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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只想让人还债[快穿]——九未(5)

    霍滦轻点了一下头,依旧不放心的撩起时弋的裤腿,仔细查看了一番已经上过药的地方。
    伤口恢复得还算好,只是看这程度,依旧影响走路。
    试炼回去,学校假期,你的伤还要养养
    霍滦抬头,看向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的时弋,耳廓忽的升起一点绯红,他声音也有一些不自在,请假手续,你
    时弋面露苦色,故作为难地道:我不太想让他们知道,上将那里,能收留一下我吗?
    不单单是不想回时家让人知道受伤这件事,时弋敛下心神,手掌心硌着那块温热的玉质羽毛。羽毛的黑色到了中间部分,就再没有要往下变黑的意味了。无论他如何和霍滦接触,那块玉都不再变化。
    他倒是不在意玉石变黑时渗透进他身体的力量,他只是好奇玉石和霍滦之间的关系。
    玉石是他暂存到这个世界的东西,而霍滦是玉石告诉他,他来这个世界的目的。
    所以他要更多的接触霍滦。
    霍滦面色不改,平稳的呼吸却难得一滞,乱了一拍,可以,学校那边我去帮你找理由请假。
    不会让你的不会让他们知道。似乎意识到时弋说的他们,他也就跟着改了口。
    第9章 上将的小猫9 时弋如今一同还清
    月轻夜寂,冷色的月光洋洋洒洒便将整个窗棂,连同歇坐在那里的人都染上一层银色光辉。
    楼下咔哒一声轻微的细响,歇坐在窗边的人才动了一下,转眼就光脚踩上毛绒的地毯,奔赴房间门口。
    手指仅仅刚搭上门扉,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帝星四季偏冷,却又变化无常。这个时候,外面早就已经下起了细小的绒雪。
    门一开,沾染在人身上的冷气就直往房间里钻,时弋肩背不可控制地颤了一下。
    怎么光脚?打开门的是霍滦,借着走廊处的灯光,一眼就见到踩在地面上格外突兀的一双光脚,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将时弋拦腰抱起,放在一旁的床榻上,然后放低了身姿,单膝半搁在地面上。
    他伸手覆上时弋之前左腿受伤的地方,浅浅的冰意从掌心钻出,浸在时不时略微发烫的伤口处,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舒适感。
    今天已经好很多了,上将。在霍滦进门的时候,屋内的照明系统已经自动感应亮开了,不算太大的房间,一片彻亮。
    能够清楚地看清对方所有的神态。
    霍滦眉睑略垂,如同鸦羽的睫翼敛去了眼眸中的所有神思,灰棕略长长发从额间散落一点下来,让寡言少语冷漠无情的上将平添了一丝柔情。
    时弋本是怀有目的地请求霍滦收留,可接触这几天,他却发现,他似乎是不太明白霍滦这个人的。
    外界的传闻,对这位年轻上将的形容,翻来覆去永远都只有那几个词暴戾无常,冷漠至极,再更过一点,就是反人类。
    可偏偏,时弋居然没从这位上将身上看出一点能够符合那几个词的行为或者语言。
    甚至觉得,这位年轻的上将,似乎有一些可爱?
    比如现在,覆在他伤口处的手掌,一边用异能去缓解皮肤深处被烫伤后还未能修复的灼热,一边又极为小心地轻轻摁压着他的小腿。
    可是,上将到底是个在战场上杀戮四方的英雄,这般事情做起来,略显笨拙了些。
    尤其上将的那双手上,有粗糙的茧子,稍用上些力,碾在肌肤上,便会觉得有些疼。
    上将,有些疼。时弋缓声开口,顺便将自己的腿从那双手中抽了出来,说到底,霍滦上将在他这里,还是个于还债无关但又不是特别亲近的人,而且,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上将悬在空中的手顿了一下,眸中似乎还闪过一丝恼意,旋即又觉这种情况太过于不自在,手指抵在下唇处,轻咳了一声,嗯。
    时弋只是笑而不语。
    二日一早,时弋穿戴好星甲学院的学生制服,吃过早饭,和霍滦在门口告别。
    临别时,时弋想了想,将一直放在他身上那块玉质羽毛拿了出来。
    玉质羽毛在霍滦家这几日,倒是又染黑了些,只是范围依旧不算大。
    而经过接收黑色部分的力量,时弋如今的体质虽算不上很厉害,但林林总总的叠加起来,好歹也是B级体质了。
    厉害的人打不过,但普通的也不是不能对付一下,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副身体比起之前那种虚弱,实在好了太多。
    这块玉石,想请上将收下。时弋将玉质羽毛递到上将胸膛前,手臂打直,摆明了一定要霍滦收下。
    玉石目前放在他这里已经没什么用了,既然人是重要的,玉石也是重要的,放在一起倒也很好。
    霍滦看出时弋眼底的认真,也没推脱,将那块冰冷的玉石收下了,而后又取了一块已经黑到要透光才能看清里面透亮毫无杂质内部的黑色圆石来。
    仔仔细细地塞到了时弋的手中,依旧少言,只是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似乎是紧张,他说:放在身上。
    时弋愣了愣,一时之间也不能悟出这块黑不溜秋的石头有什么名堂,只是应了声好,将这块黑石放入他时常挎背着的小包里。
    要走的时候,时弋忽然扭头又问了一下:上将伤养好后,会有任务吗?
