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深一脸中央空调不自知的表情,在迎上阮希无语的目光后速速转移了话题,咬着牙骂:在迷宫里做选择题太他.妈难了。
路还远着,我感觉我们才走了一半的路。阮希说。
厉深一口把剩下的水喝完,有一半了?
我们应该
阮希顿了顿,轻轻闭眼,回忆了一下刚才走过的路,还没到迷宫的中心点,那里有个两路汇合的地方。文恺告诉我,如果走到了中心,应该就能看见他们。
说完,阮希眼尖,瞟到路旁有片较为宽阔的空地,三面封闭,只有一面有路,但恰好就形成了一个方便隐秘的藏身之处。
除了竹子外,空地周围还栽有低矮的灌木丛,丛间似乎绽放着蔷薇。
陆征河好像很困,眼神有点飘忽,时不时在用手背过去摸背上的伤口。他摸了几下,迎上阮希探究的眼神,小声道:痒。
厉深多嘴了一句:少主的伤口大概是在重新结痂。
阮希才不管陆征河愿不愿意了,快速跑到对方身后去,掏出他那把实用的小电筒,想了想,害怕暴露目标,又只得把手电筒继续别在腰间。
掀开陆征河穿在最外面的作训服,他的手顺着里面的绷带往上摸。
尽管隔着绷带,阮希也有点明白了,明白了为什么这全世界的情侣都喜欢触碰对方的身体,因为那种肌肤温热的触摸感的确是言语无法比拟的。
想到这里,阮希更凑近他一些。
他摸到黏腻的液体吸附在绷带上。然后,他把手抽出来,擦了一下,抬眼望着陆征河,掌心向上,把陆征河宝贝似的捧住。
阮希皱眉道:你又流血了。
不碍事。
陆征河也摸摸他的脸。像摸小猫似的,一下一下地顺,最后别过头侧着脸,往眉角亲了亲。
在这种紧张又刺激的氛围之下,阮希都被亲得面红耳赤,略微羞敛地瞪了瞪他,亲我那里干什么。
竹林声响,厉深没听清楚两个人之前的对话,只听到这一句,像是突然猛吸了一口空气,然后被风呛到,疯狂咳嗽了好几下,掐着脖子说:这是我可以听的吗
要是换做以前,陆征河肯定用死亡眼神威胁他,但现在沉浸在爱情里的陆少主心眼儿大了,不计较这些,眼神就没从自家老婆身上挪开过。
陆征河说:你眉角破了,估计也会结痂,然后留疤。
阮希无语了,给陆征河瞪了个最狠的。
我这种小伤口,和你背上那种致残式伤口能有可比性吗!
算了,现在这种情况,说什么陆征河也觉得自己还可以,伤不碍事。
没办法,阮希只得指了指那一处空地,建议道:我们去那里休息休息?
天还没彻底亮,应该还有一段时间。
生物钟都差不多,已经有路人在打哈欠了。哈欠声有传染性,没一会儿,大家都接二连三地打起哈欠。之前随行剩下的七八号人也累得已经快睁不开眼睛了。
厉深身体素质强,说干脆大家一起原地休息半小时再继续出发,他负责站岗,有什么情况就吹哨。
于是其他人都坐下来,开始原地休息。
灯暗,阮希眯起眼,目光掠过丛林间,什么也看不清楚。人在黑暗中,除了视觉之外的感官总会特别灵敏。
过了二三十分钟,他动动鼻尖。
感觉有点不对劲。
阮希明显察觉到自己身上的温度在升高,像爬楼梯似的,越往上,气越短,与此同时,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反冲上脊梁骨。
这种感觉非常熟悉,在他身上曾经出现过。然后每次就
完蛋
不行,这种情况不能掉链子。
他果断把外套脱掉,寒意钻入骨髓,试图用冷风让自己清醒。傻站了一会儿,阮希呼吸越来越快,也知道这样不是办法,第一反应是想要去叫醒陆征河。
陆征河睡没睡着,他也不知道。
但阮希知道,自己不能再待在原地了,他要尽可能地转移注意力,去做一些别的事情。
于是,他猫着腰,咬住了地狱守卫犬,背着小雁翎刀,挪挪步伐,将目光投向了继续向前走的那条路。
厉深
阮希蹲到厉深身前,并且在厉深惊醒后的下一秒猛地捂住他的嘴,悄声道:我,阮希。
厉深睁大眼,眼里还是几个大字:你又想干什么?!
