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侯夫人带头,笑着接了话,问王晞,“我们家顺了北边的习惯,都喜欢秋露白,你们家喜欢喝什么酒?怪我,没有早问问你,也没来得及准备。”
王晞抿了嘴笑,道:“我家中的叔伯兄弟什么酒都喝,只要好喝就行。女眷就比较喜欢用金华酒待客,比较绵长醇厚,不容易伤人。”
“我们这边的人却嫌弃金华酒太过柔和……”侯夫人笑着和王晞说着家常,把这件事给揭了过去。
下午女眷们打了马吊,晚上永城侯府男左女右,在正院厅堂设宴。
只是在去厅堂之前,有个小插曲。
宝庆长公主身边的青姑突然求见。
太夫人惊愕不已,忙重新梳妆,在玉春堂的厅堂见了青姑。
和宝庆长公主寿筵那天不一样,青姑穿了件寻常的鹦哥绿的夏布褙子,乌黑的青丝梳得一丝不乱,简单地戴了两根鎏金簪子,给太夫人行过礼后,却说是来见王晞的。
太夫人满腹疑惑,叫了王晞出来见青姑。
青姑笑着给王晞行了礼,从身后随行小丫鬟手中接过一个杨木匣子递给了王晞,道:“那天表小姐说丢了首饰,我们家长公主吩咐我们阖府找了好几天,终于在离莺啭馆不远的一处林子里找到了一件首饰,也不知道是不是表小姐的。因怕表小姐着急,就立刻送了过来。”
这可真是……
王晞脸有点红,打开了匣子。
镶着硕大的紫色水晶的鬓花如被保养过,熠熠生辉地躺在匣中枣红色樟绒布上,格外光彩夺目。
“多谢!”王晞真诚地道,心中有些五味杂陈。
她没想到这首饰还能回到她手里来。
长公主府的人为了找到这件首饰,怕是花了不小的功夫。
而且有了这件首饰,也算是委婉地证实了她会在鹿鸣轩树林里遇到陈珞,是真的去找首饰去的,等同是为她正了名。
还特意在端午节家宴的时候派了体己的女官送过来。
这一刻,就算是王晞看到了宝庆长公主和前小叔子金大人在一起,也觉得宝庆长公主是个非常好的人。
王晞想到金大人的夫人,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再次向青姑道谢。
太夫人和侯夫人等人自然是喜出望外,不停地说着感谢长公主的话,还留了青姑在家里晚膳。
青姑笑着拒绝了:“长公主府那边也设了家宴,长公主还等着我回话呢!”
太夫人听了不好多留,要亲自送了青姑出门。
青姑笑道:“哪里敢劳驾您!让表小姐送我就行了!”
太夫人想想觉得既合适也有道理,忙吩咐王晞代她送客。
王晞却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可她还是笑着送青姑出了玉春堂。
等到永城侯府侧门,长公主府的轿子已经等在门口。
青姑笑着说了句“表小姐留步”,然后若有所指地又道了句“东西送到了,我还得早点去给我们家二公子回话呢”,就头也不回地上了轿,留下王晞在门口沉思了一会儿。
宫里出来的人就没有一个简单的,何况是长公主身边的贴身女官。
她绝对不会说什么废话。
难道这鬓花是陈珞帮她找到的?
或者是,长公主府的人实际上是奉了陈珞之命才会想方设法帮她找到鬓花的?
那今天安排青姑来送鬓花,帮她正名的也是陈珞啰!
王晞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晚上,她又拿着千里镜在雪晴园假山上的暖阁趴着眺望鹿鸣轩。
已是掌灯时分,鹿鸣轩却黑漆漆不见半点光亮。
难道像常珂说的,他平时并不住在鹿鸣轩?
那她能遇到他舞剑,还挺有缘分的。
王晞想到陈珞射箭时完美的侧面,坚毅的目光,又想到在树林里他暴戾的表情和大家对他不同从前的视若无睹。
或许,并不是视若无睹,而是已经习惯?
王晞天马行空地想着,英姿勃发和阴郁冷漠,哪一副面孔才是陈珞真正的面孔呢?
她越想,就越觉得陈珞仿佛被一层纱笼罩,让她看不清楚。
*
到了五月初七,薄明月派人给济民堂送了一封信,说是已经和大觉寺的主持和尚说好了,初十那天朝云都在庙里,他们随时可以去找他。
没想薄明月办事还挺仔细周到的。
王晞得了信,提前跟太夫人说了一声,初十的时候带了王喜和王嬷嬷几个,随着冯大夫去了大觉寺。
大觉寺建在西山,从小时雍坊坐马车过去需要两个时辰左右,王晞等人到的时候已快到午时。
这还是她第一次到大觉寺。
和所有的古刹一样,大觉寺红墙灰瓦,门口立着两株合抱粗的参天古树,虽然人来人往,香火鼎盛,但正门紧闭,只有皇帝来了,才会开正门迎接。
普通香客多由正门两旁的侧门进去,又因大觉寺是皇家寺院,除非是宫中嫔妃或是皇子皇孙,就算是达官贵人或功勋世家来礼佛,大觉寺也不会清道,而是由知客和尚领着由后门进出。
应该是沾了庆云侯府的光,大觉寺的知客和尚领着王晞他们从正门而过,拐进了旁边的小道,走了约半个时辰,从后门进了大觉寺。
王喜精通人情世故,没等王晞下马车就向那知客和尚表示要捐赠五百两银子的香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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