    时弋的注意力全在其他的地方上,扭头那一瞬间并未注意到,上将眼中一闪而过的不舍。
    常有。霍滦上将十分熟练地将眼中的所有神情都敛去,又恢复那一贯的面无波动。
    时弋点点头,和霍滦最后一次认真地道别,转而去了星甲学院。
    十八岁成人礼,将近了。
    时弋回到寝室里,将那整理归置藏在寝室里的设计稿翻了出来,迅速地找到时家二少爷,时野的那一份。
    他翻看了几下,在机械手臂推进部位又删删减减更改了一些。
    然后在脑中依旧不太融合的时弋的记忆里,找出时野此时的情况来。
    时野和时舟不同,喜欢肆杀,因此总是给自己安排强加一大堆任务,几乎很少才回来一次。而在时弋的记忆力,时野这个时候也是在一处攻战星球,击退异金属虫中。
    隐隐约约传到时家里的消息来看,这个时候的时野,在对抗金属虫时,机甲受损,并且,他本就不太习惯军方统一的那一款机甲,因此在后续清算战场时,受了不少的伤。
    时弋轻捻几下手中的纸张,估摸着时间,打开终端和时野联系。
    长长的连接声音响起,隔了好久才有一声,低沉,缀着浓浓疲惫的声音响起。
    什么事?时野问,语气淡冷,又碾着一些慵懒苏松的调子,是不同于时舟那般将厌恶都昭示在语气里的感觉。
    时弋的脑海里闪过一些记忆,敛了敛心神,最终只是学着时弋的原本样子,低声快速地囫囵一句:我发信息。
    随即立马就切断了通讯,在终端里找到时野。
    时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扫描了那一份设计稿纸,又写了些推荐选取的材料,认认真真地像是在做笔记一样,给时野发了过去。
    末了斟酌一番,又在最后添加了一句:虽然这点改良并不是最好的效果,但可以在短期内尽快地解决二哥的问题!等二哥回来,我会有更好的改良方案给二哥!
    这句话发出去赶了巧,时野恰好回了一个:不要做多余的事。
    两句话时间间隔差不了多少,摆在一起,显得发了一大段消息的人格外滑稽和搞笑。
    时弋抿嘴咬起一点笑意,似乎是一点也不在意,当做没看见那句话一样,隔了一会儿又发了一条信息过去:成人礼那天,二哥会回来吗?
    这条信息与上面的信息间隔有些长,让人看见这条信息的时候,不禁会想,发这条信息的人是不是惴惴不安,斟酌良久,最终才发了出来。
    但时野并未觉得,看了一眼,只是随口一道:不知道。
    时弋关闭终端,拿起字迹清秀,整洁干净的那几张设计稿纸,翻看着时野那一份。
    一声叹息落在空荡的寝室里,时弋不知是在对谁说话:你看,他也不过是可怜你一瞬。
    夜晚的天空如幕布铺开,时弋从寝室里出来,锁好了门。
    今天,时弋十八岁了。
    时弋在去时家别墅的路上,特意选择了记忆里,和时弋不同的路线。
    可是,当他走入一处少人的街道时,隐藏在身后的气息还是随之而来了。
    时弋渐渐将手挪至腰间别着的一把小弯刀上,在他要进入下一处拐口时,身后凛冽的杀气一下袭击了上来。
    时弋猛然回头扯出弯刀,格挡住一击,迅速往后退去。
    那人似乎惊讶了一下时弋的反击,没有瞬间又攻击上,这一停顿,就给了时弋拉开距离的机会。
    时弋闪身拐进下一个拐口,s级的精神力四布散开,敏锐地观察对方的动作,在那人也跟到拐口时,时弋先下手为强手里的弯刀扔了出去。
    而他的身体却向另一旁飞快撤去。
    果然,哪怕是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体质上的差距依旧无法给那人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
    那人闪身躲了过去,时弋扔出去的那一把弯刀仅仅是将人蒙脸的东西给砸开了去。
    夜色中,时弋清楚地看清那双幽紫色,泛着玩弄的意味的眸光。
    实力相差太多!
