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抱温暖,萦绕的森林香气浓郁又好闻,情话近在咫尺,无需理由无需思考,好听、动听,听过千万次还想听。
温言知道,他加快的心跳、呼吸、颤抖,陆杉一定都发觉了。
因为陆杉正自信地笑着,倾身低头,眼看着就要吻上来。
众人惊呼,温言连忙抬手一挡,心说好险,紧绷的精神却是被陆杉的这个举动彻底击破。
他认输了,他带着嗔怪、无奈与如释重负,低头笑起来。
笑了?那就是原谅我,不用分手了,对吧?陆杉侧头看着温言,挑起垂在他锁骨上的眼镜链。
大庭广众下,这暧昧的小动作令气氛仿佛燃烧了一般,温言受不了了,双手勉强推了下陆杉,说:你别闹了。
那是原谅我了?陆杉不死心地问。
温言无奈,叹了口气,又扬眉道:你就不会说些别的吗?
所有人都听懂了这是默认,当然也包括陆杉。
燃起希望才不过几天的余臣、林文琦和蒙楝瞬间被判了死刑,余臣双手捂住嘴,一双大眼睛发红颤抖,崩溃地快要哭了。
说些别的什么呢?陆杉松了口气,拉着温言的双手,不如你说。
温言便随口问道:陆总没有邀请函,是怎么进来的?
邀请函是什么东西?堂堂陆总不屑地一嗤,老实说,整个星源联盟没有哪里是我进不去的,包括他伸出一指,如此这般地在温言的胸口点了点。
哦。温言十分配合地应了一声,评价道,很狂妄。
那必须的。堂堂陆总得意地一眨眼,往远处看了看,一打响指道,今天有舞会是吗?钢琴老师,麻烦演奏一下肖邦的《降B大调夜曲》。
现场乐队里,钢琴家闻声抬指,温言却道:不,还是莫扎特的《小星星变奏曲》吧。
陆杉笑起来,以只有对方才能读懂的默契目光看着温言,说:那就都要,不过可以听温总的。
于是钢琴家起手、落键,空灵的音符如名贵的珍珠一颗颗跳落。
陆杉牵着温言来到场中,撤开脚步躬身邀请。
华丽的大宴会厅里,两道穿着西装的修长身影舞步轻动,优雅而潇洒。
宴会结束后,宋宋高效地疏散了人群,并将媒体彻底隔绝,保证温言安全离开。
陆杉陪着温言走专用通道,一路无话,唯独脚步声在空旷无人的环境里回荡。
通道走出来是个偏僻角落,周围夜色深沉,头顶星光璀璨。
二人相对站着,长久沉默,气息交换,空气中填满了某种呼之欲出的因子。
仿佛经历了刚才那一场以后,单独相处反而比人多的时候更显拘束。
目光触碰又倏而分开,陆杉有点紧张地问:你现在要做什么?
当然是回家。温言淡淡地说道。
怎么回?
空轨。
陆杉犹豫片刻,道:不坐空轨了,我送你吧。
于是不久后,温言也见识到了陆杉的车,同样是定制款超跑,却是与他截然不同的大红色,车身造型也更加大胆,喧嚣、骄傲,一如它的主人。
温言坐在副驾驶位,一路上人声沉默车声轰鸣,疾驰着到了目的地,陆杉停车,长臂一伸,从座位后方拎起个东西,随手抛到温言怀里。
不轻不重的力道,温言定睛看去,心头忽一颤动
是那个兔子抱枕。
他看向陆杉,那家伙已经趾高气昂地开门下车了,温言无奈而笑,单手抓着抱枕,也下了车。
他走在前方,进楼、乘电梯、过走廊、打开家门。
陆杉紧随在他身后,没有半分要离开的意思,进门之后更是十分自觉地换鞋脱外套。
温言默认了他自作主张的一切,将抱枕扔在客厅沙发上,随口道:折腾了一天,我去洗个澡。
陆杉便坐在沙发上,单手随意地搂着抱枕,目光随着温言的身影来来回回。
很快,浴室水声响起,陆杉的双眼失了焦距,只无目的地眨着。
半个多小时后,温言穿着深蓝色丝质浴袍出来,并未看陆杉,也未有招呼就又走进了主卧,并且关上了门。
陆杉有点坐不住了。
他吸了口气,起身走过去,发现主卧的门竟然是虚掩着的,其中传来衣物的轻响。
他推开门,室内灯光温暖柔和,温言站在床尾,刚刚换好分体居家服,脱下的浴袍正凌乱地堆在床上。
他并没有对陆杉的突然闯入表示意外,只是一边自如地整理袖口一边扭头看过去,问:有事?
