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来过的,你操心这些作何?”叶昰倾本是好意与她解惑,听她又提及顾修谨,心下立时就生出不快来。
“顾相被挫骨扬灰,顾家老小均葬身火场,说是意外,可哪家失火会一人都逃不出来的?”
火烧,无疑是掩盖伤口与毒物最好的方式。
“当年阿谨的母亲与他的生父私奔,才逃过一劫……其实我想着,是不是因为顾相知道家中有难,才故意放了她出去。毕竟一国之相,若真心想追查,会找不回来吗?”
景湉期望向那一片坟塚,那些长眠于地下的人,就算是枉死,只要皇帝一句话,便是意外,天灾,总不能是人祸的。
“顾修谨的父亲,当真是因为醉酒不慎跌入河中不在人世的?”
叶昰倾见景湉期提及顾相与人私奔而免于一劫的幼女,不由想到当年拐骗顾她的书生,似是酒后溺水而亡。
“这学生可就不知了,毕竟那时学生恐怕还是襁褓中的婴儿,也不知将来会遇到他。况且那样的夫君和父亲,早点没了,阿谨的娘亲怕是能多活几年。”
景湉期被叶昰倾拥着,他斗篷上那一圈风毛磨到了她的脖子,痒的很,她边说边忍不住扭了扭身子。
从古至今,女子都怕遇人不淑,有些时候,还不如丧偶呢!
“不想你竟是如此嫉恶如仇的,难不成你在顾修谨跟前,也这般说话吗?”叶昰倾见她痒痒,没有将斗篷上的一圈风毛弄开,反是捏了那一簇狐狸毛,故意去挠她的后颈。
“那是自然,难不成我还要劝他,那毕竟是你生父……何必呢,生他的是她母亲,养他的也是他母亲,至于他父亲,不过是……”
景湉期差点说出那句话,还好刹住了车。
“俗话说,父慈子孝,父亲不慈,我还要劝他孝顺……不过是慷他人之慨,那样的话,我可劝不出来。”
虽说那句话景湉期没说完,但是作为都看过小人书的人,叶昰倾立马就会理解了她的意思。
对于自己的父亲叶思远,叶昰倾何尝不是这样的想法呢,只是这些年来身边多少人劝他,那终归是你的父亲……
只是了凡大师,总归要比顾修谨那个不知名的爹爹要好上一些。
“当年你被拐走的时候,我也在岑南县。查验过那人的尸身,颈间血管被利器划破,失血过多而亡……卷宗上写着,那人还曾经想要毒害你,却未得手。”
聊到往事,叶昰倾不由得想起一件事来,这大约是他和景湉期的第一次交集,时她才满七岁,可见从小就是个了不得的丫头。
“我那时只是想要拿了瓷片防身,她想将我掐死,我也不知怎么划伤了她……少阁主那时也才十来岁吧!真是……有胆量!”景湉期见又有人提及那事,本能不想再谈,恭维叶昰倾道。
“那人和你什么仇怨,竟是这般害你……”不想叶昰倾却是对此极为感兴趣。
“倒不单是与我的仇怨,早年我娘亲生了我之后,膝下无子,便有那么些有心人,想要我爹爹纳妾,我坏了她好事,自然是记恨我了。”
景湉期便大略解释一二,只愿叶昰倾不要深究那人的死因。
“是你祖母家的人?”叶昰倾又问,似是拿出了查户口的架势。
“这是学生的家事,少阁主您是不是管太宽了……走走,咱们回去了……外面风大。”
景湉期打起了哈哈,自己扯了扯马的缰绳,调转了马头。
叶昰倾倒也不勉强,也不似方才那般将马骑的飞快,两人便骑在马上,慢悠悠往回走。
“少阁主……你这马才多大啊……载两个人多辛苦。”
男子就是火气旺,景湉期觉着自己的后背烫得很,要是被京中那些娘子知道了,那她下次估计是真的要被大卸八块了。
“嗯,确实如此,那……我牵着你回去。”叶昰倾也没有勉强,从善如流的下了马,慢慢牵着马往前走。
“额……”
这一位怎么突然就那么好说话了,让少阁主走路她坐在马上,还给自己牵马,景湉期表示十分惶恐。
“学生也下来吧!学生也想走走。”景湉期道。
叶昰倾也没说什么,听她要与自己一起走路,更是心中欢喜,拉住了马,又将景湉期扶了下去。
不对、这人有毛病!
景湉期竟然都有点怀疑,叶昰倾是不是也被谁穿越了,虽说他没有太出格的举动,但是敏感如她,发现这一位先前身上那股子别扭劲儿不知道哪儿去了。
若是换了以前,但凡自己违拗他,无论大事小事,叶昰倾多半是会透露出几分不爽的,为什么今天这人看起来,竟然还有些小愉悦,到底是有什么好事。
“少阁主近来……心情似乎很好……”非但是景湉期,就连茯苓和甘草也在讨论这事,主子心情如何,近身服侍的人是最先察觉的。
“离了京城,自然是心情愉悦,就连我都觉着舒坦。”茯苓答到,京城那种地方虽然繁华,但是待久了自然闷得慌,行事还要处处小心,如今能离了那地方,心情肯定会好起来。
“哎呀……你们瞧,少阁主带女郎去骑马了……”叶管家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指着远处田野上的人影与茯苓和甘草,分享自己的喜悦。
“少阁主既然要教女郎骑马,怎么不将萌萌也带来。”茯苓问到,毕竟少阁主的马从不给别人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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