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明明有两个人,她却偏心地只问了其中一个。
何山用两指抵着明珠,淡淡的月华将那只手衬得纤瘦好看,他抬起另一只手,将炸毛的容海按了回去。
何山:“大概是个匪窝。”
方雀:“那正对上了,新娘是不是在那边?”
何山:“没有新娘,只有新郎。”
方雀:“新郎?哦对,师兄,这轮的任务就是保护他。”
何山侧过头看向匪窝外:“他已经死了。”
方雀:“什么?”
何山缓缓道:“他……死了。”
匪窝外有条山路,山路上横七竖八躺了十来具尸体,其中一具极为年轻俊朗,那张脸何山见了1094次,绝不会认错。
对面的方雀顿了一下:“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何山:“人僵着,血迹发黑,至少三天以前。”
对面迟迟没有动静,何山想了想,直接了当道:“后果是什么?”
方雀回头:“师姐,你有看任务失败的后果是什么吗?我没太注意。”
楚江:“说……说是大凶之时快到了……”
何山淡淡道:“好。”
方雀:“师兄,我和师姐去四下转转,若有什么新线索,我们再联系。”
何山:“好。”
何山松开手指,转头盯着容海。
容海被他盯得极不自在,咬着牙走到角落里。
何山没什么意图,不过是思考问题的时候喜欢抓个人盯。
大凶之时指的是什么?
.
方雀和楚江坐在木箱上。
楚江:“所以说,死在山匪窝的是新郎,而新娘还活着?”
方雀盯着楚江的脸,缓缓点了下头。
她神色有些散,像中了邪,楚江被她看得毛骨悚然:“师妹?”
方雀终于聚焦:“嗯?”
楚江:“??”
方雀:“啊抱歉,是不是吓到师姐了,我只是想问题的时候喜欢盯着人瞧……”
楚江:“师妹想到什么了?”
方雀跳到地上:“我想再去看看那块暖光。”
楚江不想跟尸体独处,便也追着方雀向外走,正要跨过门槛,一只手臂忽而拦在她身前。
方雀平伸着手,侧过头压低声音:“院门。”
楚江抬眼看去——
原本上锁的院门错开了一条缝。
楚江:“又来……”
方雀向天井里一偏头:“宾客来吃酒了。”
说着,她反手抓住楚江的衣袖:“师姐,我们去喜房等,那边视野好。”
二人刚刚钻进喜房,就听院外传来一片叮当之声。
楚江站在窗边,用手肘碰了碰方雀。
方雀调好门缝,挑眉回看楚江。
楚江用手指了指窗外,方雀用口型问道:“又变了?”
楚江用力点头,方雀引颈去望。
这次,地上只有五个字:
大凶之时到。
方雀一扫而过,很快收回目光。
捅在身上的剑总比悬在头顶的刀叫人安心许多。
宾客鱼贯而入,挤得院门“嘎吱”作响。
那是一群披坚执锐的鬼。
他们冲进院落,肆意抓取盘内的珍馐。
天井中一片狼藉。
楚江抱着七弦琴拨弄,很快便绝望地发现这群鬼实在太吵了,她的琴音根本传不出去。
不过,更绝望的还在后边。
众鬼吃饱喝足,竟渐渐往喜房围拢。
楚江:“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方雀倚在门边,不咸不淡道:“闹洞房吧。”
楚江觉得自己捡到鬼了。
队伍合并后,这间喜房已经恢复了原始配置。
方雀走到墙角抱起高粱大葱:“师姐,通关的秘诀是什么?”
楚江神情恍惚:“完成任务?”
方雀微笑摇头:“不,是在我崩溃之前,让会场先崩溃。”
楚江干巴巴地想:可眼下最先崩溃的,貌似是我。
方雀将手里的“武器”分给楚江,又回头去摘墙上的羊毛毡,正这当,第一批宾客已经行至喜房门前。
“砰砰砰”,喜房门被砸得震天响。
楚江用背抵着门:“师妹,我快顶不住了!”
方雀抱着羊毛毡走来,歪歪头:“师姐你站到门边,我来。”
楚江让到一侧,指尖还拼命按着门缝。方雀用靴尖卡住门缝,轻轻一勾——
门户大开。
楚江:……
她严重怀疑她这个师妹是会场间谍。
几只鬼爪劈了过来,方雀侧身一躲,抬脚一蹬,堵门的鬼兵就像多米诺骨牌,接二连三地倒了一大片。
楚江看愣了:
天虞宗修琴道,武力值常年在修仙界吊车尾,遍寻全门上下,硬是找不出一个能打的。
所以……
这真的是她身娇体软的小师妹吗?
某身娇体软小师妹走出两步,又给狼狈爬起的鬼兵补了一记扫堂腿。
众鬼兵退到一处,围成一个弧,空洞的眼眶直勾勾地盯着方雀。
方雀向前迈一步,他们便集体向后退一点。
方雀很满意。
鬼兵怕她怀里的东西。
高粱大葱固然有辟邪的功效,但方雀不认为这点东西就能喝退千百鬼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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