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不清身侧的男人是容海,还是刚刚惹她生恨的何山,却还记得撒谎骗人。
她知道母蛊所诞的子蛊必须在一旬之内找到下一个宿主,否则母蛊将会持续发作,直至消亡。
她故意这样说的。
她不愿将这诅咒一样的东西寄附在任何一个人身上。
持续发作无外乎痛些,忍忍总能挺过。
可她还是失算了。
就在她说出那句话的下一秒,何山容海异口同声道:
“不可,子蛊必须在一旬之内转寄他人。”
二人说完,怔怔对望一眼,何山立刻移开目光,容海补充道:
“否则,母蛊将在你体内持续发作。发作时的痛,比羽化时的痛强烈十倍,没有人可以承受得住的。”
方雀以手拄地,用肩部的力量带动脖颈直立,她抬眼:
“我……可以。”
容海望着她,露出一个惊恐的表情,下一秒,满口狠话的方某人就身子一软,向后倒去。
何山抬起砍在方雀颈窝的手,顺势将她接入怀中。
容海眼底惊恐未褪:“何山,你是狠人……”
何山轻轻笼着方雀的手,对容海道:“开始吧。”
容海站起身:“你确定?”
何山垂眼看着方雀,重重点头。
.
方雀陷入冗长而沉沉的梦。
她在一片混沌之中,看见“自己”当初被下子蛊的画面。
那是一间昏暗的矮房,她被锁在墙侧,身上划了些伤口在放血,她面前有一个猩红色的法阵。
容海合眼坐在法阵当中,她的血沿着法阵的纹路流淌。
一只粉红色的虫正在容海的引导下,爬上自己的脚。
她看到自己正在奋力挣扎。
梦里的容海:“没用的,姐姐。挣扎过猛只会导致你失血更快,我会心疼的。”
梦里的方雀:“容海,你疯了!”
蛊虫很快爬到她的心口,猛地扎入。
惨叫声回荡在整个空间。
梦里的容海面无波澜:“忍一忍,很快就不痛了。”
蛊虫钻得只剩个尾巴,被它钻出的孔洞正抑制不住地向外喷血。
梦里的方雀抵在墙上,连呼吸都一颤一颤的,冷汗从额间划入嘴角。
她的眼睑与两片唇瓣是一样的死白。
梦里的容海终于张开眼,他抬手抹了下溅到脸侧的方雀的血,走上前扶正墙边少女的头,少女的头被他捧在掌中,就像一件可以被随时抛弃的玩物。
他拍了拍少女的脸,少女毫无反应。
梦里的容海将脸贴了上去:
“没事的,姐姐。我们只疼这一次,以后你不乖我惩罚你的时候,那痛楚会比今日轻十倍二十倍……你不会再晕倒的,相信我……”
这帧画面很快散去。
方雀在混沌中盘算:
这蛊是在她进系统前就被种下的,她没有这段经历,无法体会被下子蛊有多痛,即使容海说出比平日发作痛十倍二十倍这一参照,她也想象不到。
那太痛了,直冲人类极限。
她所庆幸的,是她在晕倒前拦了何山容海,没有让这份诅咒在传递到下一个无辜的人身上。
又过了很久很久,混沌再次消散,一个人哼着小曲儿走向方雀。
方雀在梦中睁大眼。
第54章 海天一色(三十九) 他真烂透了
秋子煜。
方雀上下打量着他。
她怎么会单独梦见秋子煜?
秋子煜捏着扇柄, 与她见礼:
“距我们上次分别刚刚好三天零一个时辰,别来无恙。”
方雀按了下太阳穴:“三天?你是说……”
秋子煜:“至少,我来时你便是晕着的, 这些旧事本想当面与你说, 如今,只好入梦了。”
方雀笑笑, 没有说话。
秋子煜挥袖召出一张小矮桌, 矮桌上放着一套釉青的茶壶茶碗, 另有一只红泥炉,炉上咕嘟咕嘟烧着水。
他伸手一让:“姑娘请。”
方雀念着三天前她在众人面前用话撅他的事,歪头道:
“你脾气倒好。”
秋子煜撩起后摆, 自顾自坐下:
“我们不过是阵营不同而已,没有绝对的善恶。当我们是敌人时, 你如何伤我,我都会觉得理所应当。可我们现下不过是干净独立的两个人,即使曾属敌对阵营,此时此刻又为何不能一起喝壶茶呢?”
方雀走到桌旁:“好话。”
秋子煜伸出手指向前一点, 一只蒲团出现在方雀身后。
方雀盘腿坐在蒲团之上。
秋子煜拎起炉上的铸铁壶,将水灌入小茶壶中, 一时茶香四溢。
方雀平视于他:“你要同我说什么事?”
秋子煜滤掉第一泡洗茶的水,又将滚水第二次注入茶壶:
“不是什么愉快的过往,我们不妨先喝杯茶,慢慢聊。”
方雀注视着面前被缓缓注满清汤的茶杯:
“你先说, 我又不一定全信, 不要有那么大的压力。”
秋子煜闻言轻笑,他端起自己的茶碗,敛袖向方雀敬道:
“只当是鄙人的待客之道。”
方雀端杯回礼:
“秋先生这是指桑骂槐了, 你入我梦入得突然,我的确没准备什么东西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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