阮希不得不说出实情:我有点状况,我好像发.情了。
一听阮希这么说,厉深眼睛瞪得更大了,铜铃似的,还伴随小幅度挣扎。
阮希这回看懂了,厉深的意思是:那你捂我嘴巴干什么啊!
你起来守着,阮希尽可能压低音量,还是想骂他一句傻逼,我去探探路,去吹吹风清醒清醒。
你自己去?厉深一听这人又双叒要单独行动,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你要是被杀了怎么办?
你
能怎么办?
阮希耷拉下眼皮,又默默睁开,笑得特别乖:那你就当没我这个不孝子。
厉深:
不管厉深说什么了,阮希觉得自己是一定不能再待在陆征河旁边。
原地发.情这种事,是他此刻在战场上身为一名战士(至少现在是),绝对不能允许发生的。他不能让自己的性别成为拖后腿的。
离开小空地,往前走了没十来米,豁然开朗。
他走到了maze城的中心。
看来这座城市的规模在逐渐缩小?面积比他想象中的小。
中心处有一座雕像,那是maze城人信奉的神灵。
这位神灵狮头人身,手持尖刀与战斧,脚下踩踏着魂灵,是一个不折不扣暴力狂形象。但那并不是终点。
当地人把杀戮的终结看作异乡人能平安走出迷宫。也就是说,只要能走出去,他们就会选择放过,而不是继续从终点那一面的竹林里出来追杀。
阮希没有过多地把注意力放在雕塑上,而是朝前小跑起来,手里紧握着□□。他气喘吁吁地跑了好一会儿,越跑越不对劲,感觉现在是走的横向路,是来到了迷宫的最东边,接下来应该往北的方向找路。
但是往北没有路,路全是往南的,又狭窄,又幽长。
走错了
从还没有进入小空地时,他就走错了,正确的应该是那条让他犯选择困难症的路。
阮希退回maze城中心的雕塑边。
一停下来,他的注意力又全部落到了后脖颈。他感觉那里很烫了,在散发着一种使自己都迷醉的气息,像某种发酵的甜酿,黏稠地贴在耳廓,轻轻说着什么暧昧的语言。
身后有脚步声。
阮希强忍着脑袋里的混乱感,握紧□□,转身,却看见来路上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陆征河。
来都来了,那不如
冲陆征河勾勾手指,阮希嘴角翘着,眼睛不适应黑暗,一眯一眯的:过来。
风是甜甜的,迷糊的。
它无力地吹。
拽着阮希往竹林边不容易被发现的隐匿之处送,陆征河呼吸变快,反手扳过阮希的肩膀,手指滑到他脖颈处,虎口收拢,往上抬。
阮希被迫仰着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面色憋得通红,已经感受不到有风吹过竹林间。
隔壁就是正在休息的人们。
这种情况怎么可以
阮希不死心,还真就不相信身体的威力能大么大,死死咬着嘴唇,拨开外套的连帽,低下头,在露天下敞出自己比脖颈还脆弱的部位。
我你再咬我一下试试?埋着脑袋,阮希拼命压低的嗓音变得发软。
咬管用吗?好像不管用。
陆征河耳语着,捂住他的嘴。阮希这人已经因为发.情而烧得理智所剩无几,讲话音量也很大,放心,你别说话了。
Maze68 老公我被砍了
第六十八章
让不讲话就不讲话, 阮希是那么听话的?
是。
因为阮希知道自己现在怂,要依靠着陆征河身上的气味来呼吸,所以脾气也没那么硬了, 特别乖顺, 放松了原本按着小雁翎刀刀柄的手。
maze城纬度高, 天气冷,一入了夜,凌晨潮湿的水露更重,水珠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堆积起来了。
夜风摇摇晃晃间, 水珠从叶片尖头落下,恰好有几滴坠入阮希的衣领里, 冷得他浑身一抖,打个寒颤。
陆征河力气大,脸皮厚,就是仗着自己受伤,薅着阮希的衣领就往小竹林里钻。
阮希憋得脸红,一边后退,还要一边观察周围的情况,自己怎么老是在这种四面楚歌的情况下有状况啊!
