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音为了挣钱,在饭馆里没日没夜地忙碌,也顾不上家人的一日三餐,梅氏也不愿意把这些不好的事情告诉她, 一时间齐家大乱。
时间一久,雪音也知道了,她拿出来一包银子塞给她娘:“娘,女儿是想帮家里,可终究不能帮一辈子,大哥二哥还是要及早振作起来。”
梅氏忍不住眼睛红着:“你大哥如今倒是想做生意,只是没有本钱,你二哥……受牵连之后几乎是被人架空了,什么差事都没有,如何振作呢?”
雪音沉默了会,还是劝:“人都有低估的时候,就是陆靖言,也曾被人践踏了好些时日,那些人竭尽所能地羞辱他,折磨他,可他还是坚持了过去,甚至盼来了改朝换代。娘,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今日是我们府上落败,可保不齐哪一日东山再起呀。”
梅氏望着她,眼泪滚滚而落:“囡囡,娘都知道了,他是为了帮我寻羽灵芝才送了命。你是不是心里还是有他的?他好似也真的悔过了,甚至愿意为了你而死。都怪娘……”
雪音眼神有些飘忽:“娘,为何你们都说,我还在意他?我如今也只是愧疚,觉得他本不该如此的。”
梅氏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摸摸她的脸颊哀叹:“终究是我们对不住你。既然人都不在了,你也莫要再多想了,娘会让人多给他烧些纸钱的。你近来与姑爷如何了?怎的自打你爹被贬之后,姑爷都没再来看过我们一眼?是不是……觉得我们也连累了他?”
别说是齐家的人了,就是雪音,都已经好些日子没见到周为民了。
她软软一笑:“他现在忙得很呢,如今咱们家处于风口浪尖之际。他若是得罪了皇上往后更不好帮爹爹翻身,是才只能躲着些,但他是什么人,娘您是知道的。”
梅氏知道女儿是心疼自己,但心里也酸酸的,她如何不知道,这一次真的是翻天覆地了,无法收场了。
老爷的糊涂不是一次两次了,落到这样的结局,也只能说是老爷自作自受啊!
想到自身,再想到女儿,梅氏低声劝道:“囡囡,我和你爹虽然恩爱了半辈子,可也是糊涂之人,你爹糊涂,我不知道规劝他,竟让一家子到了这等地步!可你往后莫要糊涂,无论你的心里还有没有那个人,都务必忘了他!跟周为民好好地过,周为民心地不错,纵然有时候也会有些缺点,可人哪里有完美的呢?夫妻二人互相包容,你们努努力瞧着老天能不能眷顾赐给你们一个孩子,若是实在不能,过两年抱养一个也可。切记,你们两个夫妻之间一定要和气,他是你的夫君,是你唯一的夫君,知道了吗?”
雪音点点头,眸子里安静又寂寥,梅氏又长长地叹一口气:“娘会让人定期给他烧纸钱的,你就再也不要提起这个人了,我想,他既然有为你赴死的魄力,就是希望你过得好的,你是替他在活,要活得开开心心的,知道吗?”
胸腔之中仿佛有一股情绪在涌动,那股子滚烫的滋味让她差点掉泪,最终只是轻轻地说;“娘,他喜欢吃红豆糕。”
梅氏也哽咽了,握住她手:“你放心,我都会记住的。”
从齐家如今住的院子里出来,雪音上马车之时忽然就瞧见大片湛蓝的天空。
一片云也没有,干净又漂亮,这样的天气最适合放风筝了。
她爬上马车,帘子放下了,车夫很快便赶车往前。
雪音安静地坐着,想起来很久之前自己可喜欢放风筝了,陆靖言不去她的院子里,她便自己捣鼓出来一只风筝,高高地飞在天上,想着他只要回到家,在别的院子里也能瞧得见吧?
后来,他的确是瞧见了,他到了她院子里,掐着她的腰有些醉意迷离地问她:“为何放那么高的风筝?可是想勾引本世子?”
那时候她脸红得像苹果不敢说话,陆靖言吻她的耳垂,迷迷糊糊地说:“你真好看。”
她低声问:“世子说什么好看?”
他睁开眼看看她,眼神别过去:“风筝……真好看。”
……
一转眼,两个月都过去了,雪音收到了齐鸿儒让人送来的信,说是林若幽被软禁之后再次试图逃走,爬到房顶上摔下来撞到了脑袋,当场就死了。
看到那信,雪音也没说话,沉默的将信烧了。
如今林若幽这女主都死了,世界完全成了她也掌控不了的样子,可她甚至不知道这样是喜是悲。
饭馆的生意越来越好,甚至御膳房有人悄悄地来请雪音进宫献菜,皇上吃了之后难得地笑着夸赞了几句。
而雪音也在努力地跟周为民打好关系,她亲手给他做了换季的衣裳,一针一线都是熬夜做成的,一日三餐都做好让人送到他房中,对周姑姑也照拂有加,虽然生意很忙,可周家的事都打理得分外用心。
只是,周为民什么也没有表示,他每日很早出门,很晚才会回来,休沐之时也是如此,雪音都不记得自己上一次与他见面是什么时候,还是从家里丫鬟的口中知道他有没有回来。
她想了想,便写信嘱咐他公务繁忙也要注意身体,周为民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直到这一日,梅氏来了周家,见到她便面色慌乱,牵着她匆匆走到内间。
“你大哥说在外头瞧见了姑爷与一女子,你可知道此事?难道姑爷要纳妾了?原先不是说好的不纳妾也不收通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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