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的是什么？你在跟我说话吗？这怎么可能？”端坐在核心地带铜镜前的金袍青年，骇然失声的说。
    要知道山脉的核心地带，藏在九层空间的最深处，是整个九重道域山脉的隐秘的区域。金袍青年所在的位置和秦牧所在的距离，仿佛是隔着一座星域这么遥远。
    金袍青年能够发现秦牧的一切，是因为他凭借那面铜镜探测诸天，又有掌握九层道域的缘故。可如今秦牧，却隔着遥远的九层空间，听了他的话，并且出言讽刺一二。
    这般的神通手段，已经打破了金袍青年的认知。金袍青年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辈。他快速的冷静下来：“小石剑，你真的能够听到我说话的声音？”
    “我不仅能够听到你的声音，还能够看到你的面容。”秦牧在石剑内朗声道。
    他的声音没有灌注法力，没有响天彻地的洪亮，可传入金袍青年的耳中，却如同怒雷炸响，心神脑海一阵的轰鸣。
    “该死。你究竟是何人？天下地下，恐怕也只有鸿钧那厮的无上天道眼，可看破虚妄，直接透过，九层空间，而听看到我。”金袍青年当即叫骂一句。
    显然秦牧的神通，吓到了他。秦牧轻语道：“你好歹也是一位道域大宗师，难道就这点的眼界？谁说只有无上天道眼，可以透过虚妄，看破九层空间？记得我双眼叫做万法天轮眼。”
    “万法天轮眼？周天洪荒，有亿万种神目，三千圣目，以及禁忌之眼。据说我知洪荒内，也只有鸿钧那个家伙，练成了禁忌之眼啊。”金袍青年失声的惊呼着，语气中全然是讶然。
    “世间并非只有他一个禁忌。”秦牧语气极为平淡的说，似乎在阐述一件无足轻重的事。
    “不可能。禁忌是凌驾于周天星辰，诸天外界和洪荒世界之上的存在。禁忌是一切的死敌，永恒不灭，又可以威胁到一切。禁忌怎么会有两个呢？”金袍青年不停的摇晃着头说道。
    他的语气中全然是否认，全然是不信。在他眼里，禁忌是无敌的，至高的存在。无敌的存在向来只有一个，至高的点，也只有一个能站在上面。
    “其实禁忌并不是终点，只是无限接近终点而已。”秦牧他带着唏嘘的语气说。
    自从他成为禁忌般的存在后，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有多强，不清楚自己的神通究竟有多么广大。但他内心很清楚，自己还差一丝丝。
    他明白差这一丝丝，就不是真正的永恒，也不是真的无敌，也没有真正站在万物的至高点上。
    此话一出，金袍青年，他整个人心神骇然，脑海中一片的轰鸣。他万古不变的道心，此刻隐隐如同龟裂的玻璃一样，濒临破碎。他的灵魂似乎凝结，他的思维已然空白。
    “这是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金袍青年讶然失声，脑海空白，不知所言，只是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
    这时秦牧悠悠一叹道：“你既然知道这世间有禁忌存在，也明白鸿钧就是个禁忌。有些事，我说给你也无妨，鸿钧和我都差那一丝丝。”
    “可一丝丝的差别，似乎比从凡俗到禁忌的道路还要遥远，还要艰难。如果禁忌真的是无敌的，是至强的，那么鸿钧为什么还要从头修行呢？”
    “对啊。你的说的没错。禁忌若是无敌至高，那么鸿钧为什么还要苦苦修炼呢。如果禁忌是修行的终点，他就不会苦苦布局无数生灭，而图谋些什么了。”金袍青年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数息后金袍青年，他逐渐的恢复了一些冷静。他看着铜镜中的石剑说：“阁下的神通的确匪夷所思。可阁下是否是一位禁忌，我还不能确定。毕竟你若为禁忌，可以一力破万法，恐怕举手间，就击碎了我布下的九层道域了。”
    “我们是禁忌，碍于种种顾虑，都是不能动用禁忌手段的。鸿钧是这样，我也是如此。而且你的九层道域，很是有趣。”
    “我历经那么的文明世界，道域一途能够达到你这种层次的人，算上你恐怕只有三人。一个是你一个是我的一位老友。”秦牧略带感慨的说。
    他和鸿钧身处洪荒，都是有所图谋的，他们很少会动用禁忌手段。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论道域造诣，我是诸天第一。鸿钧那厮在此道上都不如我。我的道域是最强的，怎么会有还有两个人能够媲美我呢？”金袍青年状若癫狂的说。
    他一生的成就全在道域之上，他未曾成圣，就可以布置九层道域，并且把九层空间折叠，形成一座山脉，这番手段的确是震古烁今，值得任何人为之咂舌称赞的。
    他一直在道域上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认为自己是第一。可当别人说还有人能够媲美他，一时间他是无法接受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