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卷汹涌的失重感,欧阳婧涟被动承受的下一秒。
焉铭迦未给预兆的吻就劈头盖脸落了下来,砸在她眉眼,鼻尖,唇边,每一处得以凛冽撒过气息的隅落,都成了他占据的要地。
可能是酒精刺激后的快速发酵,欧阳婧涟的第一反应是张唇骂他,但这一发展,直接给了焉铭迦纠缠不息的主动索取。
欧阳婧涟这会被焉铭迦一搞,彻底懵了,滚烫血液里总有不安分的存在在无尽叫嚣着,叫嚣着让她和他对抗。
可她偏偏从没这方面的经验,男人过于熟练的技巧发疯一般地侵吞着她微醺后岌待弥散的理智。
他们靠得太近,近到连飘浮的空气都很难夹缝生存。
欧阳婧涟被焉铭迦单手抱着的同时,他还在步步稳定地往房间里走,她挣扎,他放任。
欧阳婧涟被焉铭迦抱到床上,她连反踢的机会都没有,男人就倾身压下,铺天盖地的混杂香水气,快要把她那最后一丝耐心都消磨殆尽。
欧阳婧涟越想越气,气氛已然远远超越这种境况下一般会有的局促。
她冷着脸抬手,二话没说地直接先甩了掌在他脖颈上,骂他:“你有病?当我和她们一样?”
焉铭迦抓住她甩他巴掌的手,紧紧揉在掌心,其他动作承受住她所有能拿出的反抗,眉梢至此都没降下笑意:“她们?哪来的她们?”
欧阳婧涟也不给他留面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过来的,身上一天到晚都是劣质香水的味道,你有没有底线?”
焉铭迦扣紧她手,反剪朝上,任由面颊靠近时,彼此的呼吸绵密酝酿着暧昧的勾人气息,“我的底线都给你,你还问我这种问题?”
欧阳婧涟冷笑给了他一眼,“你扪心自问不心虚,就以为别人看不出来?你除了张嘴,还有哪点符合你说的垃圾话?”
焉铭迦倒也不辩解,纯粹顺她话走:“那你这么在意,我可以理解你这是吃醋?”
“你做梦!”欧阳婧涟一听“吃醋”两个字,压制到现在的脾气瞬间崩垮,暴走地要连弄死他的冲动都有。
眼见着焉铭迦又靠近,欧阳婧涟直接用头撞他,抱着绝不让他再得逞的心思,逼退对手。
焉铭迦这回摸清欧阳婧涟的叛逆点,单手搂住她的腰身,把她往床中央一抱,呼吸逐渐由轻转重,拂扫得她眼睫都微颤。
欧阳婧涟就没见过焉铭迦这么禽兽不如的模样。
这人今天也喝酒了吗?这又是发的哪门子疯?
焉铭迦不急着亲她,而是在双唇略过她的五官后,最后定格在她的耳边。
他笑而低语地拖过一丝磁沉:“公司最近在做试香,你觉得难闻,是觉得新产品不好?”
没想到会是这个解释,欧阳婧涟怔愣地偏头看他。
焉铭迦正好靠近,缓缓厮磨过她的唇。
根本没等思绪拢回,欧阳婧涟那股扎人劲又来了,她瞪他,嘴上不饶人:“不许亲我,你烦不烦。”
焉铭迦没否认她话,他就爱在她虚设的界限试探,他反问她,“现在和我什么关系?”
欧阳婧涟难以启齿,干脆没搭理他。
焉铭迦却难得耐心教她:“结婚就该做结婚做的事,不是吗?”
欧阳婧涟嗤笑了声,挑刺说:“又不是真的结婚,你是不是太入戏了?”
这句话正好戳中焉铭迦纷繁的思绪关口。
他伸手扣住她腰,连她连半点动弹都难得,脑海划过的想法,无不是——既然现在是假,那又不妨变真。
欧阳婧涟察觉到他眼神不太对劲,心中难掩忐忑,尽管嘴上没见退让:“我警告你,焉铭迦,你做事前最好动动脑子。”
焉铭迦不知想到什么,低笑蔓延过的暖风,都将绵延的情意勾勒清晰。
他温热的指腹绕过她的长发,流连在她温软的耳垂上,伴随着覆热的呼吸烫下,他连话都说得分外调情。
“签合约前都不好好看时间年限的吗,焉太太?”
欧阳婧涟还没来得及反应,焉铭迦滚烫的吻就落了下来,密密麻麻的,逼出潜藏在心的隐隐酥麻。
一室的光景都在光怪陆离中升温到了极致。
今夜烟花浪漫绽放,他们却无心赏景。
欧阳婧涟签那份合约,的确没仔细看设定的年限。
她信了他口头的两年,殊不知,这两年不过是他嘴上说说。
最终的年限设定那栏,焉铭迦并没有填写。
所以这场婚姻无论持续多久,都未所不可。
第49章 欧阳婧涟*焉铭迦
可这些,都不在欧阳婧涟的预料范围内。
她全权承受着眼前这个男人带给她的所有绵密暧昧,她所有的尝试,似乎都与他有关,这点毋庸置疑。
夜深梦长,欧阳婧涟甚至连原先换完衣服想要出门吃饭的想法都尽抛脑后。
唯独逼出感官尽数敏感的,只有男人无名指上戒指划过皮肤牵连出的冰凉,一点一点地,如汹涌席卷的浪潮,将她淹没。
……
隔天早上,熹微光色寡淡地跃进两边窗帘的那点缝隙,没入暖气熏染的室内,搅得沉寂若隐若现。
一室光影黯淡,焉铭迦挑的那件礼裙早已没了昨晚的完整样,零零乱乱散落一地,铺乱到毫无章法可言。
欧阳婧涟半梦半醒地转了个身,迎面缭绕的呼吸从凉意转至温热,仿若有什么暖源在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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