虽然陆征河的吻落得急急忙忙, 但阮希还是能感受到他横在身前的卡.宾.枪。
那原本象征着冰冷的枪.管子又柔软又坚硬, 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阮希
我们本应在战斗。
被亲得就快要失去理智了, 不料阮希一个没站稳,一屁股顶到灌木丛里,林间顿时发出十分明显的动静。
几乎就是在同时, 灌木丛的另一边传来利器抽出的声响,按呼吸声来分析,有几个正在睡觉的同伴已经醒了。他们窃窃私语着, 用自己家乡的语言交谈,阮希听不懂。
但他感觉
有几束目光从灌木丛后来了。
原来他、陆征河,和同伴们也就只隔了一面灌木丛树墙。
陆征河发现他走神,捏他下巴,怎么了?
有人听墙角。阮希的小心脏跳得扑通扑通。
因为他和陆征河玩儿得再大也没有公开表演过,他的观念不允许他这么做。
陆征河哦一声,点点头,了然:那你小声点。
我?
我根本就没出声!!!
阮希瞪着他,瞪了瞪觉得现在自己的情况没气势,把脸蛋别开,望着身侧生长得枝叶枯黄的灌木丛生气。他没看到蔷薇花,手欠,揪下了一片本就摇摇欲坠的叶。
不行。
做人,不能就这么被邪恶的欲.念控制。
陆征河,我不来了
阮希被身上的体温烧得额角一跳一跳的,再这么玩儿下去理智就要崩坏了,再怎么也不能在这里解决。
他伸手进衣兜里,乱七八糟地一通翻找,好不容易抓出半管子抑制剂,又没有针头,脑袋直接暂时性短路。他快咆哮了。
阮希一把拽住陆征河衣领乱蹭,嗓音黏得跟浆糊似的:完了,我没针头啊。
陆征河一脸天真:喝下去?
你怎么不说从鼻孔里灌下去?
阮希无语,没办法,只得又把陆征河拽近一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能不能能不能那个快点?
陆征河:?
阮希的脸彻底红了。
虽然说他平时口嗨不少,真实战起来也不怕,但是让说这种话还是羞耻得不行。
他的手指不安分地乱动,环着陆征河,一副任君宰割的表情,眼睛水汪汪的,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无法接招:你能不能秒秒那个啊?我们没时间了。
陆征河继续:???
你说呢?!
阮希看出他眼里的拒绝,连连叹气:那我只能自己忍一忍了,现在根本没时间
有时间。没多说话,陆征河一把抱住他的腰,想要把人再往竹林里拖一点。
恍惚间,耳边传来脚步声。
紧绷的神经拉响警报,阮希正要拔刀,结果陆征河不亲他嘴巴了,细碎又绵长的吻从鬓边来到了耳后,再变成力度适中的吮.吸。
阮希在战场上被温柔地抱住了腰身。
陆征河现在似乎是走的深情路线,臂膀力量收得紧,是害怕怀中人逃走的姿态,时不时低沉着嗓,安慰几下,逗得发.情期的阮希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他很急的惊喘一声。
他感觉自己的脚突然发软,手也没有可以支撑的地方,不小心拽着树叶一用力,连带一小片灌木丛摇晃起来,像小狗抖毛似的,簌簌掉下好多叶片。
你他妈
阮希耳根子软,听得酥酥麻麻的,想推他,推不开,攥起拳头,想要往陆征河脑袋上砸,忿忿道:到底是我发.情还是你发.情啊
我。
一路走来,陆大少主的脸皮已经修炼得比迷宫树墙还厚。
阮希张张嘴,一口冷风钻入喉咙。
他被呛得一咳嗽,正想要说什么,陆征河手臂的力量忽然加重,一下把他硬生生按入怀中!
砰
身后炸开一声响亮枪响。
阮希仓皇回头,眼睁睁地看见一个黑衣男子胸腔被什么一枪穿破,仰头向上,全身血管爆开了似的,血一下喷了出来。
这人手持一把短刀,跌跌撞撞地朝前走了几步,突然跪地,最后倒下,面朝地,在原地形成一滩小小的血泊。
安静几秒。
陆征河收回卡.宾.枪。
他一手搂着阮希,一手将枪.口抖了抖,重新挂回胸前。
表面看着是镇静,但阮希离他够近,又或者说是离他的心脏更近,能感受到陆征河的胸膛正在剧烈起伏,应该是吓坏了。
阮希忍不住伸出手,给予他安慰性地轻抚,没事了
嗯。陆征河难得直接回应了他,侧过脸,自然而然地往阮希额间印下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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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征途——罗再说(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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