    时弋躲闪不急,手里的另一把弯刀脸格挡都来不及做出,就被人直接一招怼摔上了墙。
    身上一股激荡之力,有东西掉入地面,发出清脆一响。
    时弋捂着唇角,咳出一点血来,另一只垂落在身旁的手颤抖着摸向前去,要将那块掉落出来的黑石捡起来。
    却被人捷足先登了,攻击他的人一把将那块黑石把玩在手中,却没仔细看那块玉石,只是蹲下了身,看向仅是一击就被他击倒在地的时弋,言语轻佻轻浮:时小少爷,长得挺不错啊,扔弯刀划我那一下,倒也算得上挺有意思的。
    好像跟那些人说的也不一样?
    时弋没应声,只是喉中血气翻涌,被攻击的胸口部分,泛着几乎要呕吐出来的疼痛,他费力的伸出手,要抢过被面前之人拿在手里颠动的黑石,东西还我,其他随你。
    实力相差太多,局势已定,时弋并不想多言,只是在心中说了声抱歉。
    东西?那人轻笑了一下,你这副样子都随我处置了,这个东西你还想要什么处置权?
    时弋眸光凛然,眉间怒意泛起,咬下胸口跳动着的疼痛,扯着那把没摔出去的弯刀,趁那人低头去看黑石的一瞬间,跃身而上,手里的弯刀径直就要刺入那人的手中。
    但情势却陡然急转,原本还低头看黑石的那人,像是开了天眼一般,直接就打落了时弋手中的弯刀,手肘抵住时弋的咽喉,将人压到了墙上。
    他将手里的黑石,一下一下地压在时弋颊侧刮蹭着,没立马解决你,是看你有趣,等我看看你这黑石,说不定等会儿给你个痛快的。
    你最好,好好待
    他声音戛然而止,他的身后有人从上方落下,被面前这景象惊讶了一瞬:怎么还有人要这小子的命?
    阮祁松开对时弋的桎梏,缓缓地站起身来,看向身后和他同样目的的人,真巧。
    那人见阮祁站起来,立刻道:既然目的都一样,兄弟看能否让我做点什么?好给上头交代交代?
    阮祁低头看了一眼时弋,想了想,这并不影响他什么,轻笑了一声:当然可以,只不过,别弄死了。
    那人笑了一下,手里拿了一支密封好的试剂出来,站在时弋面前,狞笑了一下,我也不做什么过分的事,这试剂也不要你的命,就是损损你的精神力海。
    正说着,他就开了试剂,怼了针头上去,一把扯过时弋的手臂,直接刺入进去。时弋咬紧了牙关,在面前这人逐渐推进药水的时候,手里扬起了一把灰。
    还未来得及将人踢开,阮祁突然出手,拧住那人的咽喉,用力一掰,安静的巷口里,清脆一响,人没了气息。
    时弋一愣,没有想到阮祁的这般动作,但他也顾不上其他,手臂上的针管还刺在其中,他伸了手就要摘掉那管试剂。
    但试剂还没能扔出,就被阮祁夺在了手中。
    他蹲下来,将那块黑石放平在时弋的视线里,语气平漠,你的?
    我的。时弋咬牙说道,呼吸凝滞了一瞬。
    那人静默了一瞬,忽然放肆大笑起来,安静的小巷口里全是阮祁带着浓烈嘲讽的和不怀好意的笑声。
    他笑完了,便低下头,幽紫色的眸子,像是在看什么有趣的东西,一眨不眨地看着时弋。
    时弋眸中散碎着疑惑,但他敏锐的感觉到,面前这人好像并没有要杀他的意味了。
    阮祁目不转睛地看着时弋,忽然欺身而下,手指粗暴地掰开时弋的眼皮,借着幽幽光亮,看清了时弋那双湛蓝色的眸子。
    湛蓝的中间,有一点黑色的竖杠,倘若那竖杠再深,再长一些,就能敏锐地发现,那是一双极其类似猫的眼睛。
    旧帝国的小猫。阮祁松开手,轻笑了一声,倒是叫我撞见了。
    时弋疑惑,旧帝国在他的记忆里,只是个模糊的称呼,而小猫?
    阮祁似乎没有为时弋解疑的打算,只是将那黑石随意塞进时弋衣服里,拿了那支没能被立马处理掉的试剂,在时弋的小臂上晃了一圈。
    知道吗?这东西对别的人是巨大的毁灭,可对你这种旧帝国的怪物来说,它可是能够造就你的珍宝。阮祁清理了一下试剂针管,缓缓地没入时弋的手臂中,浅色的液体被全部推入血管里,如果,你撑得过去。
    毕竟,怪物需要的刺激,普通人可承受不了。
    大脑里灼烧、数万针扎的感觉,肆意冲撞着大脑,掀起一股股刺疼的海浪。
    时弋手指抵在唇中,咬出了一口血来。他抬眼目光沉沉底看向阮祁,似乎要把这个人倚矗轻笑的模样的深深刻在脑海里。
    是吗?时弋被精神力海灼疼和肆意的混乱翻涌给折磨得咳出了一道道血,细白的手掌接不住,淌了一些落在衣襟上,夜色里,显得撑坐在地上的少年,格外的柔软纯澈却带着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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