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言眸子里的笑意散得干干净净:“你为了他,同我求情?”
雪音点头:“我们本无意得罪您……”
陆靖言猛地站了起来,他咬咬牙:“我们?你与他何时成了我们?雪音,你不必这样故意激我,你知道你说的话做的事都会让我分外难过,我也愿意,因为这是我该受的。是我自己蠢,竟然错把林若幽当成了救命恩人来报答,让你误以为我在意的是她。可我若是在意她,我有多少种手段不能把她据为己有?何必得了什么好东西都让人送到你房里?你心里明明知道,若是你向我说了实话,说出来是她冒名顶替了你,我定然不会……”
雪音苍凉一笑:“我说过,好多次我都曾问你,为何笃定她就是救你的人?你还记得你如何回我的吗?”
他说,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莫要做些无聊的猜测,林姑娘对我而言是很重要的人,齐雪音你最好安分些!
这样的言辞,不止一次,不止一句,句句扎心,次次令人难过。
那些话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抹去,陆靖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瞧着眼前瘦弱单薄的女孩儿,那一刻只想把她抱在怀里,却知道她会有多抗拒自己。
似乎是回想起从前的事,雪音心情极差,垂下眼睫,一眼再不想看到他。
他一步步走到她跟前,声音里是深深的愧疚。
“我真的知道错了,可是……你别拿旁的男人来扎我的心,好不好?你不知道,那种感觉有多痛苦,就好像随时会彻底失去你,雪音,我在改,你会看见的,我已经改了。”
雪音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却又觉得自己笑得比哭还难受。
“这算什么?你我和离,我同旁人还尚且只是普通朋友,我可没有闹得人人皆知我喜欢另外一个人,也没有日日让你独守空房吧?这么点子难受你就觉得受不了了?”
她吸吸鼻子:“我也懒得与你废话,你就是死在这门口,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每次看到你,都让我难受又恶心!”
话音一落,她转身回去关上了大门。
自打那日之后,陆靖言每日都要到雪音门前坐一会,给她顺带送些东西。
有时候是些吃食,有时候是胭脂水粉,有时候则是直接送一摞银票,抑或是他让人寻来的新鲜果子,都是市面上不好买的奢侈物件儿。
只可惜,雪音一个都不要,他如何送到门口的,第二日过去就瞧见那东西还在门口的青石板上放着。
还好,徐小妹私下告诉陆靖言:“舒姑娘同迟公子的确是朋友罢了,向来都是以礼相待,舒姑娘怕是真的不喜欢迟公子。”
这让陆靖言心里好受了些。
他在扬州城能留的时间不多,皇上命令要查的宣平侯旧部一事,他早就安排了一具尸首,明日便会被太子的人查到,至于此番来扬州最初的目的也早已达到,太子染了花柳病,痛不欲生,此时也顾不得脸面了,只想回京城抓紧找太医给治。
雪音知道陆靖言每日都来,她也权当他不存在,每日收拾齐整之后便戴了面纱出门去扶摇饭馆。
直到这一日,她推开门,瞧见门口什么都没有,安安静静的,几株桂花初绽芬芳,仿佛那人不曾来过。
翠莺低声道:“阿姐,世子总算不来打扰咱们了。”
雪音浅浅弯起唇角,心里却莫名觉得不安。
她自觉对陆靖言没有什么情爱与期待,可却也不希望陆靖言出什么大事,他若是出了大事,就代表朝廷也要出大事,到时候只怕波及到百姓,谁又能做一个无辜者呢?
一连几日,陆靖言都没有再来,雪音与迟映寒忙着扶摇饭馆之事,倒是也没有说起这件事。
这几日雪音染了些风寒,迟映寒先是煮了红糖姜茶,而后又烤了橘子给她吃。
这个时候橘子哪里会成熟?都是迟映寒去果园里摘回来的青橘子,本身就酸得厉害,再烤上一番,吃起来苦不堪言,但据说这东西止咳很有用。
雪音不肯吃,迟映寒便劝着她吃:“你只有吃了,才能好起来,否则日日咳嗽,夜里根本睡不好。”
“这实在是苦得难以下咽,你从哪里弄来的偏方?我宁愿咳嗽也吃不下啊。”雪音吃一口简直想吐。
迟映寒有些无奈:“那……我再问问有没有其他的止咳法子。”
正说着,徐小妹来了,她拿着一只紫砂坛:“姑娘,这几日您咳嗽,我问了一位远方大哥,说是这种柚子酱冲水喝很有用,您要么试试?喝起来清甜可口,也不会难以下咽。”
迟映寒看看徐小妹:“诶?你怎么没早些跟我说?”
徐小妹顿了顿,不知道如何回答,迟映寒一把拿过去:“那你试试这个吧!”
雪音试着喝了两碗,又熬了些板蓝根水喝下去,昏昏沉沉地睡到了掌灯时分。
听到她醒了,翠莺赶紧端了热水过来:“阿姐可要用些饭?”
“我先缓一缓。”她脸色有些惨白,不知道为何方才那一觉,竟然梦见陆靖言出了事。
明明都不在意他了,为什么还会梦见呢?
雪音才坐起来,翠莺犹豫一番,递上来一封信:“阿姐,今日世子又让人送信来了,我想了想,还是给您看看。”
她怔了怔,接过来信。
第29章 人牙子夫妇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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