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看到我,欣喜地点头,“嗯嗯。”
如果这就完了的话我就不会犹犹豫豫一直到今天才找她了。
“莫希!”随着王蒙蒙一声喊,大家分散的目光集中投来。
“嗨,莫希…”
“哈喽莫希…”
“莫希我都想你了…”
我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名字那么别扭。
“嗨~”我尴尬地打着招呼,手扬起来向四周摆动,像是巡视的领导人,下一句该说,同志们辛苦了!
和他们有些生疏是真的,我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说,别吵了好好站队,说话可以,小点声儿。
人群里多了些陌生的面孔,应该是后来把我“挤”出去的那些同学,他们边看着我边和别人和睦地说笑,该是在问,她是谁呀。
每个人都融入了新环境,只有我,去了2班都一个月了,还被顾安东称为“新同学”。
我突然想,我是替你们去2班受苦的,还好我坚强,你们要被塞到了那里一定被碾压成渣渣,该感谢我。
我扭头走掉了,他们的赏猴活动也戛然而止。
跑操结束,大汗淋漓地跑到操场门口,阿牛已经先到等我了。
“哈哈哈哈,你们班太实诚了,最后一个跑完从操场上出来,这是跑了多少圈啊。”她笑地喘不过来气,“更搞笑的是,你竟然站在最后一排和一排男生一起跑,跟得上吗哈哈哈哈哈,你跑的呼哧呼哧地满脸通红哈哈哈哈哈…”
看她笑的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我噘着嘴先走了。
“咋地了,还生气了?是不是一段时间没笑话你你还不习惯了?哈哈哈哈哈…”她拽住我。
“生气了!气你这么长时间不去找我,是不是你不缺人陪就把我忘了!”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我需要朋友。
阿牛看着我严肃的样子,收起笑容:“还真生气啦,我不是怕打扰你嘛,再说你们班太有气场,上次给你送校服就被震住了。”
那怎么办,她不敢去找我我也不敢去找她。
“都怪你,连个手机都没有。”我还噘着嘴。
“这你得怪我爸妈。”她说,“回家我就去强烈要求他们给我买个手机,不能耽误我和年纪54名讨论题目啊。”
“…要不你还是别买手机了,你爸妈说得对,有手机老想玩…”我很快阴转晴,但又立马觉得不太对劲,“你怎么知道我考54名?”
“班主任说的啊,夸你这次考的很好,班级名次从第一变成第11,但年级名次上升了,总体还是好的,让我们跟你学习。”
这下好了莫希,以后每一次的考试你都会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你。
不,是32整个班都盯着你。
比恐怖片还恐怖。
也不是没办法,现在你只需要回到操场上拼命再跑他个百八十圈,累死在操场上,就能解决你所有的恐惧,因为他们从此不再关心你的成绩起伏,说起你只有:莫希,由于极度响应强健体魄、磨砺意志口号,身体承受不住,体力不支,于2008年秋天,卒。
我像一条泥鳅一样软趴趴地回到班里。
大家都各就位了,每个人都埋头劳碌,好像书里有金子。
“书里有金子吗?”我想问左边的同桌,但我不敢打扰她,转头问朱宁。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
“好了好了可以停了。”我打断他。
此刻我想趴一会,我想给以前的班主任打电话让她别再操心我了,我想告诉32班的朋友,我就是个“比上很不足比下有点余”的人,我想看到大家都在玩,然后拉着我入伙说,一起玩啊,放轻松,别那么拼命学,我们一起考得差就不会显得有人很差了。我不想看到每个人都努力的要命只有我格格不入,我更不想听幼儿园儿童朱宁给我背老掉牙的谚语。
“嗨嗨…”同桌在我眼前挥挥手把我从胡思乱想中拉出来,“我叫秦可儿,那个,你语文书带了吗?”
“带了。”
“那语文的《世纪金榜》呢?”
“带了。”
“那个…”她推了推眼镜,“我早上走得急忘记带语文书了,你的《世纪金榜》借我用一下行吗?那本资料里有大部分课文。”
“行。”我从抽屉里拿出来给她,“不过老师这节课不讲上次的试卷吗?”
“语文老师的习惯是试卷晚自习讲,白天讲课本。”她语气舒缓地给我解释。
“我,我叫莫希。”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礼貌地报上自己的名字。
“莫希嘛,早就知道了。”她笑。
董冬冬走进教室,环视了一圈笑着说:“调位子了呀。”
“嗯。”底下三三两两的声音。
然后我和董冬冬不小心对眼儿了,他看到我坐在这儿稍微惊了一下。
我一直耷拉着脸,提不起精神。
“周末的时候我师范的同学来了,还老骥伏枥地去KTV唱了一宿的歌,这个,跑完操大家都很累吧…”
“不累!”有几个男生字正腔圆地回答,以表学习的诚意。
“我想给大家高歌一曲打打气,刚才有人说不累?…不累我也要唱。”
哈哈哈…大家都被逗笑了。
“好耶…”声音从那个角落发出来的,一听就是陈熠。
“那我就唱前天唱的朴树的《生如夏花》吧。”老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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