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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辣江湖——野有死鹿(28)

    李冬青闭了眼睛,没过一会儿,便听见火寻昶溟走了,这次之后,一直到了晚上也并没有人过来。
    等到夜深人静,李冬青一下子睁开眼,目光如炬,准备越狱。
    他从怀里头掏出一根硕大的铁管撬锁的时候,隔壁的狱友终于说话了,道:兄弟,你可以啊,这东西怎么带进来的?
    从兜里拿进来的,李冬青说,抓我的人疏忽了。
    狱友:这也太疏忽了,搭把手呗?他指了指自己的锁。
    李冬青笑道:不好意思。
    那我就要告诉官差,是今天你那个朋友帮你逃走了。
    李冬青看了他一眼,有些犹豫。
    那人又指了指自己的锁。
    李冬青说:兄弟,我也不想的。
    ?
    李冬青忽然一棍子敲过去,那人霎时昏死过去。
    王苏敏从背后忽然说道:他明天还是会说的。
    李冬青吓了一大跳,一蹦三尺高,捂着自己的胸口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才,等你睡醒等了半天,王苏敏指了指来时的路,都解决了,走吧。
    李冬青:你现在有点聪明啊。
    一时半会还是想不明白,王苏敏说,但是多寻思一会儿就明白了。
    李冬青解释了他刚才的问题说道:那没办法,大歌女可能真的信,她要是真的信,可能也就罚一罚火寻昶溟,我回来的时候给他赔礼道歉就是了。
    王苏敏没有借他的话,李冬青看了一眼他的脸色,王苏敏道:与人交友,还是要谨慎相处。
    什么意思?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王苏敏说,没什么好处。不过随你,是你的朋友。
    第30章 三死黄金台(九)
    可李冬青没什么办法, 他两步跟上王苏敏, 王苏敏大摇大摆, 扛着把弯刀,问他:你的刀呢?不是刚做出来吗?
    没收了,李冬青说,我有个用的就行,不挑。
    王苏敏:那你到时候去死的士兵身上找吧, 现在看是找不到了。
    李冬青:你没给我拿?
    我哪知道你没有,王苏敏说,没想到。
    李冬青两手空空,说道:没武器怎么打?你以为我真能这么随便地走出东瓯?
    王苏敏说:应该是可以吧, 我来的时候没见到有人埋伏。
    李冬青觉得这是不大可能的,他疑神疑鬼地走出来,确实见到大牢之外空空荡荡一片地, 什么也没有。
    王苏敏一耸肩,示意:你看吧。
    以今天早上那个阵仗,李冬青以为晚上至少要有十多个人看守自己, 但实在是没想到,居然真的没有人,他总觉得有诈, 事若反常, 其必有妖,李冬青停下来,屏住呼吸。
    王苏敏莫名其妙道:又怎么了?
    我就觉得你能活到现在很奇怪, 李冬青说,这很明显有问题啊!
    能有什么问题?火寻昶溟站在房顶,背后背着一把琴,俯视着俩人,说道。
    李冬青转过头去看,明白了些许,说道:你疯了?
    为了朋友,火寻昶溟说,我且试试。
    李冬青说:明天早上起来,大歌女要被气死了。
    明天早上起不来,火寻昶溟说,那蒙汗药够睡三天三夜了。
    李冬青:
    你找死吗?李冬青问。
    火寻昶溟:咱俩在三天之内回来,就还能活。
    回不来呢?
    火寻昶溟:一定要回来。
    李冬青无话可说,他本也不能承诺这个,可是火寻昶溟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总也不能把人放下,于是只好说:你那把琴是不是太显眼了?放下吧,有没有给我带刀?
    这琴是我娘给我做的,火寻昶溟说,吉祥物,一定要带在身上的。刀?你自己没有?
    我刀让大歌女没收了!李冬青疲惫道,你不知道吗?今天早上你不在?
    火寻昶溟说:我没注意到,那怎么办?
    王苏敏催促道:走不走啊,再不走天亮了。
    走啊,走!李冬青只好道,马你们准备了吗?
