相反,他是军婚出轨的耻辱!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件事情,他瞒了你,你应该唾弃他
你他妈给老子,给老子闭嘴!周悯几乎连声音都在颤抖。
嫌我恶心还是嫌我不干净啊?
真不要我啊?
他不是任何人的耻辱,他是我的,我的
浴室里回荡着手机挂断的回音,以及沉重的咚咚咚的声音。
周悯双目无神,一下一下的撞着墙,挂在墙上的血迹,胳膊上糊满的猩红,像是在为自己的胆小和不堪赎罪。
他在匆匆人潮里,捡了一位少年,可是啊,恶龙的角实在太过锋利伤透了骑士的心。
周悯这一辈子,就进了那么一次icu。
出来以后,像是变了个人,更不爱说话了,不管见着谁,总像是别人欠了他八百万。
不仅长得吓人了,做事更吓人。
十八岁那年,当着满市议员的面,在会议上把曾经欺负过周恙的市长打了个头破血流,嚣张地掐着人脖子,抵在墙上,还记得周恙么?
二十一岁那年,把自己的父亲送进了精神病院。
同年,正式执掌周氏,一针安乐死送走了变态且顽固的父亲。
我再问一遍,他在哪?
床上枯槁的老人面容沧桑,像是真的疯了,他是谁?
无数个日日夜夜里,他问周恙,还记不记得小时候给你做饭的哥哥?
周恙不记得。
这时候,周悯就不说话了,如同不敢提起他的名字一样,不敢提起自己曾经的懦弱和胆小。
后来找到人的时候,是在云城的一家小酒吧里。
台上弹着吉他的少年,看起来倒是比以前成熟了不少。
文东一向性格老成,可谁知道,这小子今年还差三个月,才成年。
当即不顾脸面地把人连拖带拽的弄到了酒店,周悯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掌,没躲,死死拽着眼前人的手,我该。
跟我回去。
文东抿唇,笑着推了把眼镜,成天地在电视里见这人,如今真的见到了,还是疼的不行。
周总,真不至于搞我一个未成年。
任谁都能看出那眼神里的虚与委蛇,却不会错过眼角的泛红。
该有的都有了。
周悯不管他怎么挣扎,认了死理,将人抱在怀里,抵在墙上,双眼过分猩红,抱着他的时候,害怕的连牙齿都在打颤,找到了。
像是在赎罪,又像是在忏悔。
低头一下一下的,轻啄着眼前人的唇,眼泪落在唇角,发涩的厉害。
我不敢了。
真不敢了。
喜欢二字何其沉重,他却掩耳盗铃,终于自食其果,自此再也不敢埋藏爱意。
在床上抵死缠绵的那一刻,文东细细摩擦着男人身上的伤疤,带些哽咽,想起几年前的那则新闻。
【某知名财团继承人深夜于家中自杀,未遂。】
想死的时候,没想过我吗?
周悯听不得这些话,平日里说风就是雨的男人,此刻却紧紧搂着身下的人,浑身应激似的发颤,不敢了。
后来的两人不论风雨,始终并肩同舟。
偶尔闲下来时,也会想起男人这几年来的采访。
我是周悯,方便的话,帮忙找找我的爱人,他叫文东。
甜口很好吃,我学会了很多甜点,如果能看见的话,回来吧,我快疯了。
我现在承认,我很爱你,非常非常爱你。
周悯曾经非常纠结一件事,你为什么喜欢我?
文东但笑不语。
依稀记得那天飘着大雪,周悯是唯一一个,知道心疼他的人。
恶龙磨平棱角,不是屈服世俗,是屈服于你。
番外完
作者有话要说: 他们将永远忠于内心且饱含热意。
正文和番外就到此结束啦,谢谢一路陪伴他们成长的你们,从青涩到成熟,谢谢你们从不缺席。
恋耽美
万人迷他茶气冲天(重生)——巫山不见(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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