褥子一个,春夏秋冬都是这一个。
很薄,夏天都不会热那种。
每次睡醒,她屁股都硌得慌。
她严重怀疑它的保暖效果。
不过拿宋母的话说,褥子要那么厚干嘛,反正冬天会烧炕的。
只要炕热乎,被窝就热乎,冬天就冻不着。
而且褥子太厚,还阻碍炕的热。
这逻辑也通。
之后免不了又说起了今年冬天要费柴火的事,因为屋子多了,冬天都得烧炕。
让她们没事多捡些树枝。
这也算甜蜜的负担吧。
扯回来,继续说她的保暖装备。
宋母还不打算拆她褥子掏棉花,理由是她这褥子年头还不长,里头棉花还挺软乎呢。
宋红米觉得宋母可能对“软乎”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但是胳膊拗不过大腿,她只能自己想办法。
想偷买棉花加厚褥子,这种方法是不成的,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让宋红米有些憋屈,明明手里有笔巨款,可是不敢花,因为买了东西没法子光明正大的用。
要不然她的生活质量早就三级跳了。
最后她想到的办法就是将褥子拿出去晒,然后用干净的木棒狠狠的敲打,也算另类的弹棉花了。
虽然效果肯定没有弹棉花那么好,毕竟那种是专业的。
她这种就是让褥子里的棉花稍微有些蓬松感,聊胜于无吧。
除了褥子,她还有一个棉被。
这个棉被之前并不是他的,是宋二姐的,因为之前她们姐仨住一起,就只有两副棉被。
稍大点儿啊,是她和宋大姐合盖的。
冬天的时候,宋大姐会搂着她睡。
小的那个宋二姐单独盖。
其实两个人一被窝挺好的,可以互相取暖。
不过宋大姐、宋二姐搬去新房了,西屋就她自己了。
就把那个大棉被给带走了,把这个小棉被留给她了。
好在这个在宋母弹棉花之列。
不过她也要把外头的被罩给洗了。
洗的时候还要轻点,那布有些糟了。
总之,被褥她都有,这个冬天的晚上至少不会太冷了。
别觉得她说的夸张,就是宋家村也有不少家棉被是大家伙一起盖的。
想一人一副,没有那么多。
她家条件算不错的了。
她还是知足的。
而且她一个人睡一屋,完全可以睡炕头,没人和她抢。
不过火炕热的太片面了,而且不够恒温,不像暖气片。
但即使有这样那样的缺点,这火炕也是如今北方不缺或缺的过冬神器。
褥子、棉被是晚上睡觉用的,她还要上学还要出门,自然缺不了棉袄。
她有且只有一身棉袄。
还是接宋二姐的。
这时候的孩子很少做新衣服,都是老大穿完给老二,老二再传老三,这么排队着来。
衣服不穿烂是不会扔的。
这身棉袄她现在穿差不多正好了,明年再穿估计就有些紧吧了。
今年她营养补充的好,个头长的很快。
宋爹宋母都说她没少窜。
因为她还要上学,所以宋母说了会给她换个棉袄面。
那就是新棉袄了。
其实她更愿意要里子,里子才经济实惠呢。
至于面子,她脸皮厚,并不太在意。
好在宋母也知道教室冷,说会给她把里头棉花弹了,还会再加些新棉花,这样算来,她棉袄会很保暖。
有了棉袄,也不能缺棉鞋,她的棉鞋是双乌拉草草鞋。
这个乌拉草还是挺神奇的,特别的保暖,当地人就用它来做草鞋。
其他的就没了,没有围巾、棉帽子、棉手套,通通没有。
说实话,她有点怕冬天。
毕竟她要上学,无法像往年一样猫冬。
不过也有个好消息,就是寒假会放的特别早,放的特别长。
因为校长也怕给学生们冻好歹的。
宋红米检查完自己的装备,也不忘关系下柳宵哥的。
然后就羡慕嫉妒了。
人家棉袄有两套,有一套还是新做的。
褥子、棉被几乎年年弹。
这还不算,人家棉袄里还带毛,虽然只是普通的兔毛,但也不错啊。
他还有狗皮帽子和棉手套。
不比不知道,一比差很多啊。
柳宵建议道,“红米,我觉得可以买几张兔皮,我爹不是认识一位老猎人么,他就卖兔皮,熟好的,才八毛一张。”
宋红米动心了,“八毛,真心不贵。”
应该说好便宜。
“可是我怎么用才能不被发现呢?”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柳宵帮着一起想办法,“要不你做个毛背心儿,穿在里头应该很难发现,回到家可以放到空间里。”
“还真行,我连个毛衣都没有,正觉得棉衣有些空档呢。”宋红米决定采纳了。“镇上有成衣铺子,拿着兔毛直接去做就行,棉袄有些紧呢,还得试试能不能穿进去。”
柳宵忍不住眼神有些躲闪,耳尖红了。
宋红米摸着下巴一副思考的模样,“柳宵哥,要不你再做个毛耳包吧,回头可以借给我戴。”
“借”字咬重音。
“好。我再做个毛手套,到时候也可以借你。”柳宵原本想着将棉手套借给她的,怕她得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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