    俩人沉默。李冬青也沉默,片刻之后李冬青说道:不然你们回去吧,我自己去就行了,去去就回。
    王苏敏说:偷两匹不就行了?小事一桩。
    三人两手空空,只带了一把多余的琴,便这样上路了。绕过城门守卫,从城墙跟跳下来,奔往夜色之中。李冬青心中是忐忑的,没有宁和尘的消息,心中总觉得不安,但其实心里也清楚,就算是一切平安,口信在今天也捎不过来。他头一次有人并肩作战,心中感慨万分。
    夜里长奔,马蹄哒哒作响,三人的身影迎着初升的朝阳,渐渐消失在了地平面。
    长安城中,这个时辰,陈阿娇还没睡,她披着斗篷,精神抖擞地看着地上的一团火。
    刘陵陪在她的身边,说道:皇后,不用心急,这便要好了。
    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跪坐在火前,放下一口大锅,把一个灰扑扑的布偶扔了进去。
    阿娇说道:这样就可以了吗?
    女人瘦得弱不禁风,脾气冷淡,说道:你觉得呢?
    阿娇:我知道还问你?
    你不知道就闭嘴。女人说。
    阿娇性格蛮横,一口气憋在胸口,硬是让刘陵给拍下去了,刘陵说道:皇后,别生气,小不忍则乱大谋。
    过了片刻,女人直接伸手,在滚烫的锅中捞出了那个布偶,扔给了陈阿娇,阿娇吓得一惊,被烫得字哇乱叫,来回倒腾,扔在地上,女人说道:巫蛊之术,怎么做不用教了吧?
    刘陵说道:楚服,还有一事
    就能选一个,楚服眼也不抬,说道,要么就巫蛊,要么就求子,哪有两全其美的好事?
    刘陵道:两全其美,你要多少钱?
    一万金,楚服说,你给得起不?
    陈阿娇倒吸一口气,问道:要多少?
    楚服:一万金啊。
    陈阿娇说:谁能给的起?!
    楚服:长公主可以,你去求求你娘,让她来找我说话,我先走了。这个布偶,你扎好之后,要放到卫子夫的枕头底下,当然是时间越久越好,但要是被发现了就完了,反正咱们就一起玩完,你自己寻思吧。
    陈阿娇说: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也有,可以做替身,也是一万金,楚服说,让你老娘来跟我谈,我走了。
    陈阿娇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当即七窍生烟,怒道:刘陵公主,这便是你找来的人!
    刘陵说:皇后啊,艺高人才胆大啊。这样的人,她才是真有本事的。太尉田蚡想要找她做法,也要去后头排队呢,还不是看您的面子大,连带着我脸上也有光,才寻到了这人,我一说给皇后做事,她就点头了。
    陈阿娇舒服了一些,说道:这还差不多。
    刘陵道:只不过,皇后你也千万要小心一些,这巫蛊之术若是真的被发现了,可是杀头的死罪。
    怕什么?陈阿娇说道,多大点事儿,就算是真的被发现了,皇上他还敢杀我的头?借他一个胆子。他能有今天,是多亏了谁?
    刘陵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楚服盖上自己的斗篷跑出来,迎面被一个男人拦住,楚服看了他一眼,转头要走,男人道:你这是在找死。
    楚服反问:谁不是在找死?
    男人一阵无语。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说道:别再做这种事了。
    楚服挣脱开,男人又说:皇帝会起疑心,若是让他知道茅山的人在城中,那你我就都完了。
    楚服说:你有什么可怕的,反正你也没有几日可以活了,还怕这个
    男人无话可说,说道:那你呢?你的命,自己不珍惜,谁来珍惜?
    楚服冷笑一声,不想再理他。
    男人说道:听师兄一句,回去吧,师父他们都等着你呢。
    我不可能回去,楚服说道,师父不救你,我来救你,不就是钱?我多的是!
    男人又是心碎又是欣喜,可却只能看着她,什么也说不得。楚服说道:等着吧,马上就要有一万金送到我面前,到时候,一切都好了。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天刚蒙蒙亮,骁骑将军已经坐在马背上,等待着号角声的吹响。年轻的皇帝高高地站在城墙上,神色威严,他相貌端正,唯独是额心早早地因为皱眉而出了一道浅浅的沟壑,不怒自威。
    卫青坐在战车上,做左骑,皇帝简短地说道:只许胜,不许败。
    国有国的大事,人也有人的小情。
    这世上的人都是这样过过来的。
    武帝治兵,只有一条,那就是不能输。不管耗资多少,不管自损多少,不能输。用人的时候求贤如渴,可若是打了败仗,那边马上弃之如草芥。天威难测,圣意如雨露,卫青坐在战车上,他不可谓不紧张。
    今日送行的人,只有武帝一人,还有一位春陀公公。卫青抬头望去,朝阳破晓,浓红似火。皇帝沉色道:去罢。
    骁骑将军严助打马转身,穿过万千的勇士,说道:全军听令!冲!
