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讲一遍。”
大魔王威胁她。
辜晓梵觉得她要是敢真的再讲一遍,大魔王的刀就会割下她的脑袋。
你让我说我就说?
辜晓梵毫不犹豫地开口又讲了一遍。这次她没敢用现代的数学理论,搜肠刮肚想了很多看似玄而又玄的话术,磕磕巴巴地把一个阵法运行原理强行解释完了。
“你在讲什么乱七八糟的?”谢知非困惑地皱起了眉。他的眉很锋利,斜飞入鬓。若不是那双眼睛太邪气,会是很男主角的样貌。
“我在讲你的思路......”辜晓梵小声说。
谢知非毫不犹豫:“你居然污蔑我?”
他命令道:“我让你重复一遍你的想法。”
辜晓梵蒙混不过去,只能悻悻然又把自己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和方才并不完全相同,但是大致思路是一致的。谢知非沉吟片刻,又画出另一个阵法,“讲讲这个。”
这个阵法还没学到,但是构造也不难。辜晓梵掌握了基本的解题方法,对付这种送菜题轻而易举。只是研究了半盏茶的功夫,她就掌握了阵法的构造方式。
只是谢知非的面色始终沉郁,想从他脸上看出来满意与否,辜晓梵会高数也没用。在这种情况下,她的心情不免就有些惴惴不安,很担心这个家伙会不会觉得她的离经叛道是在侮辱他。
辜晓梵虽然不太通人情往来,但生活圈子的缘故,对学术之争背后的人性丑恶却看得一清二楚。她自知自己的忧虑并不是无稽之谈,因为保守、固执己见,不知道多少崭新的想法被扼杀在摇篮里,只因为“不合常理”或者“不规范”。
能接受新事物的人,比想象中要少得多得多。
辜晓梵怎么可能是那个奇迹女孩,遇到的人不将她视为异端?
但是大魔王,就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他好像总是在她对他做出一个判断的时候出乎她的意料。
谢知非听完了辜晓梵的讲解,自己慢慢地,将那两个阵法又画了一遍。然后他开始画第三个阵法,画了几笔之后卡住了,又倒回去看了看原来的两个阵法,回过头来继续研究了一会。
他认真思索的时候,整个人沉浸在阵法里,那张总是笼罩着阴云的面庞柔和了起来,邪气四溢的双眼,眼尾也轻轻地沉了下去。这时候辜晓梵才发现他很年轻。
她之前是知道他年轻的,他的脸看起来就是张年轻人的面孔。但他气势太足了,只是光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谁也不敢去注意他俊美与否,心里只有畏惧和臣服。
但是现在沉浸在阵法里的人,不再是“大魔王”了,他看起来就是大学校园图书馆里最帅的那个男孩子,又青春又专注。你会蠢蠢欲动想要他的联系方式,但是会因为他的认真而不好意思打扰他。
他是谢知非。
如果大魔王生活在现代,没有受过那么多的苦,他现在的样貌是否会完全不同?
谢知非抬起头来,他笔下第三个阵法画到了一半,剩下的似乎到了瓶颈。他问辜晓梵:“你讲的那种方法,似乎需要成体系的背后知识?”
这么敏锐的吗?辜晓梵有些惊讶。但是她更惊讶的是大魔王的态度,平和,自然,既没有对异端思想的抗拒,也没有向奴婢求教问题的羞耻。这是平时那个动不动走极端的家伙?
辜晓梵好像摸到了些什么。
她点点头,先看了看第三个阵法的完全体,倒推了一遍解题思路,给大魔王讲了讲。又把这三个阵法用到的数学理论写了出来。
“这里大致是用到的这些知识吧......不过这些很多是连贯的,要学这些还得先从更基础的学起,不然没办法理解这些东西。”
第24章
于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阵法课堂从谢知非教辜晓梵,变成了辜晓梵教谢知非。
在辜晓梵列举出来一大堆数学特有名词之后,谢知非毫不犹豫地单方面决定了:“以后每天上午我教你画符;下午,你教我,数学。”
他并不习惯这个从未见过的名词,说的时候还顿了一顿。
咸鱼辜晓梵没想到自己不仅要上课,还要承担如此重任,试图挣扎一下:“我不会阵法。”
谢知非:“给你发工钱。”
他不说,辜晓梵自己还没注意到自己一直是两袖清风。主要天天呆在书房里学习修炼,吃喝住行都有人安排得妥妥当当,实在也没什么要花到钱的地方。
但是钱这个东西,谁会嫌少呢?以后要是跑路,也得准备盘缠不是?
辜晓梵:“好的魔王大人!”
态度转变太快,谢知非轻轻哼了一声。
但是魔王大人实在是新时代良心资本家,个人私怨丝毫没有影响到公费支出。他发工资的速度是和国企对标的。辜晓梵一节课才刚上了一半,一袋灵石已经送到了她的面前。
“这是你本周的工钱。”大魔王如是说。
这么爽快的资本家!辜晓梵的社畜血统立刻觉醒了!发誓要让金主爸爸感受到最金牌的待遇!
但是真的从头讲起,辜晓梵才知道上课有多不容易。首先第一点,将从小学到高中的数学成体系地写出来,就难住了她。
她极其擅长数学,是标准的小镇做题家。但说到讲,只能东一榔头西一棒子,零零碎碎地,想起来什么给大魔王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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