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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有为/替身难为——守约(67)

    而后视镜里的男人则要比他淡定得多,连脚尖都没有动弹半分。
    薄慎言苦笑一声, 方向盘向左打了一圈, 驶向公路。
    他不敢继续在那个无比吸引着他的小院门口多做停留, 他怕他但凡多待一秒,努力营造了两年的坚强都会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心中的思念会闯出来驱使他下车去拥抱原嘉逸。
    所以他只能连看都不敢看地把车开走。
    薄慎言一口气开了几十公里,终于在车流稀少的郊外踩下刹车, 崩溃地砸着方向盘大喊一声, 继而捂着脸仰倒在座椅上。
    笨蛋。
    大傻逼。
    都是因为他, 事情才会变成现在这副局面。
    薄慎言靠在座椅上满面愁容。
    原嘉逸离开他两年了, 他今年三十岁。
    与温格相比还算年轻的年纪,但却在上个月某一天洗澡的时候,从镜子里发现了自己的一根白发。
    睡眠一直都不好, 在原嘉逸走后变得更不好。
    所以他只能拼命地工作, 拼命地搞垮薄慎容, 才能让他不再去想原嘉逸, 不去回忆那段让他每每记起都异常痛苦的场面。
    每次想起原嘉逸的时候,薄慎言都会去好好探望一番盛家人, 铁窗里的囚犯比他的手段要更狠毒更刁钻,只要给他们一点好处, 盛江河一家三口便每天都会整整齐齐地受到薄慎言所希望他们得到的对待。
    在盛澜进入监狱前夕,他用身体来贿赂娱乐圈内各个导演、投资方,包括薄慎容在内每一个人的私密事,都在薄慎言的授意下,通通被爆了出来。
    与此同时, 警方把盛澜所有的行径全部公之于众,但也没有忘记模糊了当事人原嘉逸的身份,很好地把他保护起来。
    薄慎言即便做了这些后,还是觉得不够,可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做些什么,来填补他内心的空虚。
    原嘉逸临走之前,在那个小出租屋里,留下了很多东西,但细数起来也不多。
    那枚刻着不是他名字的戒指,半人高的雪莉玫,一颗几乎总是被原嘉逸握在手里的、趴下和糯米最喜欢的毛绒小球,以及很多小的物件儿,被整齐地装在一个箱子里。
    还有一个档案袋。
    这个档案袋薄慎言是见过的。
    在医院里,看到原淼写的那些信的时候,当时他还轻轻按了一下,猜测过里面是什么,出于对隐私的尊重,就没敢再打开。
    直到薄慎言在原嘉逸刻意留给他时,才将它打开。
    从里面拿出来的东西让薄慎言无比惊讶。
    是一份签好了名字的股权让渡书。
    原嘉逸竟然持有着薄氏3%的股份。
    有了这笔钱,他想做什么都没有问题,可偏偏是在原淼去世后才得知真相。
    薄慎言几乎能想象出原嘉逸看到这笔股份时的那种满满的无力感。
    但凭原嘉逸的性子,他即便去工地搬砖,去餐厅端盘子,恐怕都不会轻易动这份东西。
    这么久以来,薄慎言一直以为这笔股份的持有人是薄夼,拿着这份文件去问过薄夼才知道,是当年大嫂秦月娥从他手中讨下来的3%,让他去转权给一个叫原淼的女人,等她的孩子长大年满十八周岁后,再进行继承。
    心中的悲恸让薄慎言又回到老宅去找了秦月娥。
    秦月娥告诉他,一开始送原嘉逸,也就是当时让她以为是盛澜来的人,是原淼。
    盛家的主事人没有来,她自然就以为这个女人就是盛澜的妈妈,姓什么叫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愿意把代表自己谢意的礼物送给这家人,同时也可以削掉薄夼的一部分实力,不对薄龄的绝对地位构成威胁。
    秦月娥被宠爱了一辈子,自然觉得持股人落在女人的身上也很正常,便直接找了公证处来医院,将本来应该很繁冗的事情处理得极其简洁,原淼也就这样得到了股权。
    但是她什么都不懂,不知道钱从哪里来,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只知道那是好东西,要给她的儿子原嘉逸留着。
    所以后来即便盛江河再威逼恐吓她,用毒品来控制她,都没能让原淼把这份东西交出来。
    薄慎言捏着那份隐约还带着原嘉逸的气息的股权让渡书,窝在老宅里,哭得秦月娥几乎以为他得了绝症。
    在那几天里,薄慎言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似乎被他哭得移了位,整个胸腔都像开裂了一样的剧痛。
    他看到了原嘉逸那支满是裂纹的手机,里面写满了给原淼的日记,从寥寥数语,再到结了婚之后的长篇大论。
