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顾安东。”我的大姆手指头向后面指。
待顾安东给他讲完之后, 他又靠近我:“我知道了, 我给你讲一下吧。”
“我不想听。”瞥见朱宁黯然的神情后, 我觉得这样太拒人千里,又补了一句, “我不喜欢生物。”
可他还没有放弃。
“不会就要学啊, 虽然你上次考的好,但你还可以再进步的。”他坐直身子,自己小声嘀咕, 瞥见我不禁上扬的嘴角后, 得寸进尺地又往我这边坐了坐,“顾安东是这样说的……”
“你听懂了吗?”朱宁结束了对顾安东的复述, 问我。
“……”
“没听懂吗,那我再说一遍。”
“懂了。”我小声说。
“什么?”
“懂了懂了懂了!”耳边一直是朱宁的叽叽喳喳声,我不厌烦地大声说。虽然性格有些变化,但脾气还在。
朱宁被我吓到了,坐回去又嘟囔:“懂了就好, 别这么凶啊。”
“我在意林上看到一个故事,从前有一个村子……”下课朱宁转过脸给顾安东讲故事, 说到一半好像想起了什么,急匆匆对顾安东说:“我不跟你讲了,这个故事适合莫希听。”
朱宁说着转过板凳朝向我。
顾安东拿书打他:“怎么我就不适合听了?你说话说一半有没有良心?”
朱宁安抚他:“一起听一起听。”
朱宁不管我要不要听,在耳边娓娓道来:“从前有一个村子, 有个外来人发现村里已逝者的墓碑都只有十几岁二十几岁,甚至还有很多个位数,他就问村里的人,为什么你们这儿的人都这么年轻就去世了?别人告诉他,墓碑上的数字不代表活了多少岁,只代表这个逝者生前有过多少年快乐的日子,因为那些不快乐的时间都等于白活了。”
故事讲完,我和顾安东都没有说话。
朱宁看着傻乎乎的,心里比谁都悟的清楚。
顾安东坐回去了,不一会儿他抬头对朱宁说:“我以为多么好玩的故事,原来讲了一个人生哲理。”
朱宁只趴过来问我:“听懂了吗?”
朱宁一天问我好几遍懂了吗,如果不回答他又会像上午那样问个不停,我索性猛点头。
“那你说说这个小故事的深意是什么,还有,你说说我刚才为什么说你适合听这个故事?”他不依不饶。
“这算什么?强行给我讲故事还强行让我交读后感吗?”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那你是没听懂吧,我提醒你一下,人活着快乐是最重要的,而且,你最近怎么都不怎么开心,也不怎么笑了。”
我笑:“这不是笑了吗?”
“那你快说啊一会上课了。”他急的像要上厕所。
“我听懂了,你在这儿拐弯抹角指桑骂槐的,说谁现在不开心,说谁白活了,说谁像个死人呢?”
“唉…不开窍…”
一个星期太快了。
期中考试,我没有再被分到和周翔一个考场,而此刻所处的这个第二考场,除了几个2班的人其他的都不认识。
大家都在趁着考前抱一抱佛脚,我也不例外。
我不再需要大环境逼着了,已经学会了主动。
坐在考场后面,余光瞥见后门伸出一个脑袋,好像在找人。
“莫希……”我听到有人喊我。
这世界上有没有鬼神我不知道,但朱宁绝对有潜力成为鬼魂,阴魂不散缠着我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他进来走到我旁边,二话不说拿起我的书包翻找。
“你干嘛?找什么我给你找。”
“我的语文书找不到了,是不是你装错了?”
“没有,我就这一本……”我亮起自己手里的书,说话时朱宁已经在书包里找到了另一本。
“再说没有……”他扬起手中的书给我看,卷起来敲我的头。
我条件反射地站起来揪着他的领子回敲回去,嘴里念念有词:“敢敲我,敢敲我……”
寂静的考场,我们就这样在空旷的教室后面打了起来。
朱宁双手猛地用力,拧着我胳膊,押犯人一样的姿势押着我,趴在我耳边得意地说:“你打不过我的。”
男生和女生力气就是悬殊,我实在挣脱不开,对着靠近我耳朵的他瞪了一眼:“松开。”
“你别动……你的睫毛这样侧面看好长啊……你今天嘴巴怎么这么红……”他伸手一根手指触碰我的眼睫毛,刷子一样来回蹭了一下。
这副景象像极了电视里富家恶霸调戏良家妇女,我闭上眼睛,尽力保持冷静,气沉丹田,趁他松了点劲儿,用力甩开他。
朱宁被我甩开,站在原地,怔怔地眨巴一下眼睛,不说话。
左右的同学侧目,像根本没看见什么一样,又迅速低头忙自己的了。前面的同学有几个转过脸,也很快转了回去。
喂,就算事不关己,你们也好歹稍微表现出一副我在32班见到过的八卦和起哄的态度啊……
我皱着眉头推开站在我桌子旁边的朱宁,坐了下来。
皱眉头不代表不喜欢,只能说烦恼。
我烦恼朱宁在考前和我闹,惹得我心神不宁,久久平静不下来。
我烦恼自己刚才竟然很喜欢他贴近我时的举动,感受到他的呼吸,心里又暖又怕,这不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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