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容凌扶着楼上的栏杆喊了声, 没有任何回应。
兴许他们都出去玩了也说不定,容凌自己下了楼, 才发现房间空荡得似乎连自己呼吸时的回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不过她来不及多想, 便在饥饿的驱使下走进厨房, 打开冰箱。
好在冰箱里满满都是食物,容凌随便吃了两片面包喝了两杯牛奶后, 又在一楼转了圈, 确定屋子里除自己之外没有其他人。
戴上遮阳帽,她决定出去看看。
走出别墅的大门,不远处便是沙质细腻柔软的沙滩,容凌连鞋子都没穿, 赤脚走在沙滩上, 任细沙在自己的指缝间游走,无比惬意。
直到转了许久, 也没看见半个人影, 更不曾听见半点同类,容凌才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她回头望去,蓝白相间的别墅早已被抛在身后许久,静静矗立在原地的房子对着容凌的方向闭紧窗户,而窗后的黑暗中,无形中似有一双淡漠的目光正在注视着自己。
潮水涨起, 漫过容凌的脚踝,又迅速褪去,只留下顺着肌肤蔓延而上的凉意。
青天白日,她却莫名嗅到一丝诡秘的气息。
而眼下除了回到别墅,容凌别无选择。
再者最差的情况,不过是真出现了什么怪力乱神,而容凌自己本就是游走在这幻境中的幽魂,又有什么好怕的。
只是回到别墅内,一切与她离开时并无二致,屋子里并未出现容凌想象中的鬼神精怪。
那就只能是人捣的鬼了。
容凌回到卧室拿起自己的手机,发现果真是半点信号都没有,消息全都发不出去。
她试着拨打同组工作人员的电话,得到也是没有温度的电子女声:抱歉,你当前不在服务区
海岛之上,没有信号再正常不过。
容凌将手机扔到一旁,静静思索起来。
然而还不等她思索半分钟,肚子里咕咕的叫声便打断了容凌的思路。
行吧,容凌叹了口气,决定既来之则安之,先填饱自己的脏腑再说。
她下楼给在冰箱里翻了半天,给自己煎了份牛排,又顺便看了眼冰箱里的食材,足够自己一人吃半个月。
容凌一边吃着东西,理清了自己的思路。
竟然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那对方肯定是冲着自己的来,搞不好是公司突然接的什么真人秀也说不定。
反正只要她按兵不动,对方的耐心迟早会有耗尽的那刻。
思索清楚这一切,容凌反倒不急不慢,又在花园里溜达了圈。
此处远离喧嚣,景色宜人清幽,倒真是个度假的好地方。
容凌甚至在楼上的杂物间里找到一根鱼竿,提上水桶,在日头不那么旺盛之时,出门钓鱼。
晚风轻拂,满载而归,竟然是前所未有惬意的一天。
毕竟仙者向来都是孤身一人,在仙境之中,尝尝闭关都能够数年乃至百年之久,短短一日又算什么。
容凌挑了些眼熟看起来能吃的鱼,随便煮了锅,当做晚饭。
因为是新鲜的,味道说不上好,但也不算差。
直到天色再次暗下来,万籁俱静,唯余波涛,本该睡觉的时候,容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昨夜自己的遭遇,究竟是噩梦,抑或是真实发生?
如果是真的,那是不是意味着这间偌大的房子里还有其他人。
思及至此,容凌睡不着了,她决定在别墅里仔细勘察一番。
先是隔壁的卧室门就推不开,容凌只得放弃,转而下楼,最后她在客厅的柜子后面,发现了另一扇门。
推开门,顺着眼前的楼梯视线往下,竟然是一间堪比图书馆的书房,和天花板一样高的书柜上琳琅满目尽是书籍,水晶吊灯散发出柔和明亮的光芒,书房正中间还摆放着宽敞的沙发。
容凌不由看得有几分失神,伸出脚向下走,却一时不备踩空,竟直接从楼道上滚了下去。
手足无措中,她的头顶撞到坚硬的墙壁上。
随后容凌便闷哼一声,晕死在书房的地面。
鲜血顺着她后脑勺的位置无声流淌开,将地毯晕染成深色。
整个世界都在刹那间变得安静。
黑暗之中,似乎有人脚步急促地朝着容凌的方向奔来,握住她的肩头想要查看她的伤势。
就是现在,原本应该在昏迷中的容凌陡然反手抓住对方的手腕,另一只手亮出不知藏在何处的水果刀。
只不过在睁眼的瞬间,容凌眼底的凶狠与防备瞬间被惊愕取代,她不禁出声道:是你?
