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
小冤家看醉了:“等等,你……”
小冤家稍有迟疑,那边就响起了某人匀长的呼吸声。
小冤家:……
猪吧她是?
方雀憋着火气睡觉,睡得并不踏实,她在短短的几个时辰里,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
她一会儿被吞没进动荡不息的海水里,一会儿被困在熊熊燃烧的大火中,一会儿又回到豢养着无数鬼手的积水潭边。
梦里总有只手,一次次穿过巨浪、穿过烈焰、穿过瘴气,不顾一切地伸向她。
方雀记得那只手的触感:
它修长、有力,骨节分明,边缘凉若数九寒冰,掌心却是热的,那点热度很微弱,却能一路熨帖到人的心里。
那是夜枭的手,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梦境来到她初入系统时见过的石床,她感觉到自己正躺在上面,大理石表面的凉气穿透她的脊背,她看到自己的四肢上蜿蜒着很多很多的血。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祭品。
她四处观望,想去找夜枭的手,可这一次,那只手没有再出现。
无尽的黑夜和灼目的白光中,都只有她一人。
嗓音低哑的猫头鹰开始叫丧。
.
方雀猛地坐了起来,锦被从她的胸口滑落。
窗外,最后一缕夕阳转过屋角。
小冤家合拢短喙,看了过来:“我的祖宗你可终于醒了,我嗓子都快叫哑了。”
方雀用手拢住眉骨,重重地抹了下来。
她背上的衣襟湿了一小片,遭风一吹,有些凉。
方雀闭着眼问小冤家:“是不是该抽卡了?”
她喉咙略紧略沉,发出的声音连自己都认不出。
小冤家抱着翅膀,琥珀色的眼睛里写满了“你还有脸说”:
“现在是北京时间19:17,距每日更新时间足足过了77分钟。”
方雀想了想,还是将那句“你怎么没叫我”嚼碎咽了下去。
她好像知道梦里的“猫头鹰叫丧声”是怎么来的了。
小冤家继续道:“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在你睡得生死难辨之时,系统已经自动匹配了一位NPC帮你抽卡,抽卡结果已经出来了,自己去看。”
它说着,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就在半个时辰前,对面厢房的何姓NPC高高兴兴地为自己抽了张顶级角色卡——
长满粉红疙瘩的两腿怪。
看到卡面的一瞬间,何山高兴得脸都木了。
方雀翻出笔记本,摊开放在被子上:
乙.藏书阁阁顶,丁.长满粉红疙瘩的两腿怪,乙.交杯。
在藏书阁顶和长满粉红疙瘩的两腿怪交杯。
方雀:……
酋长别抽了,我们回家吧。
小冤家蹲在一边,把头埋在翅膀里,“嗤嗤噗嗤”地偷笑。
方雀睨了它一眼:“翰白宗好好一个仙宗,怎么满地都是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小冤家忽然就不笑了,它从翅膀后露出半只眼,直勾勾地盯着方雀:
“小兄弟,你很上道。”
方雀抱着脑袋想了一晚上,也没想出自己上的究竟是什么道。
.
与此同时,西厢房内。
何山捏着自己的剧情本,兀自出神:
这是进入翰白宗的第三天,翰白宗的森严名不虚传,这里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发现重大秘密的外宗弟子,除非……
他的目光透过窗棂,望向对面的东厢房。
什么粉红疙瘩的两腿怪,他不干了。
他要一早堵住方雀,问问情况。
.
因着情蛊的事,方雀对翰白宗的藏书阁一直抱有期待。
禁闭初解,天尚未亮,她便端着一根蜡烛,披星戴月地摸到了藏书阁前。
这时的藏书阁顶上,还没有什么生着赖皮的妖兽。
守阁的小童打了个哈欠,用手撑开一只眼,草草扫了下方雀身上的珠串,
便挥挥手将她放了进去。
凌晨的藏书阁里静得像座古墓。
阁中立着道三层楼高的旋转木梯,木梯四周,围着圈只比木梯矮一点的圆形书架,书架上挤挤挨挨地摆满了各类典籍。
木梯正上方有扇天窗,泛着鱼肚白的光柱就从那里打到书架中心。
方雀举起烛台去照:
中心书架外缘还立着无数小书架,每一个小书架顶上都粘着一块小牌子,小牌子上写着书籍的门类。
“制丹”“草药”“炼炉”“催火”“巫蛊”“门史”……
方雀一排排照过去,顺手取下几本看上去有用的书,仔细抱在怀里。
她绕过几只小书架,走回到中心书架前。
圆形的书架上没有任何标识,放置的书页参差不齐,其中还夹杂着分散的纸张,大多数格子里都蒙着厚厚的一层灰。
方雀踩上第一级木梯,软木微微下陷。
吱扭——
端在手中的火焰轻轻晃了一下。
方雀恍如未闻。
中心书架上的书连书名都没有,方雀随意挑了本抽出来,书脊离开书架,一张纸从两本书的缝隙间飘出。
方雀弯下腰将它捡了起来。
竟是那群作者的对话记录。
海色:明天我的故事线里要用“秋子煜”这个角色,各位哥哥姐姐们留神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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