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纪旬眨了两下眼,不知道景迟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突然看到景迟那双漂亮的眼睛弯了弯,表情很喜悦的样子:我啃老。
纪旬:
被景迟的坦然和直白震惊到了的纪旬半天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半天,纪旬才伸出大拇指,憋出了三个字:那牛逼。
看起来就很是无语。
只听位于驾驶座的司机突然笑了几声,纪旬一个扭头就将视线投注到了那人身上。
抱歉抱歉。司机连忙道歉。
景迟摆了摆手,笑着说:家族企业,长辈死的都比较早,就我一个继承人,随便花。
一听景迟开始不着调,纪旬不仅翻了他个白眼,坐直靠回了椅背上,不再搭理他。
心动么?景迟突然问道。
纪旬没听懂他的意思:心动什么?钱?还是长辈死得早?
话音刚落,纪旬便被景迟用手中的文件砸了两下头,正当他要开口找茬时,却听到景迟清冽的声音中满是笑意:我。
纪旬一时间有些恍惚,分不清景迟话语中是调笑的意味多些,还是认真的: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景迟答道。
不知道。纪旬怔了怔,条件反射地说出了自己内心当下最真实的想法,但又像是怕对方误会,立刻接着补充道:我没谈过恋爱。
车厢内安静了片刻,正当纪旬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景迟这是闹得哪一出的时候,他忽然听到景迟似乎是叹了口气。
咔得一声,景迟解开了他自己的安全带,然后将座椅的扶手推了上去,整个人的身子都转了过来,面向纪旬。
他伸出手,轻轻地捻住了纪旬的耳垂,眼中流转着纪旬读不明白的情绪:谈过。
似乎是因为到了目的地,车子的速度逐渐变缓了。
还没等纪旬反应过来对方话里的意思,景迟便又开了口:你只是忘了。
您的身体状态整体来讲,较常人要弱一些,但问题不大,长期调理的话很快就能好起来的。医生在看过桌面上各个检查项目的报告单之后,对纪旬的身体状况做出了总结。
据景迟所言,这家私立医院也是他口中家族产业的一部分,今天早上他已经提前做好了安排,所以平时哪怕加急了也要等几天才会出结果的项目,纪旬只不过在休息室里吃了会水果就拿到了报告。
只不过,一进到医院,景迟就不见了,也不知道是因为车上那段对话,对方怕引得自己尴尬,还是真的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要去忙。
纪旬其实也想马上问明白,景迟那句你只是忘了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可到底还是让景迟给溜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反正晚上还是要回到同一个屋檐下,想弄清楚状况什么时候都来得及,纪旬这么想着便也就释然了,老老实实地独自来找医生进行面诊。
说到健康,其实纪旬自己也有感觉到,出了第二个副本之后,自己的身体状态乃至精神状态都比上一次要好太多。
直观一点的表现就是深入骨头的疼痛感消失了,从早上的表现来看,食欲也着实恢复得不错。
但从医生口中得到的答案仍然超过他的预想太多。
听到这个结果,纪旬甚至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不然怎么才能解释半个月前被医院下了死亡判决书的自己,突然就变成了可以通过调养好起来的人。
给您开了一些平时吃的保健品和比较有温和的药物,会有专人送到您的家里,下个月还是这个时间别忘记来复查。
纪旬被医生好言好语地送到门口时仍有些愣神,直到看到景迟倚在一辆银白色的跑车边正朝他小幅度地招手。
被天大的惊喜砸昏了头的纪旬赶忙小跑了过去,什么尴尬不尴尬的此时的他完全不记得了,甚至都没注意两人才分开几个小时,这位少爷就又换了辆新车。
景迟!我病好了!纪旬的语气有些兴奋。
大概是因为心情很好,即便折腾着做了半天的检查,此时的他脸上没有半分疲态,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直视着景迟,像是得到了什么奖赏的小朋友。
景迟见状也笑了,他的笑容很淡,但和他平时的那种礼貌性营业式微笑不一样。
