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崖壁上的栈道木沉香便化为人形,衣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纪素仪负剑行在前面,身姿挺拔如松,俊逸非凡。
“就这儿?”他低头看着深不可测的谷底,抬头看了看黯淡星辰,若有所思。
“正是此处,我上下皆看过,唯有这下面雾气极浓,一眼看不穿,人若下去中途便受不了当中寒意。可我到了谷底,里面不过是一些尸骨罢了,未有他二人的尸身。”
纪素仪想了想,纵身一跃,飒沓如流星,直直坠入当中,身影渐渐消失。
木沉香:“……”
他不信自己,木沉香无奈,一咬牙也跳下去,半空中嘭的声还是做了狐狸状,厚厚的皮毛阻挡寒意,他张开四肢维持平衡。
透过浓重雾气,纪素仪在浑浊气息里感到一丝熟悉的邪气,若是细细想,倒是跟近来中洲里平白冒出的那一缕极为相像。
邪气生于邪念,若常清常静,哪有诸多邪祟。
他黑沉沉的眼眸冷瞥着下降过程中偶尔挂在两壁枯树上的尸骨,于乳白将要溢为实体的潮湿雾气中一一辨认四周事物。
少年单手拎着古朴长剑,白衣翩跹,天蚕丝织就的衣袍不沾染任何将要贴身的雾气,是以比起木沉香湿漉漉的狼狈相,显得无比清爽干净。
落地后木沉香喘了喘,贴在他身边,爪子时而拨弄自己先前留下的记号,边走边道:“这儿好怪,不知你能否看出端倪来。”
“有。”话音一落,纪素仪就停下步子淡淡道。
他少时就精通阵法,千年之后已然可以称作当世无双大师,这会子辨认再下定论十有八九不会错。
纪素仪偏头踹了木沉香一脚,使唤他去给自己找几块石头来。
木沉香骂骂咧咧找,转身却不见他挑眉看着狭长谷底尽头的黑暗,手中流光剑出鞘一瞬风声大作,吹散浓厚雾气,冲散渐包裹上的邪气。
“这是上古阵法,也难怪,年岁久了便封不住镇压的邪祟。”片刻他在地上用几块小石子大致按照心中所想排列出阵法轮廓。
就见东南角两块互成犄角,顺着东南角方向看去,那一点黑暗,雾气缭绕,似是一只偷窥的眼睛。封印的古阵如此谨慎,想必那儿才是最危险最值得怀疑探索的地方。
“要么重新封印,要么毁掉。”他敲了敲两块石头,眼神不善,先前掐指预算时就见俞秋生的命数隐隐不明。
她既然没有死,那定是在某一处。
纪素仪揉了揉额角,自己看这上古阵法已经暗自察觉出此地之险恶。所谓穷山恶水生邪怪,往日里求上阳虚派除妖清祟的大多也是这一类地方的人。
“我若是毁了此处,一时难办。”纪素仪思忖一番,抽出另一把佩剑插在自己先前摆出的石头小阵中央。一注入灵气顿时强光大作,刺的木沉香睁不开眼,用尾巴挡住。
头顶传来阵阵轰鸣声,像山石在移动,簌簌滚落的土石激起一阵灰尘。
等木沉香放下尾巴,雾气全部消失。那人长身玉立,面朝着谷底的东南方手指翻飞划出一道子微紫微印。
许久没见过他如此,木沉香一时眼神凝重。
“我要去一探究竟,你便看着这一把剑,养你几百年总要有点用处。万不要瞎了眼叫不干净的东西偷走。此处颇怪,你不可掉以轻心。”纪素仪沉声叮嘱,侧颜轮廓显出几处棱角,飞扬的眼角却浮出淡淡绯红,瞧着正经里透出些许邪意。
木沉香垂头:“知道了。”
下一秒,白衣少年闪身上前,眨眼间消失不见,空气里一道光纹如水波扩散开,木沉香见怪不怪了。他一只狐狸先时围着纪素仪的剑转圈,不知几时,身后忽有人喊他。
“木沉香?”
……
话说在不自在天,俞秋生带着姬孤吃饱后就在这间青楼中四处寻找梦娘。小娇燕们来来往往,姬孤在她们当中从一开始的不适慢慢的开始变得游刃有余。
俞秋生跟他每日浸在脂粉气息里,一连三日,连梦娘的影子也找不到。
姬孤要是问人,每每就是被调戏一番的结果,他索性也不问了,闭嘴像个闷葫芦。俞秋生见总是徒劳无功,开始想法子。
“前辈,梦娘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么?”
她隔着一道门槛,跟杵在外面冷着一张脸的顾秀芝说话。
顾秀芝显然不想理她,低头看自己的手,雪白色的头发梳笼在脑后,俊朗的面孔上浮现出一丝丝焦躁。
“我叫你找,你却来问我,既如此我还要你做什么。”
梦娘喜欢什么?笑话,他怎么知道,自从妖妇算计了他,顾秀芝长期几乎对女人无甚好感。
心里藏着某些难以启齿的痛恨,他甚至妄想着要将那妖妇羞辱他的手段原封不动还回去。
可,显然不可能。
而俞秋生在他这儿碰了钉子倒也不放弃,从她这双眼睛里可以看出顾秀芝跟梦娘之间定是有一种暧昧关系。
毕竟看了很多影视小说了,这几日也对顾秀芝有初步了解,他这般躲避一人,肯定已在心中给她留了个特别位置。
既然能给顾秀芝留下特别印象,那就不简单了。
“前辈别急,再给我一点时间。”俞秋生笑笑,道,“梦娘行迹难寻,您不如就大发慈悲给我一点提示?”
顾秀芝抬起下巴,皱眉斥道:“你活腻了?我要是慈悲你可消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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