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沉看了眼旁边充耳不闻的老管家, 他本来到了嘴边的话还是咽了回去。
他一个外人不好在幸家找麻烦,最后还是要连累而姐和洐哥。
“他不能教训你,我可以吗?”幸而跨过门槛,问老管家:“这就是我们幸家的待客之道?昀叔,你上了年纪, 耳朵也不好使了吗?幸家家训有哪一条说可以背后议论长姐的?”
老管家不急不缓向周沉道歉:“是幸家招待不周,您别见怪。”
周沉摇头,目光投向幸而:“而姐,洐哥呢?”
“他没事,”幸而看了眼幸则:“现在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挺能说吗,我白眼狼,我吃你什么还是拿你什么了,让你这么大怨气。”
幸则性格虽然差,但是不敢在幸而面前横,只能背后骂两句,幸家家规严,论辈分,幸而是长姐,而且她是真的会打人,他小时候没少挨过闷棍。
“没话说了?”幸而在木椅上坐下,老管家亲自端来茶水:“大小姐,您消消气。”
幸而冷眼看他:“昀叔,平日里幸家也是这么待客的?”
这是怪他没有阻拦幸则口无遮拦,昀叔向来知道大小姐的难缠,他选择直接认错:“您处罚我吧。”
幸而哼笑,这个老不死的,仗着祖祖辈辈在幸家,他也深得老族长的信任,拿准了她不能拿他怎样。
她确实动不了老管家,但是动个幸则还是可以的。
“昀叔,”她捧着茶盏,用杯盖撇去浮沫:“背后辱骂长姐,根据家规要怎么处置?”
幸则瞪大了眼睛看她:“你为了个周家人要来处罚我?”
周沉怕幸而惹上麻烦,本来幸家就是一团乱麻,各种势力交错,“而姐,要不算了吧。”
“骂你可以算了,骂我不行。”幸而猛地放下茶杯,茶水沿着杯壁荡了出来:“幸家千年的家风不能败在他手里,昀叔!”
老管家心知三少爷这是逃不过去了,给旁边的仆人递了个眼神过去,仆人会意,去找幸则的母亲。
“大小姐,根据家规,背后议论长姐,跪祠堂一天。”昀叔偷偷看了眼幸而的表情,觉得这位很少回来的大小姐态度越来越强硬了。
幸而点头:“就这么办吧。”正好幸洐有个伴。
幸则本来是赶回来给老族长祝寿的,寿宴后天开始,他刚进家门,没见到老族长,先见了列祖列宗 * 。
老管家把幸则送到祠堂,幸则看了眼幸洐膝盖下的蒲团,他四处看看没找到:“昀叔,给我也拿一个。”
老管家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三少爷,大小姐说了,不准。”
幸洐听到这话,差点笑出声,但是涵养不允许。
果然,不找点事就不是幸而。
幸则跟他对视片刻,老管家寸步不让,他颓废的垂下头,手往裤兜里摸手机,想打电话求救。
老管家站在他们身后,幸洐依旧背影挺直如松,不同于幸则的缩手缩脚,他轻轻摇了摇头,去跟老族长禀报这边发生的事。
幸而让幸则跪祠堂,不全是因为幸则背后骂她,她是对老族长处罚幸洐不满,你可以公报私仇,我也可以。
她是在为幸洐出气。
幸则这是撞到了枪口上。
老管家走了,幸洐嚼着嘴里的陈皮糖,连个余光都没给幸则。
祠堂里很寂静,幸则能听到幸洐嚼东西发出的细碎声音。
他不情不愿打招呼:“大哥。”
幸洐脸上笑容温和:“嗯,阿则。”
幸则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一个人跪祠堂还可以当着列祖列宗数落幸而的不是,现在她亲哥在这,还是个护妹狂魔,幸则所有的话卡在嗓子里,最后只是说:“您也是回来参加老族长的寿宴吗?”
这话问了相当于没问,老族长寿辰,幸氏族人都要赶回来给他拜寿,老族长今年和宋老爷子一个年岁,都是八十大寿,但是论起辈分他比宋老爷子大一辈。
但是幸洐很少动怒,即便你问题听起来很蠢,他也只是笑着说:“是的。”
幸则叹了口气,这两兄妹都是些什么人,一个笑面虎,一个脾气爆。
一个暗地里捅刀子,一个当面弄死你。
大厅只剩下幸而周沉和在一旁招呼客人的仆人,周沉手里握着牵引绳, “而姐,我们今天还回去吗?”
“不了,”幸而坐在椅子上扶额:“这两天是老族长的寿辰,我给忘了,不回来还好,找个借口随便搪塞一下,现在回来了,就没办法走。”
对老族长的寿辰敢明面上态度敷衍的就剩幸而一人,老族长在幸家威望很高,其他人心里再怎么不满也会忍着。
见周沉不想在这待,幸而问他:“我把车钥匙给你,你自己开车回去,反正家里钥匙你也有。”
“如果你不想回幸家,也可以去泗水街。”
幸而知道周沉这几天在幸家待的也很不自在,在泗水街买菜煮饭拖地的活全被他干了,现在这位小少爷一天不干活就觉得浑身不舒坦。
没想到周沉这次直接拒绝:“而姐,我要在这陪你。”
幸而翘着二郎腿,手指拨弄着杯盖,“老族长寿宴,你们周家也会来的,你不是不想见到周漾吗?”
这些豪门世家不合是一回事,表面功夫还是会做到,就算是生死大敌,面子都会给对方,如果周家给幸洐发了请柬,幸洐也会西装革履带着礼物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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