他看着纪旬的大多数时候神情都是温柔的,如果不是,那便是生了逗弄的心思,故意惹得人家不悦,再去享受亲自安抚好对方的乐趣。
景迟顺手摸了两下纪旬蓬松柔软的头发:没好呢,医生说要好好照顾你。
然后便轻轻牵着他的手腕,把他领到了副驾驶的位置,替他拉开了车门:但也值得庆祝。
想去哪里玩?景迟问道。
纪旬这个没什么社交的人当然也说不出什么花样来,最终还是景迟订了餐厅,是市里的一家很出名的法餐,虽然纪旬没听说过,但耐不住有景迟推荐。
没去之前,纪旬还是很期待的,毕竟高昂的价格和精致的菜品还是足以让人憧憬一下。
味道确实与名气相匹配,可在经历了三个小时的用餐长度后,纪旬着实肠子都悔青了,一边吃着荔枝菠萝的混合雪葩,一边在心里不断唾弃着那个被资产阶级糖衣炮弹冲昏了头脑的自己。
就应该坚持本心去小区门口买烤白薯,他心里想。
抱歉,我想再加一份甜品。纪旬对着侍应生如是说道。
两人回到纪旬那间简朴的小出租屋时已经临近午夜了,为表达对于景迟今天良好表现以及金钱上的付出的感谢,纪旬将优先洗澡的机会毫不吝啬地让了出去。
景迟则是自然而然地接受了这个提议,完全没有要推脱、谦让一下的意思。
浴室中传来水流的声音,木门中间所镶嵌的毛玻璃上不久便覆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纪旬坐在沙发上怔怔地望着窗外的月亮出神。
今天是个满月。
纪旬只觉得自己的生活好像突然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前他的生活单调乏味,好像日子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去也不会觉得可惜。
可忽然有一天,他被告知自己要死了,纪旬这才发现了一个问题。
他很想活着。
然后就是莫名其妙进入到了什么神明的梦境,意识到自己可能并不是原本认知里的自己,然后便开始闯副本,出副本,自己前一秒还是个将死之人,后一秒就又健康了。
从见到景迟的那一瞬起,纪旬死水一般的人生突然像被谁按下了快进键。
其实经历了第二个副本后,纪旬心里基本已经可以确定了,自己的身份是有问题的。
他想不起自己的家人,记不住少年读书时同学的名字,对自己所在城市的细节几乎毫无了解。
纪旬的轨迹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远远地与其他人划清了界限,他像是只城市中漂浮的幽灵,没来处,也没去处。
直到遇见景迟。
其实按照常理来说,在意识到这些之后,纪旬最有可能的反应应该是否定一切,但他并没有,他的内心甚至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就好像在他心底的最深处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纪旬的直觉告诉自己,他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在想什么?景迟略有些低沉的声音在纪旬的耳侧忽地响起,纪旬被吓了一跳。
大概是想得太入神,纪旬甚至没有听到景迟从浴室出来的声音。
他连忙转过头看向景迟,刚要回答,却被眼前的情形噎了个语塞。
景迟这位搞事天才果不其然有玩出了新花样,言语上的撩拨和挑衅已经满足不了他了,明明纪旬亲眼看着对方是拿着浴袍进去的,可这位少爷偏偏要剑走偏锋。
此时的景迟裸着上半身,半湿的头发仍在不断地向下滴着水,滚动的水珠顺着对方锻炼得极其完美的肌肉线条,划过腹肌,又划过人鱼线,最后消失在他围在腰部的白色浴巾上。
纪旬只能感谢这位还记得围个浴巾,没对自闭二十多年的自己造成更大程度上的冲击。
可原本应该坦然一些或者马上转过脸回避的纪旬,此时的目光却牢牢地锁在了景迟的身上,仿佛眼前的场景对他有什么特殊吸引力似的,莫名地移不开视线。
纪旬觉得当前的情况很熟悉,但又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很荒谬。
纪旬想呵斥对方让他穿件衣服吧。
然后,纪旬条件反射般地轻轻做出了吞咽的动作。
看到纪旬的喉结颤抖着上下滚动了一圈,景迟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偏移到了对方的耳朵上。
果然,耳尖已经是一片柔软的红。
景迟忍住了上前伸出手揉搓两下的冲动,轻笑了一声,自以为将涌动的情绪处理的很好,实际上发出声音却是不掩欲望的喑哑。
小旬,你想听个故事么?
