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睡得暖热的脸颊,掀开被子,换衣服下床。
今天上晚班,趁着上午有空, 她要去折腾奶茶店的店铺租赁事宜。
徐枝月最近闲暇时间全扑在筹备奶茶店上面, 了解、考察、琢磨,开店规划和事项写了两指厚的大半个16K笔记本。
奶茶店的成本风险有一半取决于选址风险, 位置、租金、周边商圈环境等因素都要考虑。
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 徐枝月锁定的最适宜她的目标店铺有两个。
一个在稻榭公园的外侧, 店铺内总面积二十几平方米。地段虽然不多么繁华,但附近有一所高中学校,有几家文创方面的小公司。意味着平常有不少高中生和年轻人经过。
徐枝月约好了和房东见面, 里里外外看了几圈铺面,心里还挺满意。
谈到租金问题,房东开出的价格是每年十五万。
尽管知道房租是开奶茶店的最大一笔投资,但这个数目实在不小, 已经占去了她预计总投入成本的三分之二。而且就这个铺面的价值来说,这个价格有些过高。
徐枝月尝试和这个看起来就很社会精英的房东讲价,对方却一分一毛都不退让。
不知道是看出徐枝月是个穷逼(?), 认为她没可能和自己长期合作,还是后续有其他在沟通的租客,不担心租不出去,房东在交谈过程中频繁查看手机、收发短信,对徐枝月则是爱答不理,没有什么做生意的诚心。
见实在谈不拢,徐枝月干脆放弃。
离上班的时间还有一个来小时,徐枝月这个行动派想着索性今天之内看遍、问清两家店。她按照招商平台里查到的号码,发短信联系另外一家店的房东。
对方回复得很快,说现在就有空,可以让她看铺面。
徐枝月赶紧招了辆计程车,前往碧山森林路中段。
正值人们午后上班的时间,车辆多,路况比较复杂。计程车司机只顾自己转向方便,将徐枝月放到了一个靠近路口的地方,并催促她赶快下车。
徐枝月本身也赶时间,打开后车门,拎起座位上的包,匆忙弯身下车。
后一条腿刚踩到地上,她眼角余光瞥见后面方向驶来一辆速度很快的车,瞬时距离不足十几米。
大部分人在焦急的情况下遇到突发危险,通常会条件反射地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徐枝月也不例外。
该车的司机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竟然没有减速或调方向避让,而是长按着喇叭,径直地继续往前开。
不到一秒,眼看汽车头要撞上来了——
“当心!”
惊慌得脑袋一片空白的徐枝月肩膀一紧,被一双有力的手揽住,转带到安全的路边,整个人被密不透风地拥进宽阔的怀抱里。
徐枝月平复了一会儿,听到是熟悉的嗓音,鼻端闻到清冷的像白桦树叶般的淡香,绷紧的身子逐渐缓和。
“谢谢……”她往后挪,想从及时出现的岑格非怀里退离。
抵在徐枝月后腰和按在她后脑勺的手却倏然收紧,用力到像是要把她嵌进他的身体里。
岑格非的心脏很疼。
胸腔里像是无数钢锤在不断地敲砸,心口像是被万千钢丝蛮横地撕扯。
头部也很疼。
神经仿佛在跳动,大脑仿佛要炸裂般。好像触到了哪个开关,大段大段的陌生而又似曾相识的内容如泉涌,翻腾在他的眼前——
雨天的书店门口,她善良地递上伞,撞进他的世界。
苍白乏味的体育课,她笑吟吟地打招呼,主动帮他分担球筐的重量。
黄昏时分的教室,她揪着练习册的纸页,抱怨他勾的题目太难。
……
从春日的初见,到秋日的心动,再到夏日的死别……一桩桩一幕幕,正是岑格非丢失了的同徐枝月的过往记忆。
他曾困于无边黑夜,是她划出天光黎明。
如海潮般的各种情绪在肺腑间发酵、冲撞。
岑格非闭上泛红的眼,低头深深埋在怀中人柔顺的发丝间,手心、虎口都在轻颤。
几年前已经出车祸逝世的她,现在再次在她怀里。
一想到这点,岑格非就鼻腔发酸,喉咙发烫。
他可以抛弃唯.物主义,不在乎为什么人可以死而复生,只要她回到他的身边。
但是她……为什么重逢后要躲避要装作不认识他?
为什么要否认他们曾经的过往?
为什么要骗失忆的他?
“我快被……勒死了……”
侧脸紧贴在他大衣布料上的徐枝月艰难地挣扎,“松手啊……”
徐枝月怀疑自己的脸都被压变形了。
“岑格非……你赶紧放开我……”
“我还有紧急的……事情要办……”
岑格非改拥抱为抓住她的手腕,“我和你去。”嗓音轻而低,不像往日的清冷,隐约有几丝喑哑。
“到朝华!走快点!进C口!”徐枝月一心挂念着和房东的约见,挂念着抓紧时间看铺面,没觉察到岑格非的反常。
徐枝月看中的这第二间店铺,位置处在朝华地下商场C口稍往里,店铺内总面积也是二十几平方米。
依托人流量大的商业广场,附近又有地铁站,这个地段比第一间店铺的地段要好太多。
徐枝月以为房东的开出的年租金至少得要二十万,做好心理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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