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求和的方式,就跟喻女士生气的时候叫我们“吃饭了”一个道理。
喻女士对此的回复是,菜不错,还是许嘉允厉害。
我撇了撇嘴,把手机倒扣在桌上,心里却长舒了一口气。
老实说,我是有点怕他俩不接我茬的,毕竟回想起来,我的态度确实很差。好在喻女士虽然依然不说好话,但这几个字透露出来的意思无非就是“此事翻篇”。
许嘉允把饭盛好递过来,服务态度之周到,很难不给好评。
“等等,先说好,我不洗碗成不成?”我按住他的手,一脸谨慎。
在鄙人的世界观里,有人喜欢做饭,喜欢洗衣服,但是真的很难想象会有人喜欢洗碗。那种滑叽叽油腻腻的触感,我光是回想起来就有一种指甲刮过黑板的难受感觉。
但是喻女士偏偏要“锻炼”我,考试结束以后这么些天,我们家的碗已经被我一个人承包了。许嘉允想要帮我,但是拧不过喻女士万般阻拦,也是有心无力。
他慢条斯理地把手抽出来,“怎么?我说让你洗了?”
没有就好。我立马笑开,无比热情地给他夹去一筷子肉,“吃饭吃饭。”
不得不说,许嘉允这个脑子在什么事情上都是额外附加技能点的,随便做的两道菜味道跟我妈做的也差不离。
我们俩一起吃饭就没有闲下来的时候,我看着椅子上的几个袋子问,“剩下的都是衣服了吧?”
我突然灵光一闪,放下碗飞奔到我爸妈房间门口,旋转把手,果然──门锁了。
这也怪我,早上非要跟老赵呛声,说把房门锁好钥匙带走,别到时候房间里什么东西丢了的,反过来要追究我的责任。
谁知道老赵竟然这么听话,不对,那是说家里真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呸,想远了,现在的问题是,门锁了,我住哪?
原本在我的打算里,是让许嘉允住我房间,我睡这屋的。现在倒好,整套房子就剩一张床了。
我有些烦躁地不停转动把手,许嘉允很快按住我,“多大点儿事,我睡沙发就行。”
“算了,你睡房间吧,我睡沙发。”
再怎么说饭也是人家做的,碗也是人家洗的,不出意外的话往后几天除了衣服,其他家务也会由他一手包圆。我再怎么不要脸,也不好意思剥夺他的良好睡眠。
许嘉允没有吭声,想了一会儿后提议道,“储物间有凉席,这样吧,我去你房间打地铺,正好你夜里也不用开两个空调了。”
我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点头,一方面我觉得跟他住一个房间有点尴尬,另一方面我又觉得这样的天气开两个空调确实浪费。
是的,在喻女士的耳濡目染之下,我早早地就认识到了“当家贵”的道理。
当然这是我的表面借口,我的实际理由是什么,我不想深究。
潜意识告诉我,现在还不适合追究更深层次的原因,因为这个答案很有可能让我陷入一种纠结又无措的境地。
在还要跟许嘉允一起生活好一段时间的情况下,让自己陷在这种怪圈里不是个明智之举。
我只能说在听见他这样“贴心”提议的时候,第一时间产生出来的情绪是愉悦。
“那行吧。”我故作为难地点了点头,把一个大度的人设表演的十分好。
──
趁着许嘉允洗碗的功夫,我溜到房间把衣柜的衣服往旁边拨了拨,空出几个衣架给他挂衣服。
路过书桌的时候,我也没忘了收起那本言情小说。为了避免被发现,我还特地把它藏到了柜子深处,跟那些乱七八糟的纸袋子放在一起。
凉席是提前洗过的,本来要铺在我床上的,但我嫌弃太硬就没用上。
现在放在书桌旁边将将好,可是新的问题来了,我爸妈的房间上了锁,该上哪里弄被子去?
许嘉允倒不在乎,从沙发上抱来毯子,说自己盖个这个就成。
成个屁。虽然现在是夏天,但是在地板砖上光睡凉席夜里也是冻死人的,更何况最近还受台风天的影响,夜间温度更低。
就这一床薄毯子,能顶什么用。
“我真的没事,你要是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多穿点睡觉。”许嘉允抖了抖手里的衣服,力图让我看清到底有多厚实。
得,夏天能有什么厚衣服吧。我才懒得搭理他,踩在床头柜上打开了顶柜。
其实我的房间也不是什么都没有的。
今年有人送我们家好几件坯子,喻女士统统拿来做了被子,垫的垫,盖的盖,还留了两床新的放在我房间顶柜里。
两床棉被重量非常厚实,据说一床足有十一斤,我把它们拽出来也废了力气,双手的托有点不大稳,许嘉允眼疾手快,一下就冲上来伸手接了一把。
许嘉允有点错愕,“这是?”
我摸着接缝处,准备将外面的布拆下来,“被子啊。”
“我知道这是被子,但是。”许嘉允顿了顿,“为什么是这个样子?”
两床新被外面包裹着喜庆的红色丝绒布,上面还映着“囍”字。
“嗐。”我费力地解着结,故作平淡,满不在乎道,“没什么,就我妈留给我结婚用的。”
是的,在我依然未成年的情况下,喻女士已经开始考虑我结婚嫁人的事情了。当初把被子放进去的时候,她再三叮嘱,不要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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