陆杉没有说话,他沉默着走进来,走到温言面前,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然后双手按肩、推下。
始终提着的那口气终于被缓缓地吐了出来。
光线昏暗,两人的面孔失去了分明的线条,变得模糊而温软。
你要干什么?
温言平躺着,头发微湿,没戴眼镜的脸上表情平静,只是眼尾蕴着隐约的笑意。
陆杉迎面对着温言,衬衫西裤的打扮宛如一座严肃有力如的大山。
他摸上温言的头,说:我又进入易感期了,温总觉得该怎么办呢?
温言笑意转浓,别开眼神,用理所当然又含着少许幽怨的语气说道:当然是去打抑制剂啊,陆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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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又虐狗
其实陆杉并没有进入易感期,此时他所有的反应都是一名成年Alpha主动而自然的表现,故意这么说,仅是想要表达一些只属于两人之间的小情趣罢了。
温言心中明了,默契而骄傲地答了,陆杉笑着,一边说好啊,一边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温言的手向后用力。
陆杉双膝分跪在温言身体两侧,按着他的手不让动,说:我的抑制剂不就是你吗?来吧。
二人僵持,温言悠然问道:又是出于人道主义关怀精神吗?
陆杉轻轻拧眉,吐了口焦灼的气,威胁道:温总,你这是在跟我撒气?
温言别开目光,故意道:随你怎么想。
昏黄的灯光笼罩着,陆杉居高临下地看着温言的脸,腰杆笔直,直跪的姿势气势汹汹。
二人沉默僵持,空气里渐渐散发出Alpha与生俱来的占有欲和攻击性。
突然,陆杉伏下身,领带垂落在温言胸前,他凑近温言耳畔,手插进温言洗后微湿的头发里,沉声说:那我也随你怎么想,反正只要是你,我就可以。
这番对话虽然含蓄,但其中的意味却是心照不宣的:他们不需要专门去定义关系,也不需要刻意去审视曾经拒绝感情和婚姻的念头,随心所欲就好,反正他们除了对方也不会有其他人。
这是他们的默契。
信息素卷着冷杉香气铺天盖地而来,仿佛柔软的棉被将二人层层包裹。
温言看着头顶的灯,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陆杉的西裤落在床下,全身满是热意,卧室静谧,每一下接触,每一个呼吸都一清二楚。
最后的时刻,他埋头在温言肩窝,眼神有种涣散的满足。
温言则一手搂着他的脖子,脸上的笑容淡而宠溺。
我说,温总每次从头到尾总是衣冠楚楚的,是不是对我不太尊重?陆杉声音懒散,鼻尖来回压着温言耳畔柔软的肌肤与头发。
温言一笑,抬起那只搂着陆杉的手看着,玩味地说:可每次之后我的手都会抖好久,这难道不是对陆总最大的尊重吗?
陆杉低笑,撑起身来,一边低头注视温言,一边让手指从他的头顶下滑,经过脸颊、脖颈,最后勾住他的领口,一下一下地拉着,说:我不是那种简单粗暴的Alpha,我更希望你亲自脱给我看,所以,我愿意等。目光下移来到腰间,意味深长道,包括其他。
虽然亲密接触早已有之,但之前更像是在意外事件下的一种礼貌行为,今天才是他们发自内心的第一次。
他不求一步到位,更丝毫不在意温言刚才没有太大反应,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寡淡的表现。
面对这种斯文矜贵的Alpha,慢慢攻略探索,看他一点一点地沉沦直至失控才更加有意思。
陆杉想去洗个澡,起身坐到床边,随口说: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什么问题?温言也坐了起来。
你不戴眼镜的时候可以看清多少?陆杉十分好奇地回头。
温言:
这是什么蠢问题。温言无奈地下床站在陆杉对面,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说,看不清的时候,靠近些就可以了。
他的语气云淡风轻,但在这封闭而暧昧的环境下,只要有心,无论说什么都能觉出些别的意思。
于是在他转身将走的时候,陆杉一把拉住他的手腕站起来,身体逼近,目光威胁,低声道:这么近的话可以吗?