    原淼不在了,原嘉逸不敢再看了,于是也就留下了它。
    薄慎言知道那手机的密码是自己的生日,但是原嘉逸却不知道他知道。
    那备忘录里写满了心事。
    从满怀欣喜地告诉原淼他每个月赚了多少钱,到心情压抑地告诉她,他喜欢上了一个不会与他有未来的男人。
    被盛江河殴打,被要求给盛澜献血,被威胁代写论文。
    还有职业暴露。
    薄慎言想象不到那时候的原嘉逸会有多害怕。
    他只能停留在同一个页面,感受着原嘉逸那时候汹涌无助的眼泪。
    然后陪他一起。
    * * * * * * * *
    原嘉逸站在院门口,看着薄慎言的车尾灯一路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中。
    突然间看到这个朝思暮想的人,说不触动肯定是不可能的。
    可看到薄慎言后,所有悲苦的记忆纷至沓来,争先恐后地涌入他的脑海。
    这种苍白无力的感觉让原嘉逸很想逃跑。
    但是他已经逃了几千公里远,实在是无路可逃,退无可退。
    薄慎言还是没能遵守约定。
    其实他也没有遵守。
    他还是会买那些印着薄慎言封面的财经杂志回来放在书架的最下层,即使关于那些陌生的知识,他根本一个字都看不懂。
    那也愿意买回来,看看他最新的动向。
    原嘉逸不愿承认对薄慎言的情感。
    他没有办法承认。
    因为只要承认,他就没有理由再继续逃避下去。
    这段感情,从他答应盛江河的那天起就是个错误,他犯下的错误,本就该由他亲手来结束。
    并且原嘉逸知道,薄慎言因为无意中铸成的这件错事,只要面对他的时候,便总是一副愧大于爱的样子。
    他当然明白薄慎言爱他,但是只有两个人之间有愧疚,有隔阂,有想要弥补的心思,也就失去了在一起的意义。
    之前在图书馆查资料的时候,看到有一本书上写了一句话:人们总是用分开后的痛觉来辨别爱意的深浅。
    原嘉逸当时面对书页上极为明显的泪迹感到很难以共情。
    直到现在。
    他见到了薄慎言。
    终于不得不承认这句稍显非主流的话说得果然在理。
    嘉逸。
    温格轻轻带上门,顺手抓了两只蚊子以免它们飞进去咬原汐。
    他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迈开腿走到仍旧杵在院门口的原嘉逸身边。
    温大哥。
    原嘉逸有点不好意思地转头蹭蹭眼尾,然后才不好意思地转过身来回望温格。
    汐汐睡得很熟,我就想着出来看看你,温格掏出烟盒,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原嘉逸,转而又揣回了口袋,仰头看着夜空,嘉逸,你说向日葵在干嘛?
    嗯?原嘉逸还沉浸在方才的情绪中,听到温格这样问,不由诧异地看着他的脸,奇怪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这种问题。
    向日葵一直朝向太阳,温格回过头来看他,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可是当太阳落山之后,它该怎么办?
    原嘉逸舔舔嘴唇,低头抠抠手指边发硬的死皮,没再吭声。
    其实从送原嘉逸回来的路上,他就已经发现了保持着很大一段距离尾随在他们后面的薄慎言。
    虽然薄慎言已经三十岁了,但对温格来说,包括原嘉逸在内,他们都是小孩子,整日把感情挂在嘴边,实在是太过幼稚。
    还有那辆崭新的没挂牌的银色积架实在是太过显眼,估计薄慎言以为开这样的车会稍微不引别人的注意。
    就像温敖从十几岁开始就喜欢的那个小明星,他到现在都并没有看好他们,只觉得温敖还小,玩玩就算了,等到他长大了,也就会为了他们温家而跟那个小明星分手了。
    可是他好像真的看错了,温敖的执着比他这两年对待原嘉逸的认真还要锲而不舍。
    他是极为理智的商人,利益大于一切。
    如今他也随着时间明白过来,人如果没有了爱,那一定是行尸走肉。
    只有爱能让人变得鲜活,变得精彩纷呈。
    所以即便他再喜欢原嘉逸,即便再等等就可能会叩开他的心防。
    他也不愿意再继续纠缠下去了。
    能让原嘉逸变得明亮的人,自始至终,都是那个他早在心里就认定了要从一而终的薄慎言。
    就趁这个春天吧,嘉逸。
    温格摸摸原嘉逸被风拂乱的发顶。
    把一切都重新来过。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有点写不下去了(苦涩.JPG)
    因为我觉得真的没有小天使愿意继续看了,我自己在这里每天双更了个寂寞,还得挨骂,哈哈被骂的滋味挺不好受的
    大半夜的,有点抑郁,负面情绪重,真的对不起。
