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枝月身子一僵,“讲……讲什么?”
“稍等。”岑格非打了个电话通知何灿晖来把安安接走,而后,对徐枝月道,“去书房。”
“不用吧……就在这里讲。”徐枝月不太敢和他共处更小的、更封闭的一室。
岑格非视线转向椅子上的岑许安。
徐枝月看明白了他的意思,“那我们……去客厅吧。”其实安安听到也没什么,难不成岑反派以为,有什么小朋友不能听的事吗……
“那个,”徐枝月手指抠着口袋里的缝线处,“你想听什么时候的……”
“从我们的认识说起。”岑格非坐在她对面,隔着长茶几。
认识……
徐枝月尽量用寻常的神态和语气,“就,高二上学期,我转到你当时所在的班级,就这样成为同学,我们就认识了。”
岑格非往后靠,一手搭着沙发背,一手把玩转动着手机,“继续。”
继续什么?
被他这么径直地盯着,徐枝月实在不大自在,“呃……我的成绩不好,而你是年级第一。有时候我会找你……请教问题。”
“其实……”
“其实一直到高中毕业……我们的交流来往也不怎么多。”
“就……就和普通朋友差不多……”
岑格非笑了,笑意不达眼底地,勾起唇角笑了,“是么?”
普通朋友会送早饭么?普通朋友会拥抱在一起么?普通朋友会躺在同一张床上么?
啧,好一个“普通朋友”。
这个女人,嘴里究竟有多少句真话?
她怎么能这么轻飘飘地掩盖曾经和他在一起这件事?
她到底有没有心?
“是……是啊。”徐枝月不知道为什么岑反派的神色变得这么冷,冷得她几乎要打颤。
她的哪句话惹他不高兴了?难道是最后这句?
可是严格来说,自己当时和他的确没有确定关系……她也不算撒谎吧。
而且他现在不是失忆了吗,怎么会知道她说的对不对?
徐枝月找回些底气,挺直腰杆,“还要我接着说吗?”
“不用了。”岑格非寒着脸抽.身走了。
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掐住她的脖颈,或者像上次那样……咬住。
……
“岑经理,小岑总打电话来说,他请了沁园春的师傅到岑宅。”
“他问您今晚要回去吃饭吗?”
“不去。”岑格非捏了捏鼻梁,“上次说让你找几年前资助过我的人,找到了么?”
助理端上一杯香草拿铁,“找到了,以个人名义出资的仅有一个。是姓区的先生,冬花家电华南区总经理。”
岑格非:“和我同期的,他一共资助了多少人?”
助理:“一个人。他提供的奖励金,按条件每月发放,名额为一人。从20xx年至20xy年的一年多里,每个月都是您获得这份奖励。”
岑格非两手十指交叠抵在下颌,“每个月都是我获得……这项助学金的资料找得到么?”
“有小部分缺失了。”助理打开手机,翻到照片,“这是剑明高中学校办公室提供的,当年的项目信息图片。”
岑格非的目光在“奖励条件”这一栏停留了好一会儿。
“你联系一下对方,询问今天下午是否有空。”岑格非缓缓道,“如果方便的话,我想登门拜访。”
助理退出去打电话,几分钟后,重新回到办公室,“岑经理,区先生说整个下午都方便。”
“嗯。”岑格非饮了口甜度适宜的拿铁,“你去准备礼物。三点半出发。”
区先生住在邻市的一个别墅小区里。
布局规整,绿植环绕。
岑格非下车步行到别墅大门,按门铃。
屋里很快走出一位面容周正、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
“区先生你好,我是岑格非。”
“哎,你好你好,进来坐啊。”
区先生引着岑格非来到会客厅,“喝茶还是咖啡?”
“茶。”岑格非从助理手上取来包装精致的礼物,“多谢你的帮助。这是一点心意。”
“不用不用,你这年轻人太客气了。”区先生连连摆手推辞。
岑格非见他不接,索性直接放到茶几上,“比起你对我的帮助,这点东西何足挂齿。”
“哎,实际上不是,”区先生想说什么,临到嘴边又改了,“谁出手帮别人,都不是图回报的。”
“再说了,一个月两千块,算下来一年半三万六千块,也不是什么很大的数字。哪里值当你这个事业有为的大老板专门跑来这一趟啊。”
“区先生,”岑格非神色郑重,“每个月两千块甚至两百块,对于当时的我而言,都是不小的数字。我很感激你曾在我囿于穷困时伸出援手。”
眼看岑格非站起来要鞠躬,区先生惊吓得跟着站起来,赶忙扶住他,“别别,实际上我没做什么。”
“区先生不用自谦。你是我的恩人。”岑格非语气诚恳真挚。
“哎你的恩人不是我啊……”
“嗯?怎么会不是你?”
“实际上当时设立这个助学金的人……”区先生深深叹了一口气,脸上浮现惋惜伤感,“是许枝月小姐。我记得她和你应该是同班同学。”
“枝月她一心要帮助你,奖学金的条件完全就是为你量身打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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