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从口袋里摸出传影石,让俞秋生看看公狐狸木沉香的近况。
还是一间牢房,现下转为单间,有灯照明,不大不小的窗户高高开在墙上,采光充足。而木沉香蜷缩成一团正在厚厚的稻草上睡觉,鼾声不断。
一旁的盘子里装着一碟鸡骨头。
伙食不错。
俞秋生看罢手捏住石头,投影消失,三天没下床,她下地后竟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百里珩,我想出去走走。”
“好。”
……
帝都夕阳如血,城门大关后,晚间城里都没了以往的热闹。皇亲国戚皆有所收敛,因为太子薨了。而陛下卧床不起,宫里说,那是陛下伤痛欲绝所致,药石不可医。
俞秋生不相信这些,茶馆里晚间帘后躲着一群妓子,弹弄琵琶管弦,她托着腮,同百里珩说起梦里的事情,询问当年阳虚派的那些内门弟子。
那些都是书中从未提及,仿佛是在原本的世界观基础上,延伸出来。
百里珩家中有消息,如今仔细想了想,道:“当初灵山真人传位于纪掌门前,其他弟子争相要夺位,弄得两败俱伤,失了灵山真人的期望。而他原本看众的大弟子因为妒忌,失手错杀了二师弟,随后不堪良心谴责,自尽于浮空岛下。”
“其余弟子,后来有人出了阳虚派,有的继任其它峰的峰主。”
俞秋生微诧,大师兄杀了二师兄?
纪素仪岂不是捡漏的?
俞秋生难以想象,他这样坏,是否参与其中。
“就这些?”
百里珩点头,定定看着她,认真道:“当年的事情,是你们阳虚派的内门密事,讳莫如深,旁人自然难以打听更多了。”
俞秋生喝了口热茶,目光投向灯火彻明的皇城。白色西瓜灯在风里黯淡起来。
风吹云动,皓月当空,长平观的道人还在屋顶上飞奔。
“不是说城门没几日就要开了么?这群道士在做什么?难不成还是捉妖。”俞秋生好奇,宫里的事情,林渡川似乎早就了然于心,偏生是个锯了嘴的葫芦,半点也不愿透露。
百里珩道:“宫里进了妖,贵妃已被上以火刑。皇上……怕不是伤心欲绝的缘故,人间帝王,后宫三千。如今他上了年纪仍旧是龙精虎壮,一夕之间苍颓,想必是凡间阳寿已尽,药石也屋里使他回天。”
“皇帝一死,这城门自会开。我猜林观主知晓这其中细枝末节,因某种原因难以透露,这几天我见他的弟子开始往城外跑。”
俞秋生眨了眨眼,茶点塞到嘴里,食之无味。
她一想到在梦里自己的胃都给捅穿了,由于心理作用,吃东西时难免隐隐感到疼,手捂着腹部,她问百里珩:“你同人决斗单挑过么?”
百里珩讶然,失笑:“自然有,不过还是好早前的事情。决斗永远都是两败俱伤,久而久之就没了兴趣。”
“怎么了?”他关切地看着俞秋生,问道,“难不成有人要跟你决斗?”
俞秋生手虚握成拳,咳了几声,喉咙干涩,慢慢道:“我做梦,梦到跟人单挑。因为我之前同这个混蛋玩意喜欢的女人打过架,所以这混蛋玩意说我是欺软怕硬,逼着我同他决斗。”
百里珩挑着眉,猜道:“秋秋是纪掌门的弟子,剑术卓群,是不是下手过重了?”
相反,其实是她被打成狗,俞秋生话到嘴边到底是说了点谎。
“我同这人打的不可开交,如你所说,两败俱伤,梦里他捅到我的肚子,是以今天食欲不振。”
她合掌,看到长街上走过去的苦行僧,莫名有了迷信念头。
“要不,咱们去拜佛烧香?我总觉得今日好邪乎,睡觉都睡了三日,不知道是不是撞了邪祟。”
俞秋生提议,百里珩捧场。
他结了茶钱,两个人顺着路走,碰到寺庙那就是二话不说跨门槛,烧最贵的香,拜最多的佛。
下半夜俞秋生甚至都去拜月老庙了。
总归也是个庙。
门口有几个打地铺的流浪儿,被两个人的脚步声惊醒后翻身又睡去,百里珩提着衣摆先跳过台阶,点了三根香给她。
庙里安静,白日里的喧嚣皆被深沉的夜色遮掩,香炉中香灰厚厚一层,俞秋生卷了袖子虔诚一拜。
她嘴里念念有词:“身体健康,生活平安,成绩优秀,步步高升。”
“保证睡眠质量,千万不能做乱七八糟的鬼东西。”
……
百里珩倚着柱子,见她这样委实有几分可爱,便也学着样子,点三炷香,嘴里道:“愿秋秋康健无忧,成为名震四海的丹师,往后也不必再做噩梦。”
俞秋生一脸笃定:“两个人许愿,肯定比一个人有用,毕竟人多力量大!”
百里珩莞尔:“要是我二叔在,我让他也为秋秋祈愿!”
俞秋生:“……”
冯春夏这人悭吝猥琐卑鄙,很有可能是祝她不得好死,门门挂科,日日不顺心。这哪里是祈愿,分明是招霉。
她哈哈笑了几声后向百里珩道谢,出了月老庙两个人从虹桥上过去,穿过虹桥夜市,馋意被勾出,不得已,吃了一通回去。
先前在茶馆中的什么食欲不振简直就是狗屁。
俞秋生今夜同百里珩一道打坐,第二日天微明,楼下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随之的是长街上人群呼喊声,皇城后的钟鼓楼开始敲钟大鼓。一切都是城门要开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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