也只是刹那,宁暮雪便明白了一切不过是她的诡计,原本写满焦急的神色化作一片冰冷,嗓音带上讥讽:容凌,还真不愧是你。
一别三年,容凌倒真没想过自己会和宁暮雪在此情此景相见,她唇角一勾:彼此彼此
不过话音未落,容凌便意识到自己轻敌了。
宁暮雪反握住她的手腕,带着力度一捏,容凌手中的小刀便应声而落。
她原本就是躺在地上,此刻更是双手都被禁锢住,无法动弹。宁暮雪的发丝自肩头垂落,落在容凌脸颊处,带来痒痒的触感。
宁暮雪这才注意到鲜血究竟从何而来,竟然是容凌用刀割破了手臂,此刻鲜血依旧从她白皙的手臂之上流出,趁着雪白的肌肤,分外扎眼。
而容凌面上甚至不见半分痛色,反倒是挑衅的笑意。
她咬牙道:容凌,你真是个疯子。
话虽如此,她却收起地上的刀子,起身取来医药箱,从中取出包扎的纱布。
容凌当然不可能乖乖让宁暮雪包扎,不过她身上有伤口,再加上力气本就比她弱,很快二人在对峙中,她就被按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从始至终,宁暮雪冷着脸没有多说一句话。
你放开我容凌仍不愿受制于人,更何况对方是宁暮雪。
宁暮雪眉头皱了皱,索性拿包扎伤口的医用纱布手疾眼快地将她双手手腕缠到一起,把容凌的双手按到头顶。
放开你宁暮雪贴近她,冷冷笑道,容凌,你还以为自己能够逃脱吗。
她说话时呼出的气息,拂在容凌的脸颊处,带来无比的侵略感。
随后宁暮雪便坐在容凌腰上,一言不发地替她包扎伤口。
止血的药粉洒在伤口上,容凌没忍住嘶了声,她甚至抬头看着宁暮雪光洁的脖颈,思索要不要一口咬下去解恨。
容凌没注意到的是,在听见她的动静后,原本举止生硬的宁暮雪抿了抿唇,将动作放缓了些。
就在二人无形的僵持中,容凌手臂上的伤口被包扎好了。
只是在一番挣扎中,她身上原本就只是薄薄一件裙子也乱得不成样。
宁暮雪目光微微略过,短暂停顿后,随后便别过脸。
不过即便是这点小反应,容凌依旧没错过,她不屑地轻笑一声:怎么,昨晚敢偷偷到我房里来,现在又装什么清清白白了?
宁暮雪的眸色暗了几分:你都知道了?
我不该知道吗?明明她才是被桎梏的那个,容凌却仰着头,目光直射宁暮雪,宛如蓄势待发的箭,你将我骗到这种地方来,不就是为了满足你的一己之私,想将我变成你的禁脔,任你为所欲为。
是啊听完她的话,宁暮雪不怒反笑,容凌,你一直都很聪明。
不然怎么可以骗过所有人,对吧?
容凌面色沉下来,听出她话中的深意。
不高兴什么。宁暮雪反问,冰凉的手指落在她的额头,替容凌整理方才弄乱的发丝,就像是情人般的低喃,你真聪明啊,骗过了所有人,又何止是我。
不过你刚才说错了,我怎么会为了一己之私就将你关在这种地方呢?宁暮雪又道,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好。
明明与宁暮雪交手过无数次。唯独此刻,她用温和的语气深情款款地说话时,容凌却觉得不寒而栗:你什么意思?
此刻的宁暮雪,就像是受到什么蛊惑般,自顾自道:你太不乖了,应该被管管,不然又会到处去害人,对吗?
若是宁暮雪直接报复,容凌倒还可以义无反顾地反击,只是她这般表现,容凌甚至有微微恍惚,她实在是受不了宁暮雪这如密网般令人窒息的亲密,扭过脸想从她的怀中挣脱。
然而无济于事,宁暮雪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甚至伸手揉了揉她的长发:乖乖听话,不好吗?
