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济宸似乎习惯了,也没在意徐毓敏拘束保守的态度,只言简意赅地说明立场:“时誉从不和焉氏挂钩,但凡接触,只会是对手。”
说完这句,焉济宸的目光毫无征兆地骤转方向,目的性极强地看向了侧对面始终安静的姜漪。
这一秒,姜漪被动承受着焉济宸的目光。
她感受着那双熟悉眼眸的邃尽无底,还有在迎光时分,定然目光似有若无地在徐徐升温的空气里擦出的那抹耀熠的光火,是只对着她的。
没缘由地,姜漪只觉得心浮气躁。
弥漫周身的空气仿佛难以寻迹地在渐渐凝滞,丝缕相迎的热度交缠,呼吸根源似被堵住,她有些难以透气。
姜漪别开了眼,她逼着自己全程忍着,不露破绽,终于熬过最后有关新项目的探讨,饭局算是圆满结尾。
饭后,刘仲廷说要顺路送姜漪,姜漪谢着婉拒了,因为酒吧那边发来的信息,需要她去帮忙,所以她还有事要做。
可就在姜漪和刘仲廷、徐毓敏打好招呼,看着他们的车驶离停车场后,早就驱车离开的焉济宸不知为何又倒转回来。
那辆车,姜漪太熟悉了,牌照早就烂熟于心,就连席卷拂来的冷气都随之裹挟起莫名的刺痛感。
无论焉济宸为什么回来,姜漪都知道这里不能多待,她必须马上就走。
然而,就在姜漪快步走进楼梯间,按下上行电梯时,“呲啦——!”重重一声,黑车猛地在楼梯间口刹车停下,焉济宸甩开车门就朝她的方向迈步走来。
恰逢此时,电梯门开,姜漪逃似的往里赶,却还是慢了焉济宸一拍,男人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拉出后,锢住她的腰就把她往车里带。
姜漪克制了一整晚的脾气终于激过即燃,她反手就是使劲挣脱,可男女力道终究悬殊,她直到被塞进车里都没能逃开焉济宸的束缚。
“你干什么?!”姜漪面色低冷地盯着驾驶位上的焉济宸,眸底潜藏不住,即刻便要迸发的怒火一把烧过去,仿佛分秒就要将他灼化,“放我下去!”
焉济宸置若罔闻,甚至上车时就干脆地锁了车键,转头看她的目光少有地倍添别于动作的试探。
他紧紧地牵住她的手,不敢松懈的手劲里融化着他这么久来日思夜想的难舍,他怕他一不留神,她又会在他面前再度消失。
还是那句话,焉济宸笃定地说:“跟我回去。”
姜漪挣得累了,干脆不挣了,她静了几秒,含讽地笑了声:“焉总,你是酒喝多了?还是脑子不清醒?”
即便她知道,焉济宸刚刚全场都没碰酒,但她手上只有这个理由,能让她找到一个得以蒙混过关的退路。
焉济宸望着她,望着这张难以计数地在他梦里出现的面孔,脆弱抵御寒风的心此时此刻仿佛有了重新滚烫跳动的理由。
这一个月,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原以为她可有可无,根本不值得他花费更多精力。他不可能离了她,就不能活。
可当他太多次半夜惊醒,发现床边再没有她的身影,手机再打不通她的电话,姜漪仿佛一夜之间就从他的生活抽离出去,焉济宸从起初的强迫适应到最后的彻底慌乱,不过一个月的时间。
时隔多年,他再次有了不知所措的局促感。
他仿若又成了那个被留在原地,孤立无援的人,生活中的那点熹微光色也仿若在以迅疾的速度消散着,徒留给他无尽深渊,焉济宸又有了逃的想法。
可他能逃去哪呢?他无处可逃。
这也是时隔多年,他再次有了惧怕的感受。他怕她真的说走就走,再不回头。
整整一个多月,焉济宸再怎么无视,都无法遮掩想念姜漪的事实,他尽力了,可他还是戒断不了对她早有的瘾。
这回是他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所以他必须见她,他要弄清,他对她究竟到了哪一步。
是姜漪今晚的无动于衷打醒了他,她的不再打扰,是真的说一不二的离开,那三年的彼此作伴好似真的可以磨灭在时光的过渡里。
焉济宸后悔了,甚至面对着姜漪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成倍地越来越后悔,繁复交织的难受迫得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变得奢侈。
焉济宸不能接受姜漪这样的答案,所以他必须找回她。
而姜漪根本就不想和他过多地浪费时间,车一到酒吧门口,她就抓着包甩门直接下车。
“嘭——!”的一声重甩,惊起枯枝早栖的鸟。
焉济宸解开安全带,就追下车,他一把拽住她的手,反手用力一转,就把她锢进了自己滚烫的怀抱。
她的气息时轻时重,就在耳畔,焉济宸第一次置换了态度,试着拿出从未有过的妥协态度,和她说:“姜漪,听话。”
姜漪早就准备好的骂话,在听到“听话”两个字后,莫名如鲠在喉,倏然没了说出的依据。
她算什么?要他这幅样子?
她不理解焉济宸现在这样是要怎样。
她好不容易努力把他踢出自己的生活,明明刚刚剔除,明明刚刚解脱,他又这么兀自地,不由分说地闯了进来?
是什么事都能由他所想,任他所做的吗?
姜漪被他抱得心烦意乱,想都没想就用尽力气,使劲欲要推开他,可焉济宸就是笃定了她力气不敌,反抗不过,怎么都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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