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西柔按压下内心的异样。
欲放下帘子, 却听到那女子道:“母妃, 我才是莞莞啊。”
“我五岁时候,拿着石头把平乐县主的脑袋砸坏了。十三岁时,把傅家二姑娘给推下了水。这些事情, 娘还记得吗?”
赵西柔放下帘子的手指一顿,面色一变,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女子很快上了马车, 抱着赵西柔, 就给她讲了她身上发生的事情。
“母妃,女儿那日, 本来是到了镇国公府的,后来……后来一觉醒来,就到了北边, 成了一个村姑……”原来的宁初宛哭得凄惨道。
“母妃,你都不知道女儿受了多少的苦。女儿在那乡下,每日吃的是咸菜,喝的是稀粥……女儿废了很大的功夫,才终于回来找到您。”
宁初宛声声诉苦,赵西柔轻拍着她的肩膀,心里也有些难受。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
她怎么也没想到,如此怪力乱神,竟然会出现在自己的女儿身上。
哭完,宁初宛含着红彤彤的眼睛,看着赵西柔,道:“娘,你能不能想办法……让女儿换回去?”
赵西柔听了,第一想法也是如此。
既然那个不是她真正女儿,那就想办法换回去。
她带着宁初宛出了城,去找护国寺的高僧至善。
至善一身袈裟,看着一身青衣,面容已经不是原来的模样的宁初宛,闭着眸,用手指算了一下后,双手合十,冲赵西柔道:“王妃,这……换不回去,老僧无法。”
宁初宛立马就激动了:“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换不回去?”
赵西柔连忙抓住宁初宛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后,蹙着柳眉,继续问至善师父:“那高僧可有解法?”
至善高僧是有名的得道高僧,平日一般不轻易见人,能够见赵西柔,还是因为赵西柔年轻时候的一场际遇。
至善摇头,接着叹息了一声,道:“不过,老衲倒是可以告诉王妃,这一切的因缘。”
他凝向宁初宛的面容,“阿弥陀佛”一声后,缓缓道:“文音郡主会如此,皆是造化。郡主本来该在十七时了断一切,重新投胎……可惜被那如今是文音郡主的女子挡下这一劫,这才重获新生。”
“你胡说!”宁初宛不相信这一切,指着至善的鼻子就破口大骂:“你满口谎言!我怎么可能那么短命!”
“郡主的福运,在十七岁前,皆耗尽了。”
宁初宛越听越荒谬,气的跳脚:“你这老秃驴……”
赵西柔训斥的声音这时候传了过来:“宛宛,佛门圣地,休要胡言乱语。”
说着冲至善恭敬地双手合十,施了一礼。拉着宁初宛的手,就离开了。
出了寺院后,宁初宛生气地挣脱了赵西柔的手,气愤道:“娘,你真的信了那个老秃驴的话?”
女儿说话这么不管不顾的,赵西柔忍不住横她一眼:“宛宛。”
语带斥责。
宁初宛一下子委屈上了,大声嚷嚷道:“母妃你变了,你以前不会这么同女儿说话的。”
“你是不是不想认女儿了!”
赵西柔这会儿,脑子是乱的,闻言蹙眉看着面前双眸瞪圆的宁初宛,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抚道:“怎么可能呢?宛宛是母妃最疼爱的女儿,母妃怎么可能不认你呢?只是,母妃这会儿脑子有些乱。”
“母妃!”宁初宛一下子捂唇,一副要哭的模样:“你是不是,不爱女儿了。你是不是想把那个冒牌货留下来!”
赵西柔这会儿脑子里回荡的是至善师父的话,宁初宛的嚷嚷让她脑袋都疼了起来。
她还没想好如何对待那个留在安国公府,也同样喊她母妃的“女儿”。
她抬眸,看向气冲冲得有些无理取闹的亲女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毕竟那个孩子……死过一次了。
那两年,她受了多少委屈……
赵西柔带着宁初宛回了镇国公府,而后,让人把宁初莞唤过来。
宁初莞正在对如意斋的账册,听闻母亲来寻自己,她把手的账册放下,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去了赵西柔的锦春棠。
方才一进门,就见到一个青衣的女子,冲过来就要伸手扇宁初莞:“你这个冒牌货!”
宁初莞反应还算快,直接就接住了她甩过来的手,而后蹙眉望她,瞬间,便似乎明白了:“你……”
“你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宁初宛瞪着宁初莞,尖声道。
对面的,应该是原主。
宁初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觉得。第一反应便是她。
眼眸轻抬,她看了一眼赵西柔,见她正看着自己,眼睛已经没有了平日的宠溺。
宁初莞点了点头:“是……我不是。”
“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她此刻的解释,有些苍白无力。但,也只能如此解释。
赵西柔想要开口,让她离开这里,可话到嘴边,却丝毫说不出口。
愣愣地看了宁初莞一会儿,赵西柔头疼地抚住额:“我先歇一会儿,你们先出去吧。”
宁初宛还想争辩,可看着自己母妃不好受的样子,只能把话咽下去。不情不愿地出去了。
出了门,她转头,就抬着下巴,恶狠狠地对宁初莞道:“冒牌货,看在你如今用的是本郡主的身体的份上,你马上,给本郡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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