好个屁,容凌终于忍无可忍,一口咬上她的手。
随后容凌便看见宁暮雪眼底被眸中异样的色彩所侵占,几乎是不假思索,她在抽开手的同时,便堵住了她的双唇。
双手仍被按在头顶,容凌犹如一尾脱离了水的鱼,掀不起半天风浪,被宁暮雪欺负了个够。
往日二人也并非没有亲密过。唯独此刻,容凌才意识到,昔日的宁暮雪与现在她相比,尚不及十分之一的凶狠。
仅仅是一个吻,便几乎让容凌在窒息中差点喘不过气来,暗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第40章 浪潮
无法躲过宁暮雪肆意放纵的吻, 容凌不得不狠狠一口咬下去。
被侵占的口腔中瞬时弥漫血腥气息,宁暮雪掐着她腰的手却收得更紧,丝毫没有退却的打算。
等到这个漫长得几乎让人快要晕过去的吻结束, 宁暮雪才缓缓起身, 用指腹揩去唇瓣上的血迹, 嗓音低哑:容凌,你实在是太不听话了。
紧接着她便让容凌见识到不听话的代价。
偌大的别墅里,细碎的声音被淹没得悄无声息。
花园外岸边潮起潮落, 不断拍打着沙滩, 无情地一遍又一遍将其冲刷, 彻夜不歇。
海浪强势而有力地拍打着沙岸,似要将其彻底侵占一般。
饶是容凌成仙千年, 为人十世, 也从未觉得有何时何日似今夜这般难捱。
如海浪与礁石撞击出的浪花般,从始至终,她不受自己掌控,永远不知何时会有新的浪潮袭来。
无边的海浪更似不知疲倦般, 一遍又一遍, 力度只重不轻,卷土重来。
似是有鲛人在无际的深海中如泣如诉, 落下珍珠一般的眼泪。
容凌演过很多场落泪的戏, 唯独此刻,明明一直隐忍着,最后却几近崩溃地小声啜泣。
并非屈辱或是不甘的泪水,而是纯粹在无数次顶峰之际,难以抑制地生理性泪水。
若是从前,宁暮雪定然心疼不已, 然而现在她却一刻不曾停歇,甚至不为所动,只是轻柔地吮干她脸庞的泪珠:容凌,你哭起来可真美。
海潮半分不见减缓。
直到此刻,容凌才彻底意识到,昔日的宁暮雪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在她面前的人,是一个被打碎后重新拼凑起来的宁暮雪。
她无所不能,无坚不摧,且异常冷酷。
容凌甚至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等到醒来时,见到头顶的水晶灯,刹那间她微微有些恍惚,才想起自己此刻仍在书房的沙发。
这沙发足够大,足够容凌安睡,只不过想起昨夜发生在此间的荒唐,她便一刻钟也待不下去,忙转身要起来。
只不过微微一动,腰间传来的酸楚便让容凌身形一顿。
她咬牙倒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坐起来,脚踩在地毯上。
被扔在沙发下的吊带裙早已破碎得不成模样,但好歹聊胜于无,容凌将它套上,艰难地挪动着步伐,顺着楼梯向上。
每走一步,她都宛如踩在刀尖的美人鱼,腿部的酸软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昨夜的疯狂。
容凌试探着打开书房门。
还好,宁暮雪不至于疯到就将自己锁在书房中。
不过旋即容凌又意识到即便出去了,二人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差别。
反正都是在孤岛之上,四面环海,她便是再手眼通天,也插翅难逃,一切都在宁暮雪的掌控中。
打开门,外面传来电视机播放的声音。
宁暮雪似乎听到这边的动静,转眼便出现在容凌面前,目光柔和地看着她:醒了?
说着,她牵过容凌的手,带着她朝前走。
容凌自是不愿,可惜她浑身软绵绵地没有力气,上半身被牵扯,不愿挪动的脚步反倒微微踉跄,眼看着要撞到宁暮雪身上,便被她手疾眼快地接入怀中。
抱歉宁暮雪在她耳边低声道,是我没有控制住。
耳廓传来的酥麻感,叫容凌不禁想起昨夜她也是这般,冰冷的唇瓣贴着自己脖颈处低声道:容凌,这三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这样做。
仅仅是回忆,也让容凌浑身觉得难以忍受。
她抬头看向宁暮雪:这就是你的报复?
不,容凌,你忘了吗?我们曾经是朋友,是恋人,我怎么可能报复我。宁暮雪再次重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呵容凌冷笑,用不着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宁暮雪似乎隐隐叹了口气,强行牵着她的手到沙发上坐下:你知道吗?在来这里前,我去精神病院看了次陶然。
听到她突然提起这个人,容凌神色微微一顿。
宁暮雪没有错过这点细微的变化,掌心握住容凌的手指把玩:很奇怪是吧?无论怎么样,陶然都不肯承认是他推的你,甚至连怎么进了你房间的都记不得。
所以没办法,他只能被当做精神病处理,不用坐牢,但得去治病。
容凌不知道的是,当初这件事一直是宁暮雪在处理,有她时刻盯着,陶家父母不得不硬着头皮将亲生儿子送进精神病院。
说着说着,宁暮雪双手自身后将容凌环抱:当初陶然犯事,我们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你说他为什么就是不承认呢?
说到最后时,宁暮雪尾音微微上翘,就像一把钩子,勾住容凌的心弦。
所以说宁暮雪歪了歪头,似在她耳边吹气般,容凌,你可真厉害,不单单是陶然,还有我,顾栾,一切都在你的谋划之中,所有人都像是傻子,被你骗得团团转。
容凌目光从始至终毫无波动:那不过是你们应得的。
听了她这句话,宁暮雪甚至都没有生气,反倒一幅意料之中,手指点在容凌的胸口:果然,你的心根本就是黑了,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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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投降的反派女配[快穿](GL)——一角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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