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着儿,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看到她额头上冒出涔涔的汗,这不是有点肚子疼了,而是非常疼了。
我急忙光着脚跑到厨房倒热水。
回到卧室把水递给她:“快喝点。”
她抿了一小口,而这时我的肚子也一阵绞痛:“是不是,是不是刚才吃的东西有问题。”
“我想上厕所。”丁琪着急慌忙地跑过去。
“我也想。”我跟过去。
丁琪先走一步,我在外面敲着门:“你快点啊,我也很急。”
“对了,酸奶是什么时候买的了?”丁琪在里面喊。
“我怎么知道?”
今天,真是倒霉催的一天。
一早醒来,窗外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空气新鲜,凉风徐徐,把昨天的苦闷和晦气一扫而光。
走出家门,天蒙蒙亮,太阳真是越来越懒了。
我没有骑车,走向公交车站的方向。
公交车在早点大伯那儿不停靠,每当下雨我都没有早饭吃。
我以为自己已经起很早了,可是8路公交车上已经满座。
拉着车上的把手,晃晃悠悠中,觉得这个城市太辛苦。
虽然下着雨,车照开,马照跳,丁琪和我连同这整车的乘客也照起床。
从车窗放眼望去,春江路上没带伞的行人急忙奔跑,街道两边的小商小贩们依然顶着雨照常出摊,忙忙碌碌。
雨水拍打在窗户上,模糊了视野,车窗就像哈哈镜一样,把看到的东西扭曲,放大,又缩小,外面的景象充满了魔幻。
这也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人们,再普通不过的街道,再普通不过的城市。
整个世间都太辛苦。
我正思绪万千,一长串嘀嘀声把我拉回来。
堵车了。
踮起脚张望,前面后面都排着长队,丝毫没有松动的意思。
离学校还有一站路,我干脆下车自己走。
司机师傅不情愿地给我开了门:“这儿不是开门的地方,哎呀。”
我走到校门口往大路中间看,佩服起自己的明智之举,8路公交车还在身后后面一扭一扭地挪动。
教室门外摆满了伞,五颜六色,大家都潮气四溢的,还好从窗户吹进的风很凉爽。
我喜欢这样清清爽爽的天气,精神抖擞。早读课开始,不觉间自己也加入了喇叭大军,放开嗓门读。
我当初以为自己来到这个新位子会重新感受这个班级,可除了想念那个安全的拐角,我并没有什么新的感受。
或许是因为我已经真正融入了这里。
没有人再喊我“新同学”了,同学老师也都认识了我,我还和同桌分享了秘密,和朱宁陈熠顾安东成了朋友,缓解了和李芷柔的关系。
尽管昨天还被罚站,尽管有老师不喜欢我,有同学厌恶我。
但我也讨厌他们,公平。
一切都在慢慢变好起来。
我主动碰了碰同桌找话说:“秦可儿。”
“怎么了?”
“我刚来的时候看你都不怎么说话。”
“嗯?有吗?”她仔细回忆了一下,“我其实经常意识不到,也有人说我内向,但我真的还挺健谈的,碰到投缘人的话。”
“所以你觉得我投缘,才把王子霖的事情告诉我的吗?”我突如其来承担了一个秘密,但觉得责任很重。
“嗳,你知道其实闷声不吭喜欢一个人那么久其实挺累的,说出来分担一下。”她又想起什么似的,“不是那种分担,你不要也喜欢他啊。”
“怎么会?”我连忙打消她的顾虑,“我不喜欢那种冰山男好吗?”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她追问。
“我,我没想过,反正我不相信一见钟情,要在长久的相处中慢慢生出感情那样的。”
“那你是不会有喜欢的人了。”
“为什么这样说?”
秦可儿还没说就在笑:“哈哈,你想啊,你相处多的,除了我就是朱宁了,你又老是烦他…”
“我又不是一辈子都坐在这儿了,下次考试就又换座位了。”
经我一提醒,秦可儿抓住我的手腕说;“下次选位子咱们还坐在一起吧。”
“你成绩那么好,我们名次一定差距很大,等我上去选位子你的同桌都被中间的人挑走了。”我自卑起来。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自己自卑。
“你加把劲儿啊,我觉得你行的。”秦可儿晃了晃我手腕:“咱们一起努力,我超过王子霖,你超过顾安东。”
“你也真敢说,我超过顾安东的难度比我打赢班主任的难度都大。”我丧气地说。
大课间的跑操也取消了,大家好像也被这连绵不断的雨惹得伤感,都端坐在位子上,一言不发。
唯独我总是不时和秦可儿聊两句,因为——我想遮掩肚子里控制不住的叫声,像是有人在喊冤。
“冤啊,要饿死了啊…”
教室里静的可怕,雨声也丝毫没有,我肚子见机兴风作浪——咕叽咕叽,咕叽叽叽叽叽叽…
时而短促,时而悠扬。
朱宁和秦可儿齐刷刷地看着我,异口同声:“敢问您是快要饿死了吗?”
我撅着嘴巴,无辜地点点头。
“去小卖部买东西吃去!”朱宁烦躁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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