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枚燃着的淡粉色小球滚到方雀膝头,一缕缕白烟从其上升起、交织,烟雾中裹挟着奇香。
方雀一手扣住腰间的手腕,一手死死捂住口鼻。
甜腻的味道从指缝间漏入,方雀发觉四肢逐渐棉软无力,颈子支不起头颅,连动一下手指都变得异常艰难。
胸口燥热非常,像闷着一团火。
方雀:“你……做了什么?”
容海:“我受伤了,跑不过你,只好动用点小手段。”
他的声音有些飘,像踩在云上。
方雀眉心钝痛发麻,一时说不出话。
容海将脸埋进方雀的颈窝,一行冷掉的血划过她的锁骨,落入衣领之间。
他像小猫一样撒娇:“姐姐,不要走了,好不好?”
方雀看着被血濡湿的衣领:“你受了重伤,为什么还待在汐落?”
容海在她肩头蹭了一下,哼哼唧唧。
“守株待你。”
第23章 海天一色(八) 喉结吻
方雀一阵恶寒。
这个人, 给她下蛊、给她灌药、一次又一次地锁住她、折磨她,如今又点了一种不知道是什么的香丸——
他这样伤害她,竟还好意思对她说暧昧的情话, 对她表深情?
方雀强打起精神:“说说吧, 这是什么?”
容海声音发闷:“嗯?”
方雀:“你点了什么?”
容海抬眼一瞧,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容海:“那是我最新调制的香丸, 好闻吗?它还没有名字, 我先前草拟了一个, 四个字,春风一度。”
春……风……一……度……
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方雀沉默一阵,攒了些许力气, 悄悄拉开袖里乾坤的系绳。
一张七弦琴破空而出,方雀顺手扫响琴弦, 七弦一声,金光迸现。
容海没有丝毫防备,一口气被乐符推出三步远。
方雀挣扎着站起,一头没入黑暗。
受“春风一度”影响, 她只跑出两三步,就腿脚发软、脱了力气。
容海甩开纠缠不休的七弦琴, 将方雀堵在墙角。
方雀贴着冰凉的墙,努力维持神智。
冷静,冷静……
容海双手扶墙,垂下头, 吐息一阵一阵地扑到方雀耳侧, 急促、滚烫。
方雀终于看清他的现状:
发髻摇摇欲坠,碎发被冷汗打湿,一缕一缕地垂在额前;唇角的血干了一层又覆上一层, 凝成厚厚的血痂;领口衣角破破烂烂,手臂上有翻绽的伤口,也有紫青色的旧印子。
他应该是撞上了之前那波清剿,身上又有旧伤,才沦落得如此狼狈。
方雀:“给我解药,我帮你包扎,然后你回宗门好好养伤。”
这对你我都好。
容海抬起头:“我就是解药。”
方雀惊诧地发现他的眼睛变成了清透的橙红色。
像只狐狸。
容海眨着眼睫,埋首吻下。
方雀侧头躲开,双手无意识地在他身后扑动。
扑着扑着,扑到了一条油光水滑的“大尾巴”。
细腻的手感停留在指尖久久不散。
容海身子一僵,攻势骤停,他躲开一点,抬手摸摸头顶。
一只尖尖的耳朵被他的手指压弯。
火苗被迅速踩灭,黑暗充满空间。
脚步声渐渐远去,跌跌撞撞的,听着像是脚步的主人身负重伤,或是慌不择路。
当然,也有可能两者兼具。
方雀已经没有力气细想,她贴着墙壁,慢慢滑落到地上。
五步远外,有两个碳火一样的小红点,她盯紧它们,咬牙向那方爬去。
.
何山刚刚转过一处据点,正往另一处走,途径某条岔路时,闻到了一种不寻常的香气。
甜腻腻的,若有若无。
何山顿住脚步,望着黑漆漆的岔路口。
一阵细微却尖利的声音从岔路中传出,像是指甲抓挠地面。
何山皱起眉,单手举高纸符,踏入其中。
越是深入,奇香越浓,何山屏住呼吸,四下打量。
火光扫过穹顶,四壁,落于地面,照出一个人影。
人影小小的一团,瘫在地上,看不清眉眼。
何山眉心一跳,大步向人影处赶。
许是感受到了地面的震颤,人影动了一下,开始向远处躲。
“不要……不要过来,快……走……”
那个声音又低又哑,全然没了平日里的样子,可是何山还是认出了它。
他就像一阵风,将七弦琴远远地甩在后边。
火光在地上圈出一个明亮的圆,微微颤抖的人影就躺在光斑正中央,她没有再说话,十根手指却还在用力抓挠地面,指尖的绷带已经全部脱落,混杂着血与灰尘,皱成无法着眼的肮脏的一团。
何山半跪在人影旁边,将纸符放在地上,捞起一只青筋绽裂的手。
那只手紧紧绷着,像只时刻准备攻击的毒蛇。
何山两指捏住她的手腕,从皮肉下传来的脉搏微弱又混乱,他灌入一点修为,细细探着她的情况。
这时,他握着的手忽而暴起,挣扎着将他推开。
它似乎只剩下这么一丝气力,攻击完何山后,就软趴趴地倒回地面,摊在外边的掌心上焦黑一片,血肉糜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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