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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辣江湖——野有死鹿(51)

    刘彻正值壮年,否则也不可能熬得下去,此时说道:算什么?他不是天下第一吗?
    春陀赶紧去后头,仔细那些搬人的下人,说道:轻点!
    刘彻自己往未央宫走去了,一迈进去,看见田蚡、窦婴、韩安国、张欧等人,已经跪了一地。
    刘彻看着乐了,坐下了,问道:怎么着?朕这几日不在,把你们想成这样?
    丞相,刘彻看他们几个都不说话,便挑中了田蚡,说道,昨天不是成亲吗?朕还想如果能抽出空来,去看上一眼,讨讨喜气,谁知道上林苑自从改建,更好玩了,朕猎了几头野猪,时候就晚了,和爱妃就在那住下了。回头肉给你们分一分。怎么着?还跟朕使脸色?到底怎么了!
    田蚡当即叩头,说道:皇上,替老臣做主啊!
    刘彻倒了杯茶,给自己灌下去了,眨了眨眼压下去困意,然后问道:怎么了啊?
    田蚡便跪着啼哭起来,边哭边说。
    田蚡说道:昨天卑臣大婚,灌夫大闹臣的婚宴。就只是因为他给卑臣敬酒的时候,臣因为和程不识将军说了两句耳语,没有看见他敬酒,他就大发雷霆,满口污言秽语,卑臣可以不在意,可是他还骂了程不识将军,说程将军是一钱不值!程不识和李广将军是东西两宫的卫尉,护佑着皇帝、皇后和太皇太后的安危,他诋毁程不识将军,那岂不是就在诋毁了太皇太后、皇帝、皇后?
    皇上笑了,说道:就这点事儿?
    田蚡一抬眼,说道:皇帝,这不是大事吗?
    他得罪了丞相,就惩治他得了,刘彻道,这个灌夫,喝了酒总是惹事,惹人厌烦,好好教训他一下,让他这辈子不敢再碰酒,罢了,散了散了。
    皇上认为,这不是大事,那臣就还有一件大事要说,田蚡道,皇上,臣看灌夫平素横行无忌,一定是有所凭仗,便命人去查,灌夫的家族在乡下作恶多端,是当地的一霸,百姓们有苦难言,不堪其扰,得知有人要惩治灌夫,拦住马车哭诉他家族的暴行。
    这才算是件事,刘彻又喝了一口茶水,那就有罪赎罪,张欧?你去核实一下,到底都是谁,犯了什么样的错,桩桩件件,给朕呈上来。
    窦婴说道:皇上,灌夫已经多年没有归家了,他和家里早已经没有联系
    什么话?刘彻打断他,说道,难道因为几年没回过家,家里人犯了错,就不管了?我就不相信,灌夫自己心里不知道家里那些破事。
    窦婴在心里长叹了口气。刘彻又问道:张欧,我差点又忘了,上次让你查的那个事怎么样了?
    张欧赶紧上前一步,说道:臣已经查明,正在写奏章。
    繁文缛节,刘彻说道,朕不就坐在这儿?你当面说得了。
    张欧说道:帮前皇后阿娇行巫蛊之术的,是茅山下来的一个女巫,名叫楚服。
    人呢?刘彻喝干净了一杯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还没抓住,张欧说,这人行踪恢恑憰怪,卑臣本来已经找到了她藏身的地方,但是一敞开门,人就消失了,大家都吓坏了。
    刘彻嗤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张欧便看出他的不满,腰身弯得更低了,说道:皇上,千真万确,卑臣找到了她数次,数次被她脱身,臣实在是无能!
    你确实无能,刘彻震了震袖子,在塌上坐得更稳了一些,说道,多叫几个人去帮你罢,卫青呢?
    韩安国道:他这两天闲着呢。
    让他去罢,刘彻喝了口茶,把眼睛又往开瞪了瞪,连灌进去两杯浓茶,感觉清醒了些,说道,抓了人,不用让她见我,拖到长门宫去,在宫门口腰斩了。
    说罢,又问了一句:皇后在长门宫住得还习惯?
    韩安国都想笑了,笑他这句话很好笑。冷宫里还能住得习惯?陈阿娇怎么说也是一出生就是大汉的公主,不说千恩万宠,也是福堆里长大的,不然怎么养出来的跋扈的性子的?
    韩安国说道:想必是住得还不错,没听说有什么不满的。
    刘彻点了点头,说道:唉,还有什么事是朕忘了的?一并来说罢。
    田蚡说:皇上,天下太平!
    刘彻笑了,便站起身来,打算走了,大臣们跪在两边,他掠过他们走了过去,路过魏其候的时候,忽然顿了一下,魏其候始终挺直着腰板,跪坐着。
    刘彻又折回来,看着他说道:魏其候,你最近身体可好?