气息交换,眼神碰撞,温言感觉到陆杉想要吻他,他等待着,可那个吻却迟迟没有落下。
对陆杉来说,相比之前在宴会上的虚张声势,此时他有的仅是一种纯粹的渴望,因此反而有点胆怯了。
毕竟对方不是随便一个什么人,而是温言。
温言看懂了,这种想却又有点怂的反应令他觉得十分有趣,他想要再逗逗陆杉,于是收起笑容推开他说:很晚了。
这话意味着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陆杉琢磨了一下,决定按照温言的喜好,选择了迂回的方式,问:温总这是在送客?
温言低着头不说话。
陆杉叹了口气,而后开始磨磨蹭蹭地穿裤子,系好松开的领带,等了一会儿不见任何挽留,便摆出一副死板的面孔,凉凉地说: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
陆总自便。温言不置可否,不带任何情绪,径自向门口走去。
他去洗手间整理了一下自己,出来的时候,陆杉已经走了。
他看了一眼客厅的挂钟,倚着墙发了会儿呆,然后走去客厅一侧,打开落地窗前的星星吊灯,开始弹钢琴。
心情起伏的时候,弹琴是种很好的放松方式。
他闭上眼睛,黑暗中,琴声与残留在空气里的森林清香更加明显了,他随心所欲地弹奏着,不按照任何既成的曲调,只靠手指流动,自由地敲出属于自己的心声。
一个小时后,门铃声响,温言睁开眼睛,又看了眼挂钟,笑了起来。
他不需要任何确认,直接打开手机,找到陆杉的聊天框,发了一串数字过去。
开门声随即传来,紧接着脚步声,以及轻微的滚轮响。
温言笑意渐浓,起身站在三角钢琴一侧,迎接着拉着行李箱向他走来的人。
西装革履的陆杉站到温言面前,一手按住行李箱,一手插在裤兜,下巴微扬道:温总这次放我进来,再想赶走就难了。
温言无奈:我什么时候赶你走了?
哦?不承认?陆杉缓缓走向前,踏上那道隔出了钢琴区的台阶,接着一把搂住温言的腰,一下一下地按着腰椎骨,那温总刚才说很晚了是什么意思?
想睡觉罢了。温言笑着。
想睡觉?陆杉将温言推着靠在钢琴上,几个人睡?
温言才不愿遂他的意,挑眉反问道:陆总想要几个人睡?
陆杉不说话了。
温言的问题突然牵动了他的心事,他释放出信息素,让冷杉香气充满公寓的每一个角落。
他闭上眼睛,抱着温言微微躬身,将身体的重量压下去,坦诚地露出认真而沉醉的表情。
许久后,他低声说:过去的十八年里,我一直是一个人睡的。
温言心想我比你更甚,但他并没有说,只是伸手环抱住了陆杉。
现在这里都是我的信息素。陆杉以为温言闻不到,说,它是冷杉的味道。
嗯。温言心中震荡,也闭上了眼睛。
我也想闻一闻你的信息素。陆杉轻轻蹭着温言的脸颊,大胆地提出了要求。
温言的表情倏而一变,下意识说:会打架的。
那不是很有意思吗?陆杉一笑,兴趣显然更浓了。
温言却不接话,僵持片刻,陆杉只好暂时收起自己的跃跃欲试,退却道:好吧,那先算了。他想了想,又不死心地说,你不像Alpha,Alpha都是好斗的。
温言的身体微微一僵。
但你也不像Omega或Ba。陆杉没有察觉到对方细微的反应,自顾自地又说,你什么都不像你只是你,这样很好。
长久拥抱,不动情是不可能的,但两人却只是抱着,仿佛在特别的时候,拥抱比其他任何行为都更能填满内心。
关于之前的事,我跟你道歉。陆杉换了个话题,认真地说。
你无需道歉。温言说,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不,你听我说,我
陆杉想要跟温言仔细解释一下他的心路历程,温言却突然抬头,在他的唇上轻而快地触碰了一下。
一触即离,但陆杉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睁开眼睛看着温言,那双漂亮的眼眸带着深邃的笑意,极近的距离下,那幽深的眼波仿佛具有魔力,要将对面的人彻底吸取。
我不想听。温言摇摇头,表情十分诚恳,你真地没有做错什么,那是人之常情,是必经的情绪变化,也是我们必经的过程。否则,又怎么会有现在呢?
陆杉瞬间懂了。
温言既是在说他,也是在说自己,他早已把他们俩的事想得非常透彻了。
深夜,无需任何白噪音的辅助,温言便睡熟了。他侧躺在床上,身体躬着,被子盖住了一小半脸,整个人柔软而温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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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最A的Omega逼婚——太紫重玄(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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