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太没出息,每天晚上想着中途醒来,每次醒来却都是因为我妈叫我上学。
再后来我看许嘉允以为表现正常,就算夜里在外面听到雷声也什么异样都没有才算放心。
*
我把这份好心讲给了许嘉允,“你看,我当时对你多好,我对自己都没这么上心过。”
许嘉允没有回答我的喟叹,“幸亏你当时没起得来。”
“怎么?你怕我发现你还害怕是吗?”
“我怕我中途醒夜,看见窗外有个人再留一回心理阴影。”
“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我愤愤地掐了掐他的手腕,“不过你当初到底是跑到哪里去了?仪器室还是太平间?你看见什么了?”
许嘉允伸手把被子盖在我们俩的手上,“你现在听了是不想睡了吗?”
我觉得他说的非常有道理,所以打消了现在就要听故事的念头,连忙补充,“那你明天白天再告诉我。”
“看我们能不能记住吧。”
“我肯定能记住。”
“你记住个歌……,你什么都记不住。”
“?你瞎说,我记性可好了,连我们班的每个同学学号都记得可清楚了。”
许嘉允略显敷衍,“行行行,你记性最好了。”
“我真的记性很好。”
“知道了知道了,你记性超级好。”
虽然听的出来还是不咋走心,不过起码不敷衍了,我得到了夸奖们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准备睡觉。
我先天肾气有点不足,尤其到了这个时候浑身上下是一点儿热气都没有。以前喻女士跟我一起睡的时候就吐槽说我身上凉的像个死人,我以“你又没有摸过死人”为由反驳。
结果当然是喻女士没有理我,第二天就让我一个人睡了。
南方没有暖气,冬天关门窗开空调是极其的闷,我的鼻子呼吸一直有点堵,所以每次睡觉的时候我都会选择用电热毯。
可是现在小区停电,不管是空调还是电热毯都是没电的,原本温暖的被窝在几番折腾下来也已经冰凉。
我裹了裹被子,但还是明显感觉到身上越来越冷。
唯一热的是和许嘉允搭在一起的手。
人啊,在深夜的时候很容易做出些不考虑后果的决定。对当下的我来说,男女大防跟安稳睡眠之间,如何取舍一目了然。
我又朝旁边蹭了蹭,小声地问:“许嘉允,你睡了吗?”
“睡了。”许嘉允没好气回道。
放在寻常,我是要动手教育让他晓得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的,而如今,我就是个有求于人的菜鸡。
古人再云:大丈夫能屈能伸。
我握住他的手腕往自己这边扯了扯,“有件事情,想同你商量一下。”
“讲。”
“我有点冷。”
“被子盖好。”
“我能不能把脚放你被子里?”我飞快表达完诉求,但是还是没有先斩后奏直接塞腿。
时间倒回到几年以前,这样的事情我做多很多次,反正每次许嘉允都会由着我来,在我这里,他从来没有选择。
长大以后我回顾以往发现小时候的我真的是一个非常不负责任的伙伴。可以得寸进尺是别人给你的优待,坚持得寸进丈是你自己不知好歹。
许嘉允总会对我妥协,这也并不意味着我要毫无底线地行驶这份特权,自私和任性可以打败一切的亲密关系。
如今我再不会不管许嘉允的任何意见霸道自私地要求他去为我做什么,尽管只是让我伸个脚的小事。
当然,我不得不承认,黑夜的激素作祟也让我变得谨慎起来。
许嘉允应该睁了眼,因为我瞧见他转头朝我这里,然后恶狠狠地叫我名字,“赵喻津,你不要太过分。”
第17章 会觉得我烦人吗?
我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对许嘉允不怎么好呢,可能是因为在某一个日子里,我回顾我们认识的种种,发觉除了那一颗乳牙以外,许嘉允没有哪一次对我不好的。
而且就算是那颗乳牙,归根到底也还是我逞强在先的。
这是一个让人挫败的结论,当你回首发现在一段关系中自己属于索取方,或者是比起另一个人,自己付出的微不足道时,是会觉得惶恐的。
为什么是我呢?为什么你会对我这么好呢?你会在心里偷偷觉得我很烦人吗?你会巴不得摆脱我吗?
这种情绪用后面几年的词解释起来就是──深夜老网抑云了。
可是这种想法卷土重来的时候,我真的真的好沮丧哦,尤其在许嘉允让我不要太过分的时候。
我本能地想缩回手,又怕会被他误会是在发脾气。
就在我还没想好如何结束这个尴尬的场面的时候,许嘉允把他的被子掀开一个角,又恶狠狠地说:“放好睡觉。”
怎么说呢,丧在谷底的心情,就在这短短的四个字里迅速回升。
我可能真的是有点分裂。
我来不及思考就把脚揣了进去,果然,除了我以外每个人都像个小火炉。
我把脚放在边边,尽量避免碰到他。
毕竟我们也都大了,同躺一张床都有点不合适的,要是脚再凑到一起,总觉得奇奇怪怪的。
目的达成,我郑重地道了谢,然后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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