    魏其候说:很好,皇上何出此言?
    无事,刘彻双手一揣,说道,无事。就问问,好就好,朕见了一个故人,向朕问起你来,朕才想起来,这也有好些日子没见过你了。
    魏其候抬头,问道:哪位故人?
    刘彻却大笑着摇了摇手,挥着袖子走了。
    田蚡随即也跟着站了起来,大喊道:恭送皇上!
    说罢,低头瞥了一眼魏其候,一甩袖子,也走了。
    魏其候跪坐在地上,久久未语,张欧等了他片刻,走上前来,低声说道:魏其候,是低头的时候到了,人不能与天争。
    窦婴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他想保灌夫,田蚡想让灌夫死,现在田蚡是天,他不是,所以他不能争。
    窦婴懂了,笑了,说道:张大人,我不成为难天,天为何一味地为难我呢?
    张欧叹了口气,说道:天要做什么,还要理由吗?
    窦婴怅然失笑,站起身来,也冲他挥了挥手,没告退便走了。
    张欧看着他的背影,才发觉魏其候的腰也弯下去了,背也驼了,两鬓的头发都绒白,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已经老成了这个样子。张欧也见过窦婴意气风发的样子,那时候景帝还在世,他刚刚当廷尉,掌管天下刑狱,中两千石。他本来为官多年,一直不温不火,最多也只是做个太子侍臣。那时候才刚刚感觉要熬出头来。有一日他从台阁出来,在皇宫外门遇上魏其候的车马,四匹同色宝马的马车,停在宫门口,魏其候从上头走下来,穿着黑色袍服,肩头上挂了些雪片,他正了正衣冠,快步入了宫门。那时候窦婴正是太子太傅,太皇太后恩宠他,皇上信赖他,盛极一时。张欧平素不羡慕别人,可那一刻也感到了云泥之别。
    窦婴本来也什么都有,可这世上所有东西,尤其是恩宠和权利都是最握不住的东西,就算你是魏其候,又能怎么样?他一个郎官、一个卑微的田蚡,攀上了皇后的高枝,不也是说压你一头,就压你一头吗?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张欧走到了大太阳下,因为是冬天,没感到几分温度,眯着眼抬头,发觉居然陪着些人闹了一天一宿,已经快到下午了。
    已经下午,刘彻已经困极了,昨晚几乎是一宿没睡,宁和尘昏倒在马车上,他还得给宁和尘腾地方,换了辆马车,一路上又因为愈来愈向北,所以愈来愈冷,折腾得冻着了,一直也没暖过来,根本睡不着觉。他在未央宫里躺下了,翻了个身的功夫就睡着了。
    宁和尘一直昏睡不醒,药水灌了两碗,都顺着嘴唇淌下去,春陀在旁边干着急,御医说道:这没办法,他不吃药,就靠他自己吧。
    春陀问:靠自己?这是皇上跑了三日夜找来的人,你敢说这话?
    他能活,御医说,手攥得这么用劲儿,肯定能活。
    宁和尘紧紧地攥着床单,闭着双唇,眉头紧紧锁上,皮肤苍白得能看见下头的血管。
    春陀仔细端详着这张脸,啧啧称奇,心里头也惦记起来,怕这美人轻飘飘地死了。
    而窦婴回到了家中,推开门,看见夫人跪坐在塌上,什么也没干。周围的空气仿佛是死寂的,沉重的。
    窦婴也没有说话,脱了外袍,躺到了床上。
    夫人走过来,看着他的脸色,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扶着床的栏杆,哀哀地说道:你能不能
    田蚡突然针对灌夫,窦婴睁着眼睛,看着上头的床幔,说道,我昨天听灌夫的话,就感觉不对劲,他是不是手里头攥了田蚡的什么把柄,才会让田蚡如此狗急跳墙?
    夫人说道:我们能不能不要插手了?灌夫给你惹过多少事了?
    他也是因为我窦婴缓慢地说,他不是突然要发酒疯。
    夫人不明白,问道:那是为了什么?
    窦婴却说不出口,他难以启齿。昨日在喜宴上,他与灌夫去了,可是那些昔日里的朋友们,仿佛都看不见两人一般,在座的贵族、高官都被连番敬酒,唯独是他窦婴,根本没人跟他敬酒,窦婴一个人坐在酒席上冷冷清清。灌夫看着心里有火,所以才会痛喝了很多酒,然后发起了酒疯,惹怒了田蚡。
    窦婴怎么能说得出口这些事情?他实在没有脸。
    夫人还是在说,劝他不要再管了,哀哀切切,窦婴脑袋仁跳着疼,连带着眼珠子都像是要从眼眶里跳出来了一样,嚯地一声,把被子拉起来,盖住了头,声音才停了下来。
    这个下午,伊稚邪骑着自己的骏马在草原上驰骋,猎骄靡从身后纵马追来,喊道:左谷蠡王!