    天地之间只有马蹄声,朝阳投射在士兵的铠甲上,让铠甲又红又冷。
    长安城今日无风无雨,而千里之外,巴郡的高山上,风正烈烈作响,这样的风,连风筝的线也要挣断。
    宁和尘站在山亭上,看着山下的灰蒙蒙的雾气,霍黄河走过来,问道:是刚醒,还是没睡?
    睡了一觉,宁和尘说,不安稳,总是做梦,感觉像是没睡。
    霍黄河道:担心什么?
    宁和尘:好多事要担心。
    比如?霍黄河说,总不至于担心吞北海。
    只来了不到一万的兵马,宁和尘看着山下的狼烟,说道,是该担心啊,刘彻的军,还没来。
    霍黄河说:叶老头自己有手段,而且我们的军也还没来。真打起来,最坏也就是两败俱伤。你担心李冬青?
    宁和尘不置可否。
    说真的,霍黄河说,我以为那小子要跟过来呢。没想到没来。
    霍黄河道:我不喜欢聪明人,但是倒是很喜欢李冬青。
    哪里看出来聪明?宁和尘嗤笑一声,说道,傻透气。
    第31章 三死黄金台(十)
    霍黄河说:你不能当所有人都和你我一样。脆弱的人总想要有羁绊在身上, 总是去保护别人, 以后也可以被人保护。咱俩这样, 算是少数。
    长江,宁和尘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连自己也看不清。你不是这种人。
    霍黄河看着山下风光,并不以为然。
    我十三岁的时候就认识你, 宁和尘回忆道,比冬青还小。现在也已经十多年了。
    十三年了。霍黄河说,叶老头想给你和阿梅定亲,你师父带你过来, 那时候我贼烦你,你刚从不可得山出发,我就已经想好了怎么收拾你了。
    宁和尘笑了, 说道:没想到。
    霍黄河说:我也没想到,你居然不还手。
    十几年,宁和尘说, 我挨打的年头,比认识你还久,你见我还过手吗?
    霍黄河当真一次也没见过, 他仔细想想, 宁和尘的脾气,只有熟人见过。
    你能忍,霍黄河佩服, 我忍不了别人揍我,更不可能不还手。不然叶芝泽还是我爹。
    宁和尘深知他们父子闹掰的缘由,深以为然。现在谁也不知道黄金台守台候霍黄河到底是怎么和自己家闹掰的,实在是太难猜了,全门上下又守口如瓶,但凡问起来,就说是父子俩性格不合。性格不合,这实在不太像是父子俩反目成仇的原因。
    可关键,这就是。叶芝泽儿女双全,大儿子成熟稳重,武学造诣也是出众,小女儿漂亮活泼,双刀用得漂亮。本来该是人生一大幸事。可叶芝泽脾气火爆,奉行棍棒底下出孝子,对儿女的教育是鞭打责骂,但凡有一点不满意,也少不了连跪带饿,还要言语责骂一番。霍黄河小时候还好,没什么办法,可男孩迈了十几岁的大门,开始觉得自己是个男子汉了,叶芝泽仍旧脾气上来便抽了柳条,要上手揍人,霍黄河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就要反抗,反抗了就要受罪。霍黄河从十六岁开始离家出走,一直到二十几岁,才真正地摆脱了吞北海。这期间叶芝泽不是没有找过,找了也不会弯腰,一句好话蹦不出来,霍黄河回去两天,还是要打要罚,霍黄河彻底不再回去了。有时候事情的真相就是很平淡,谁也不相信他们父子俩就是因为这点事反目成仇,可这就是真的。宁和尘眼瞅着霍黄河一次次被惹恼,到最后彻底决绝,说不出觉得这结局可笑的话。
    但其实还是有些感情,吞北海有难,并未袖手旁观。
    宁和尘说:跟你爹说话了吗?
    没有。
    看见你娘找你了,宁和尘说,差不多得了,她又左右不了什么,你多大了?还跟娘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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