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有些惊讶,“怎么?你不是说不用吗?”
他的原话是:毕业合照是因为大家会分开,而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我们应该有一张合照。”他盯着我仔仔细细地瞧,认真道:“毕竟过完这个假期,我们就不是高中生了。”
我心跳无端端的快了两拍,嗓子眼微微发紧也不知是对这逝去的高中触景生情还是怎样,“好。”
小贾非常乐意担当我们的摄影,站在教学楼底下热情地招呼我们靠近一点。
少年独有的气息将我笼罩,心跳似乎更加快了些。
明明今天还跟很多不认识的人合了影,但是那些经验现在通通也没了作用,先前的游刃有余化作了拘谨。
“赵喻津。”
“啊?”冷不防被叫一声,我抬起头看向身边的人。
许嘉允扬起笑容,眼睛里全是我。
我们认识足足十二年了,以前我自大又暴躁,冒冒失失,但十二年的光阴足以改变很多东西,譬如曾经的混世小霸王从了良,自发向上,硬是挤进了尖子生的行列。
我肩膀上一沉,温温热热的触感还来不及让人反应,整个人就被扯进一个满是青草味的怀抱里。
这样的味道我闻了很久,在做题烦躁的大多时候,这种味道就能无缘无故的叫我静下心来。
少年留给我的侧脸犹如刀刻层次分明,好看狭长的丹凤眼折射出光亮,他淡定的看着前方,身体绷的笔直,耳尖红透。
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爬过,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就快要破土而出一样,酸酸涩涩的还有点甜。
“赵喻津。”少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随后说出口的话像是承诺,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庆大等我。”
我转过脸看向镜头不自觉漾起笑容,连带着眉眼也弯起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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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后检查一遍卷子,看着教室正中央的时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秒针转到十二的时候,走廊里的铃声也准时响起。
整整十二年的奋斗,在这场铃声结束的时候,落下了帷幕。
四张薄薄的卷子,决定了我们以后的未来。
“同学们放下笔,停止答卷,不要离开座位。”前后门的老师将门锁好,开始收卷,有个男生急的不行,依然在涂着卡,这样的情况屡见不鲜。
监考老师夺过他手中的笔,强制让交卷,那么大个子的男生,就这样在考场里痛哭出声。
高考远比看见的更残酷。
等到老师清点完卷子,大家也都纷纷走出了考场。我爸我妈老早就在候着,为了我的考试还专门关了两天的店全程陪考。
远远地,就看见喻女士撸着袖子,像是要冲着面前的人破口大骂的架势。
我赶紧上前打招呼。
老赵像看见了救星似的,一手拦在喻女士身前,“我们家孩子出来了,麻烦您让让。”
对面那人约莫四十岁出头,穿一身运动衫,手里拿着一沓传单,见我来了立马调转对象,“小姑娘,考的怎样啊?考不考虑我们 xxx 复读学校啊。”
喻女士脸色蹭一下就变了,“你这人奇怪哦,跑高考考场面前讲复读,你膈应谁呢?”
那人也不理会喻女士,径直把传单往我手里一塞,“记得加这个联系方式,报我名字打八折的哦。”
“走走走,别逼我动手嗷。”喻女士眉毛拧在一起,迅速拿走我手里的传单扔到后面垃圾桶里,呸了两下,骂道:“晦气!”
这几天里,我从一开始紧张的不行,到在许嘉允的一路安慰下稳住心态,如今已经云淡风轻。倒是这二位可没少讨些好彩头,为了让我的高考顺遂,去了大大小小各个庙里头许愿请菩萨保佑,再三念叨如果我成功考上庆大一定给菩萨打个碑。
“赶紧走吧,我们去找许阿姨。”我急匆匆地把准考证往包里一塞,抓着喻女士胳膊就要走。
“你急什么呀?这现在车这么多,人这么多的,咱们歇会儿再走呗。”喻女士不动如山,实则目光如炬,“你这发挥的,咋样?”
在他们的殷切眼神中,我叹了一口气,一脸严肃地说:“你们可能要打不少碑。”
不是我吹牛,是你们不知道高考场上做到原题是多么让人热泪盈眶的一件事情。物理最后几个大题,一模一样的题型我做了老多,拿到理综卷概览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把稳了。
为了不影响下午英语的情绪,这股喜悦我可是压抑着一直没分享的,如今彻底解脱,我恨不得就站在考点门口大笑三声。
喻女士激动地一把掐住我的脸,连说三声“好”,那叫一个中气十足,引得旁边家长纷纷侧目。
路上我无比雀跃地描述了自己在看到题目时的心理活动,听得他二位心情大好。
“你看你多亏了许嘉允,也不知道他发挥的怎么样了。”老赵感叹道。
喻女士挥挥手,表示老赵的关心是多余的:“那孩子你还不知道吗?就他那水平再教一个赵喻津都绰绰有余。”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咋了,他努力教,我不也是认真学了吗?再说了,那考前模拟还有好几回他那语文英语的还不如我呢。
但这话到了许嘉允面前,我可就不敢说了。关公面前耍大刀,这是失智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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