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景泗低头看着手机,然后用手肘不断地撞击宋则之,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询问:“你是不是说过许老师跟朋友去放孔明灯啊?”
宋则之:“怎么?”
“柯向晨好像也在。”
柯向晨这三个字仿佛触到了管景泗的逆鳞,让他的面容倏然阴沉了下来。
管景泗将手机里的照片举到宋则之面前,似笑非笑道:“是他吧?”
宋则之随意地瞥了眼,寡淡地说道:“是又如何?”
“没如何。我可没说许老师跟柯向晨在除夕夜一起放孔明灯,一起许愿。”
宋则之的神色蓦地锐利了几分,拿起自己的外套,平静地说道:“我回家了。”
“到家了给我报平安。”管景泗戏谑地出声,“可千万别中途拐到别处去哦。”
宋则之的车子停在曲夏月的公寓门口时,神色不大自然。
他不该在管景泗三言两语的驱使下,就冲动地来了这里,而且已经逗留了一个多小时。
发给许时念的消息没得到回复,眼前的公寓又是一片漆黑。
宋则之的眉宇间有些许烦躁,跟别人一起玩就这么开心?
又过了半个小时,宋则之正犹豫要不要拨打许时念的电话时,一束车灯扫过来。
很快车子就停在了宋则之的旁边。
他敛了敛情绪,不疾不徐地下了车。
看见宋则之出现在自己公寓门口,曲夏月更慌张,她支支吾吾地问道:“宋导?你怎么来了?”
宋则之不动声色地巡视了下曲夏月的车子,没看见许时念的身影。
他舒展的眉头又有了聚拢的趋势,清冷的嗓音有几分淡薄地发问:“时念没跟你一起回来?”
第18章
“她有点事。”曲夏月慌乱之下,本能地撒了个谎。
身为导演,宋则之平日里最擅长的便是对微表情的观察。
很明显曲夏月现在很紧张,而且神情肢体都在出卖她说出口的话。
宋则之的沉默让曲夏月更心慌意乱,他年纪不大,但是整个人的压迫感很足。
曲夏月也是见过风浪的人,依然怵这样的他。
静默了半晌,曲夏月先忍不住出了声:“不然我打电话问问她?”
宋则之微抬眼睑,淡淡地发问:“好串供?”
“串……串什么供?没有。”
说得她们好像是什么犯罪组织似的。
不过就是小小地欺骗了一下他。
静默了片刻,宋则之才淡漠地开口:“不用跟她说我来过的事情。”
说完就转身进了车子,发动离开。
曲夏月在原地怔愣了片刻,立刻掏出手机给许时念通风报信。
但是关键时刻竟然没人接。
而且糟糕的是微博上有人目击了柯向晨也在放孔明灯的广场。
宋则之不会也看见了吧?所以才一副捉奸的模样?
这锅可没背不动。
曲夏月一直打许时念的电话,始终没人接,她不得不给她留了言,告知她情况的严重性,让她千万别睁眼说瞎话了。
宋则之没再去管景泗那里,而是直接回了家。
偌大的房子没了许时念的身影,显得异常空旷。
他的心绪有些烦乱,倒不会真的怀疑许时念跟柯向晨怎么样,那样是对她人品的亵渎。
可是许时念也是确确实实有事瞒着他,这种被她摒弃在她世界之外的感觉一点都不舒服。
电视上的春晚看似热闹,但是对于宋则之来说,一点喜气的氛围都没有。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跟许时念的对话依然停留在几个小时前他发送的那条。
到底在干嘛呢?平时不是手机不离手吗?
大年初一。
天色刚破晓,许时念便走出了房间。
张姨在厨房忙活,听见动静,便对许时念笑道:“醒这么早啊?”
“嗯。”许时念应得勉强,实际上她一夜没睡。
在这间老旧的别墅里,许时念有的全是噩梦般的回忆,父母无休止的吵架,母亲歇斯底里的打骂,一闭眼那些画面就会重复上演。
根本不可能睡得着。
往年还有手机用来打发时间,今年连这项乐趣都没了,她是睁眼看着窗外的天空到天明的。
而且失联了一晚上,她也担心有人找她,所以想早点回去。
张姨边忙活边说道:“你先坐一会儿,早餐很快好了。”
许时念淡声回绝:“张姨,我不吃了。”
“你不等太太醒来?她看不见你……”
“张姨。”许时念打断道,一夜没睡让她的情绪有一点点失控,“我不可能永远这么纵容着她,我不是她的牵线玩偶,任她为所欲为,我有我自己的生活要过。”
“其实太太就是太孤单了,她已经尽量不去烦你了。”
许时念微垂眉眼,嘴角有几分苦涩。
是,郭姝瑗将这个度把握得很好,如果太过分,容易适得其反,她就像一个放风筝的高手,懂得收放自如,才能这么牢牢地绑着她。
张姨手足无措地说道:“念念,你们始终是母女,血浓于水,如果连你都不在乎她,太太就太可怜了。”
许时念怔愣地望着张姨,麻木地反问:“那她将我的人生搅得一团糟,我就不可怜了?”
“你……你现在也不算太糟糕不是吗?我看宋导就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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