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目的人拆毁了拦路墙,从另一条岔路包抄过来,这个过程神不知鬼不觉,没有惊动任何人。他们揽住白稚薇等人的颈子,手指结印抵住这些无辜仙修的喉咙。
白稚薇眼角的泪光刺痛了方雀的眼。
哐当。
利刃坠地,方雀将两手举至耳侧。
“欺骗你是我不对,放了他们。”
.
方雀眼上蒙着黑布,被推到栈道边。
头目自行正骨,接着,从袖间抽出一条麻绳,将方雀的双手拉到身后,一圈圈缠绕、扎紧,做完这一切后,随手揪了下方雀脑后的黑布尾巴。
方雀被迫抬起下颔,遮眼布边缘一紧,在她鼻梁上压出一道红痕。
头目嘬着牙花,嘬出一系列令人不爽的声音,听得方雀只想给他一拳。
头目:“瞧瞧,果真是修仙界众星捧月的小美人儿,唇红齿白,楚楚可怜……”
他说着,用手去扯压在颧骨上的遮眼布下端,方雀偏头躲开。
方雀:“我不可怜。”
头目:“需要我提醒吗?你马上就要死了。”
方雀冷笑一声:“谢谢,你也是。”
头目:……
他单手蓄力,打出一道光华。
轰。
碎屑漫天,他强行打出一条岔道,岔道笔直,直通拦路墙。
白稚薇望见方雀纤细的背影,猛地跪直身子。
“别乱动,老实点!”
卡在白稚薇喉咙间的手指紧了紧,指尖光华将咽喉四周灼出一点红。
白稚薇眼角的泪水终于坠地。
头目回头望了一眼,又转回眼盯着方雀:“自己跳,还是要我帮忙?”
方雀摆正头颅,靴尖悄悄一点:
小半只脚已经悬空,失重感从小腿一路爬遍四肢百骸。
方雀:“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想当个明白鬼。”
头目一抬手指:“准了。”
方雀:“你知道话本子里的反派都是怎么死的吗?”
头目:“?”
这是什么问题?
方雀轻笑:“不知道了吧,我来告诉你,好好记住了,他们一般……”
“死于拖延。”
话音未落,一阵琴声起,慷慨激昂,犹如昆仑崩绝壁,又恰像台风扫寰宇。
金色巨网当头而下,头目在被扑倒之前,抬手一推方雀后心,方雀直直跌下栈道。
何山推出七弦琴,张开手指,复又一收,巨网拖着头目来到他脚下,“宫商角徵羽”悬在巨网之上,密密匝匝。
七弦琴接住极速下降的方雀,琴身垫在她的腰间,少女的腿与头部因惯性下垂,垂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她像一只雨蝶,稳稳当当地飞回到何山手边。
事已至此,高下立现。
何山将方雀揽入怀中,打了个响指。
缚住手腕的麻绳委地,方雀一把拉下遮眼布,借着何山的力道站稳脚跟,转过头。
方雀单眼wink:“默契。”
布圈悬在少女的下颔处,抓住它的手指白皙纤长,骨节分明。
何山看了看方雀,又很快垂下眼,他沉默良久,似乎想说什么,唇角抿了又松,最终却只憋出个“嗯”。
这声发得很沉,甚至有些艰涩。
方雀已经转过头,听见这声,又忍不住回头多瞧了他一眼:
何山今日换了件立领的内衬,领布纯白,边缘用水蓝色修饰;领口用一枚金丝领扣束紧,领扣当中还嵌着一块硬币大小的冷玉。
冷玉纯净通透,点点光华映在干净流畅的下颔线上,与之相得益彰。
立领将脖颈挡得严严实实,这使他看上去更加疏离冰冷,生人勿近。
何山弯下腰,抓住头目的后颈,单手将他提起来。
头目被裹在网里,像个蝉蛹;“蝉蛹”恶狠狠地瞪着何山,奋力扭动挣扎。
何山:“别动。”
凉凉的一句砸得头目两眼发蒙,当真顿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扭动得更加起劲。
我凭什么听你的。
何山轻“啧”一声,将不听话的大“蝉蛹”拎到洞穴口,抬了抬下巴。
何山:“给你们一个救援机会。”
岔道尽头,角色倒转,方才还在挟持人质的众修齐齐抱头蹲在地上,脸埋在两膝之间,手背映满金光。
无数乐符悬在他们头顶,人人有份,不偏不倚。
屠刀在上,连抬头的动作都变得异常艰难,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何山抬起食指,在空中划过小半圈,利落点下,他姿态优雅,就像在指挥一支乐队。
乐符如急雨,一时哀嚎遍野,血花飞溅。
乐声停止,众修被自己的血扑了一脸,他们试探着去摸自己的脸颊、脖颈、胸膛,而后,愣住。
他们居然还活着。
所有的伤口都划在要害附近,每一道都差那么一点点,令人直呼命大。
何山冷眼旁观:“来救吧。”
众修:……你是不是觉得你很仁慈?
头目眼睁睁看着他的旧部爬起,四窜,跑到哪里的都有,单单无人向他奔来。
方雀挑起眉,满脸写着:就这?
何山颇好心地揪着他的领子,让他转过身,避开那些叫人心痛的景象,面对栈道。
何山:“自己跳,还是要我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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