    窗外刮着风,温度也很低。
    夜里要盖好被子。大家都盖好被子。
    感谢观阅,鞠躬。
    95、Chapter 95
    给我一支烟吧。
    原嘉逸指指温格的口袋, 浅色瞳孔盯着脚边从枝丫上掉落在地面的栀子花骨朵。
    它被温格不小心踩碎,似乎是在不甘自己还未曾开放,就已经失去了资格, 拼命地朝外释放着它所剩无几的气味。
    温格掏出烟盒抽出一根递到原嘉逸手边, 视线跟着他的眼神一起落到了自己鞋尖。
    像是触了电一般, 温格忙挪开脚步,仿佛自己犯了什么天大的罪行一样, 蹲下身子将那朵花塞回到树丛中,以求让它的灵魂得到安歇, 不再怪罪自己。
    站起身后, 他不免觉得有些可笑。
    他一个快四十岁的老男人, 只因为喜欢的人的一个眼神, 竟然沦落到向一朵花赎罪。
    感觉他突然能理解温敖对那小明星的坚持了。
    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是没有理由的。
    好也是他,坏也是他。
    即便心知自己再荒唐也不愿意承认。
    原嘉逸的手指十分好看,夹着烟的样子甚至让温格想依照这个模子做个雕塑摆在家里欣赏。
    他把烟夹在无名指和小指之间, 食指和拇指翻开打火机的盖子, 轻擦一下拨出火来, 手掌向下把滤嘴抿在唇间, 又翻起手掌把烟点燃。
    这套动作行云流水,一点都不像第一次抽烟的模样。
    原嘉逸还没吸上一口, 就看到温格眼中一闪而过的怀疑,不由笑了一下。
    然后他便用事实向温格证明了他确实是第一次。
    咳咳咳咳咳咳咳呕咳咳咳咳呕
    算了算了嘉逸, 没必要
    温格急忙接过那根烟按灭在院墙边,扶着咳得天昏地暗的原嘉逸坐在花丛边的小矮凳上。
    原嘉逸丢脸地捂住嘴,努力地想要咳得小声一点,唯恐吵醒里面熟睡的原汐。
    他咳着咳着,眼角就泛出了泪光。
    嘉逸
    温格心疼地叹了口气, 掏出原嘉逸口袋里时常备着用来给原汐擦口水的纸巾递到他的手里。
    从几年前开始,他见到原嘉逸的第一面,就对这个永远散发着温柔暖意的青年充满了好感。
    本以为能顺顺利利地把他骗上床,然后吃干抹净,最后按照以往的规律,给他一笔于他而言的巨款打发掉。
    谁成想,他堂堂温大总裁竟然栽了,被原嘉逸总是一副我对你笑但是我不喜欢你的样子彻底迷倒,为了一个几乎已经可以断定他得不到的人,温格却愿意让自己的心灵连同身体地忠于原嘉逸,无论什么妖艳贱货都再也没能爬上他的床。
    他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比不懂珍惜的薄慎言还要傻逼一百倍的大傻逼。
    原嘉逸只吸了一口,被呛得不算严重,喘匀呼吸后慢慢靠在凹凸不平的院墙上仰头望天,晶亮的瞳孔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想见见他吗?
    温格问道。
    原嘉逸愣了一下,旋即抿了一下嘴唇,等我能再拿起手术刀的时候。
    等到那时候吧。
    也许永远都不会有这么一天。
    温格点点头,没再说话。
    是他自己把原嘉逸再次推了出去,就在他即将看到希望的时候。
    不知道两个人在院子里究竟待了多久,温格才抱起倚着墙面昏沉睡去的原嘉逸回到卧室,将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就又走到原汐的小床边看了一下她是否需要更换尿不湿。
    忙活完了这对父女,天色也开始放亮了起来。
    温格本就是抛下尽量能延迟处理的公事,不顾助理的百般挽留,执意来了渝城,按着原嘉逸之前告诉过他自己经常买衣服的地方找了过来。
    这一下午能跟原嘉逸待在一起,比签了上亿的合同都高兴。
    钱他有的是,可是能跟原嘉逸相处的时间却屈指可数。
    其实这样想想他还是很高兴的,毕竟这么久以来,都是他陪伴在原嘉逸身边,原嘉逸剪短的头发,收养的女儿,伤口的恢复,都是在他的见证下完成的。
    而薄慎言那个小王八蛋什么都没有看到。
    不过拥有了两年也该知足了。
    剩下的半个晚上,温格一直坐在床边看着原嘉逸睡觉。
    岁月可能真的遗忘了他,让他在即将到了而立之年,也还带着几分少年的稚气,让他即使经历了那么多苦难磨砺,也还能温柔地对待生活。
    原汐睡了一晚上估计是饿了,蹬着小腿儿开始挥舞手臂,看架势下一秒应该就是要开始哭了。
    温格来不及再接着欣赏原嘉逸,忙站起身去抱起那个柔软的胖娃娃,嘘,小胖妞,让你爹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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