    伊稚邪收紧缰绳,骏马高高扬起了前蹄,回过身来,问道:什么事?
    猎骄靡说:宁和尘现身了,在长安。
    宁和尘,伊稚邪在舌尖回味这个名字,又一提眼角,问道,去长安干什么?
    猎骄靡:具体的不太清楚,探子没有说为什么。
    伊稚邪先是沉默,后又朗声大笑,笑声洒满空旷的山间的枯草,对身后的众位勇士们说道:走吧!昆仑山的孩儿们,我们回家了!
    然后一扬鞭,就是千里之外的龙城。
    李冬青正从井里打水,他和火寻昶溟练功,大冬天的热出一身汗来,偷偷跑回来躲在后院的厨房门前,一人打一桶水,往身上浇,刚开始是汗流浃背,后来又是冻得瑟瑟发抖。
    火寻昶溟鼻青脸肿地说道:我告诉你,下次别打我脸,我什么时候也没打过你的脸。
    李冬青听了也当没听见,说道:快点,一会儿出来人了,赶紧穿衣服啊!
    火寻昶溟身上都是湿的,衣服又是一身汗味,不想穿,问道:你去给我找一件衣服啊。
    李冬青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怎么这么麻烦?
    俩人随便套上了衣服,松松垮垮地,钻进了李冬青的房间,李冬青住的是偏院,平时没什么人,他自己在这里住,感觉就像是独门独户一般,一般谁也遇不上,但这天就偏偏不碰巧了。
    俩人刚刚找了衣服来穿,李冬青的短衫还没系上扣,就听见有人敲门了。
    正常这个时候,他也不在家,所以一时也不知道是谁来找,心里一惊,燃起一些不可能的念头来,慌慌张张地就去开了门,火寻昶溟衣服还没穿上,刚要骂他,就听见一个女孩的声音,说道:你居然真的在家。
    火寻昶溟赶紧四处找地方躲,结果发现这家里空空荡荡,连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一溜烟便钻进了床底。
    李冬青一开门,看见不是那个人,而是火寻真,心里往下一落,然后又提起气来,笑道:我和火寻昶溟回来换身衣服,他这两天陪我在练剑,出一身汗,说着他一回头,问道:昶溟你看
    他四处找不到火寻昶溟,登时愣了一下。
    火寻真探头探脑地进来,问道:他也在?
    李冬青说:他刚才还在。说着便打开窗户看了一眼窗外。
    火寻昶溟在床底下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怎么就下意识地要躲?
    火寻真却比李冬青想得多,一下子就明白了差不多,站在床前,不动了,脚一点一点地。火寻昶溟恨得牙痒痒,只得爬了出来。
    李冬青眼睁睁看着他从床底下爬出来。
    李冬青:
    火寻昶溟捂住额头,说道:我可以解释,不好意思,我以为你
    火寻真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可爱极了,她今天穿了身红色披风,带白色翻毛,里头是一件白色纱裙,透着雪白的肌肤。少女实在是太漂亮了,一喜一怒都动人。
    他们俩个却衣衫不整,连头发都是湿的,火寻昶溟看得眼直,然后又赶紧看天上,看地上,不自在极了。
    李冬青问道:找我有事?
    没事不能找你?火寻真说,你搬进来了,也不找我玩,可真行,之前不是说有机会就来找我的吗?果然你们男人说的话,都是屁话。
    李冬青说:我以为你不想见我了。
    你怎么次次都这么说!火寻真不可置信了起来,好像是我的错,你一个大男人,脸皮厚一点又能怎么样?
    火寻昶溟把衣服穿好了,坐在桌前,说道:他脸皮还不厚?那你真是误会他了。
    李冬青说道:少说两句,能憋死你?
    火寻真也坐在桌前,对火寻昶溟说:我今天好不容易得空了,今天不是我干活,想去拉练场找你们玩,结果你们不在,拉练场的哥哥们说你俩回家洗澡了,我一看,居然真的在家。说着说着,她就自己笑了起来。
    李冬青说:拉练场可是一点好玩的东西都没有,你难道想学武功?
    火寻昶溟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块木头。火寻真却笑着道:好啊,我能学什么?其实我小时候本来也被选中了,要做歌女的,后来大歌女让我去了乞老村,我才没学功夫。
    火寻真说:真要学,我可不差。
    李冬青说:那你也应该找一个师父,我现在学剑就找了一个新的师父,是林将军。一开始选对了武器也挺重要的,我就是选错了,要重新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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