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莫希是吗?”我来到窗户边的那个新座位,外面已经有人坐着了,她站起来让我进去,问道。
我边踢着板凳边走进去,“是的,你是王文雨吗?”
我们都早早地在座次表里记住了同桌的名字。
“对。”
王文雨同学不仅长相可爱,声音也甜甜的。
我后来才想到班主任为什么把我和她安排在一起,简直是在对我进行一场蓄意已久的羞辱,我在明天开始的一周里几乎都在捏着嗓子说话。里没有人不喜欢可爱的女生,老少通吃,男女皆宜,刚来到4班人缘就好得不行,男同学看她的表情我异常熟悉,和隔壁1班男生看窗户旁边的班花欧阳时一个样。
而我,可爱女孩旁边的一位铁胆女侠,每次说话时声音形成鲜明的对比不说,混了一年也才认识寥寥几个人,自从坐在这个新位子,我比王文雨新同学还像新同学。
我回头使劲伸着脖子看向原来的位子,陈熠和郝仁正说着什么哈哈大笑,李芷柔也扬着嘴角,连周翔也回头和他们交流的很好,一派祥和的场景,丝毫没有因为我的离开而有什么不同。
我像被抛弃了似的垂头丧气伏在桌子上,不自觉地缓缓叹气:“唉......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你不喜欢坐在这儿吗?”王秋雨听到我自言自语,歪过头问我。
“没有没有。”我坐直了身子,声音粗狂地回答,“这儿挺好的。”
这儿挺好的,这儿可以吹到夏风。我扭头看向窗户外,想。
——上学期我在最后一位看到的夏风就是从这个窗户吹进教室的。
我站起来把窗户打开,热空气扑来,摘掉笔帽,三两下把刘海掀起来夹到头顶上,闭上眼睛等待一场风。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让我等来一阵风,赶紧往窗户边又靠了靠,教室还是乱糟糟的,我和我的窗户却十分安宁,我知道佛会说,是你的心静。
旁边的位子发出一些动静,我扭过头,看到朱宁坐在了王秋雨的位子上,又前后扫了一眼,王秋雨正趴在前面的墙上踮起脚看那张成绩表。
“你怎么又来了?你刚才糊我脸我还没......”
没等我说完,旁边那人一副痴呆的表情,梦游一般,伸手撩拨我额前没有夹上去的碎发。
“干嘛呀?又来整我?”我别过头,迟疑地看着他。
“我刚才...”他的瞳孔微微晃动了一下,好像刚睡醒,“我刚才看到你的脸有一点模糊。”
“模糊?我脸上有东西?”我左右抹了一下脸。
“不对,是朦胧。”他又说。
“我管你是模糊还是朦胧,我让你糊我脸!”我说着站起来伸出手盖上他的脸,另一只手托着他的后脑勺。
朱宁躲闪及时,刚刚摸到他的脸就闪过去了:“别闹,你想不想听我的消息了。”
“什么消息?”我最怕“消息”两个字,因为从我过去十几年的经验来看,我知道自己是被上帝选中的人,上帝选中了不喜欢我,没什么好事儿会落在我头上,反而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后来我知道,这叫墨菲定律,这个定律一度让我心惊胆战、心灰意冷,觉得自己像是被诅咒了一样——越害怕的事情,越会发生——这明显是把人往死里整。
“就是——”他又突然把胳膊架在桌子上不情愿地说,“嘿,我怎么这么不想告诉你呢。”
我拎起拳头使劲锤了一下他的胳膊:“你快说你急死我你!”
“你这次除去文科的综合成绩排到了全班第三名。”他声音很小,语速飞快,真的是很不情愿的样子。
“真的?”我眼睛突然睁大,不过一秒又渐渐眯起来,“骗我你是狗,死狗。”
“骗你我是死猪。”
......
我不敢相信地迟疑了一会儿,又不自觉地笑起来,先是抿着嘴笑,后来又咧开嘴笑,再后来是大笑,不知道是朱宁说自己是死猪还是因为我已经挤进前三了,是的,除了没有人会记住第二名之外,更没有人会记住前三后面的第四名。
“你就这么高兴?”朱宁打断我的神游。
我突然被他一语惊醒梦中人,生忙把他往外推,那一刻我好怕他诡计得逞一样地对我笑:“哈哈哈哈又被耍了吧!其实我是死猪!”
朱宁你不是死猪!你不是!
我一下子站起来把他挤扁从他背后蹭出去,几步跑到那张表前面看个究竟。
“真的是第三名耶。”
我站在王秋雨身后痴痴地傻笑着,做梦一样地呓语,“原来我真的挺厉害的。”
第三就满足了,对于前面的顾安东和王子霖那两个丧心病狂的家伙我真的丝毫不准备挑战他们。
我站在那里回想自己是怎么进步的,但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对去年的那个我来说,似乎就只是在角落里一直低头走自己的路,就走到这里了。
“莫希?”王秋雨回头发现了我,“你成绩挺好的啊。”
“嗯,我也是刚知道。”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座位,只是一回过神就看到朱宁瞪大了眼睛看我。
“你在参加瞪眼比赛吗?”我吓了一跳,往后仰着问他。
“你说什么?”他倒来问我。
“我说,你是不是在参加瞪眼比赛。”我不耐烦地又重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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