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你刚看见那小孩儿了吗?胆子是真大啊,就差跑起来了,真不怕鼓包啊。”我凑到许嘉允身边小声地说。
本人对鼓包这种事情十分有发言权。以前静脉细,有好几回扎针的护士都是针头扎进去力度太大,只能再微微磨转让其回归“正途”。这种情况下,我的手稍有个动静就能鼓的老高。鼓包虽然不疼,但是要换手重扎,那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许嘉允淡淡瞥了我一眼,“人家手好扎不像你。”
“我怎么了?”
“你不运动,所以静脉全藏在皮肉底下。”
皮肉底下?这不就是拐着弯儿的说我胖吗?
我瞪他一眼,拔高了音调,“你瞎说,阿姨说了我这是瘦的。”
他想不通我为什么凶起来,被吓了一跳,接着又一本正经道地解释,“你是瘦,但是也有不运动的原因啊。”
说着,他伸出左手跟我没扎针的右手并排捱着,指着手背说,“你看,我静脉就很好扎。”
许嘉允的手很好看,纤细修长骨骼分明,指甲修剪的干干净净,手背青筋微凸衬的皮肤更加白皙,搭在椅把上的手指微垂,比我的长出一截。
再看旁边我的手,手背光滑透亮不仔细点压根儿瞧不见筋络痕迹,手指白白嫩嫩看上去像是刚出生的蚕宝宝。
我毫不留情地拍在他手上,有点恼羞成怒的意味儿,“走开。”
许嘉允揉了两把痛处,手背映出几条清晰的红印,“好好说话,不带打击报复的。”
我哼唧了两声,往后一倒,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后面是墙,但已经来不及脑袋猛地落在一团柔软里,木质的椅背发出“嘎吱”的声音。
许嘉允的手横在后头,包裹住我的后脑勺,他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小心一点。”
“知道了知道了。”我心虚地抬头,以便他把手抽走。
他淡淡地应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短短的铅笔。
我眉心一跳,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接着他又从我的包里掏出一张折的小小的纸,慢慢展开。
哦,是理综卷。
天知道他什么放到进去的。
“这是理综的客观题专项训练。”他一目十行地看着题,用铅笔圈出几道,一脸认真,“这些都是不怎么需要计算的基础概念题,你就做点这个就好了。”
做点这个就好了?
我可实在笑不出来,“红红,你知道我在干嘛吗?”
“挂水。”
“那我为什么挂水?”
“因为感冒。”
我冷笑一声,“你也知道我感冒了啊,那你还要病号做题,你有没有良心的?”
“我……”
“我不管,你伤害我了。”我硬梆梆地打断他。
他把卷子收回去,乖巧道歉,“好,对不起,伤害了你,对不起。”
“没有诚意,我不接受。”我得寸进尺,“我现在命令你立刻马上给我买盒健达来。”
“嗯?”他揪住关键字眼反问,“命令?”
“好吧,我现在希望你可以给我买盒健达来。”我立马改口。
许嘉允“唔”了一声,似乎在说这还差不多。
人呐只要稍微有点心虚的念头,气势就会一漏到底。此时此刻想吃健达的心已经战胜了所有想要拿乔的想法,我小心翼翼地又补一问,“可以吗?”
他抬眼瞧我,眉眼温煦,嘴角盈满了柔软笑意,“可以,你是老大,你说什么都可以。”
第29章 疯了吧你
以前我非常喜欢挂水。
因为我只需要恐慌扎针的那一会会儿功夫,之后就能够享受至尊级的呵护,还可以随便观看各种电视,一切无理要求都能最大限度的被包容。
吃的喝的玩的陪的,只要我提了,我爸妈都会尽量满足。
长大以后托了跑操的福,好歹是不怎么生病了。谁承想这一次就这么的来势汹汹。
我之所以挑选现在的位置,就是因为它足够的正,可以让我保持最舒服的姿势看电视。
输液大厅天花板中央悬挂着的电视上,正在播放着上个年代的偶像剧,感人的画质也遮不住男女主角的帅气和美貌。
男主角双手搭在女主肩膀上,一脸痛彻心扉地嘶吼:“我是为了你啊,我为你做了那么多啊,你看看我不行吗?”
我撇撇嘴,“智障。”
许嘉允刚刚回来,从护士站借了把刨子给我削着梨。
据他说,我这种扁桃体有点肿的,还是吃点下火的比较好,所以自作主张的把我朝思暮想的巧克力换成了梨。
我不满意却无他法,只能恶狠狠地预告危险:如果梨不甜,那我一定取你狗命。
“怎么智障了?”他抬头看向电视,正好赶上前排的小朋友拿了遥控器兴致冲冲地换台到果宝特攻。
我把刚才看到的十几分钟的剧情说了一遍。大概就是女主喜欢男主,又误会男主讨厌自己,于是转投他人。实际上男主背地里做了很多事情,装作不在乎,现在肠子悔青过来求和。
总结完了我还有些忿忿,又补一句,“缺心眼儿。”
他笑了,举着削好的梨问道:“你们女孩子不是都喜欢这种默默守护的剧情吗?怎么就你觉得缺心眼儿了?”
我就着他的手啃了一小口梨,确定是甜的才接过来,“喜欢这种剧情是因为我们是客观第三方。如果我是女主,我肯定不会喜欢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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