作者有话要说: 景迟:承不承认,你就是窥伺我的美色。
纪旬:啊,还有你的钱。
今天的二更奉上~
快来夸夸我的新封面(过几天没准又换了,文写的不咋地,封面一个又一个)
第41章 remember who u r
[梦境rememberwhoyouare正在载入]
第三次进入副本,纪旬已经开始逐渐适应这个模式了。
脑内照常响起了一声线索性的提示,伴随着撒进室内的温和阳光,纪旬睁开了眼。
可待他彻底看清楚眼前的场景却怔住了。
纪旬并没有在那间进入副本前的休息室里,身边也没有景迟。
他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房间的内饰十分考究,更贴近于欧式的风格,床单是深蓝色绸制的,躺上去光滑且舒适。
这什么情况?景迟人呢?纪旬有些摸不着头脑。
当当
门口忽然传来了两声轻柔的敲门声。
搞不清楚状况的纪旬迟疑了一瞬,还是下床开了门。
毕竟如果错过了重要信息,之后通关的过程只会变得更加艰难。
房门其实并没有锁,纪旬只是轻轻一拉便打开了,门外站着的是一个女仆模样的人。
先生早上好,主人已经备好餐食于正厅等待,其他宾客已经陆续过去了。
不知为什么,女仆的声音有些颤抖,像是在害怕什么一般,说话时的状态也十分不自然,业务不太熟练的样子。
看上去这次应该是个多人副本,纪旬心里想道。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和景迟分散开,而且没有缓冲便直接进来了。
知道了,谢谢你。纪旬点了点头说道。
虽然心里有着诸多疑虑,但剧情还是要推动下去的,总让人家女仆在门口站着也不太像话。
得到了纪旬肯定的回答后,女仆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向他鞠了一躬便转身离开往走廊的另一边走了,大概是去叫其他的客人。
纪旬关上了房门,思考起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显然这是一个有演绎剧情的副本,不像前两个一样自由度比较大,醒来前得到的提示中说副本的名字叫rememberwhoyouare,那这就一定是通关的关键,即便现在暂时还看不出什么端倪。
纪旬莫名有点不安,他也说不上来缘由,思来想去还是把这种不良情绪产生的原因归结到了景迟的身上。
景迟怎么样了
一想到景迟,坐在床上有些出神的纪旬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这人前几天给他讲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故事,听起来极似那种狗血俗套且凄美的爱情故事。
虽然纪旬最初其实只是想听个乐,可也不知是因为景迟是个很好的讲述者还是什么其他因素的影响,他听到最后竟然奇妙地与主人公产生了共情,甚至落下了两滴眼泪。
回忆起这件事,纪旬便觉得头痛,他揉了揉发胀的眉心,走到了房内的镜子前。
镜中的他平着嘴角,眉宇间隐隐就写着我不好相处几个大字,反正他自己是看不出这张脸哪里好。
纪旬看了看自己的穿着,和自己进副本时所穿的可以说是八竿子打不着了。
为了方便行动,他和景迟两人在手拉手上床做梦前都老老实实地换上了宽松的着装。
而自己现在身上的衣物,用料一看就价值不菲,做工精致花纹繁琐,虽然差不多能看出这是套睡衣,但它明显不是自己的东西。
想着可能是跟剧情有关,纪旬便理所当然地查看了一下房间的衣柜,果然,里面满满的挂着不同规格不同制式的服装。
而它们的共同点,大概就是看上去都有些过度讲究了。
纪旬虽然对这种浮夸的风格有些微的嫌弃,但穿睡衣堂而皇之地下楼吃饭总感觉不太礼貌,万一副本NPC是个毛病多的岂不是得不偿失。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纪旬还是不情不愿地从衣柜里挑选了一套看上去相对简约的礼服换到了身上,然后便直接开门下了楼。
毕竟刚刚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还是推动剧情要紧。
走过幽长的走廊,映入眼帘的是富丽堂皇的正厅,自己所站的小方厅两侧都建造了旋转式的楼梯,可以直接通往楼下。
纪旬大致地看了一眼,餐桌除了正位以外,还摆放了十二把椅子,此时几乎已经全部坐满,只有末尾两个位置和最靠近主位的其中一侧还空着。
本就不愿意出风头的纪旬自然而然地选中了最末尾的位置,想着离可能发生风波的地方越远越好。
可他才刚拉开椅子,还没等坐下,一道毫无感情的女声便打断了他。
纪旬先生,您的座位在这。
那也是一个女仆打扮的人,而方才上楼去叫他的另一位女仆正低着头站在大厅的角落,感觉有些畏缩,似乎很是恐惧的样子。
同他说话的这位大概是见纪旬在自己出言提醒后仍站在原地不动,倒也没表现出不耐烦,只是主动走上前来将他引致正确的位置落座。
纪旬的心里觉得奇怪,但无奈,只得顺着对方的意思换到了最靠近正位的那里。
完成这一系列拨乱反正之后,女仆便退回了原位,她的神情很是木然,不管怎么观察,都看不出半分情绪上的波动。
坐在纪旬正对面的是一个身着盛装的女生,年纪看起来也就和自己差不多大,浅灰色的头发利落地高盘了起来,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为了表示友好,纪旬朝对方露出了一个礼貌的微笑,点了一下头以打招呼:你好。
可万万没想到,以为对方怎么着都会回应一下自己的纪旬上来就碰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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